會滿意嗎?”
“叔父小心!”一個尖厲的嘯叫聲將陶勳從失神中驚醒。
眼角余光中,一道身影自身旁掠過,逆衝向天空——是杜希言。
不好!陶勳回過神來立即感知到處境不妙,臨敵之際旁顧別事是大忌,而他便犯了這條大忌,梵天老祖不是宋襄公,不會同他講仁義道德,見有機可乘果斷地發動攻擊。為了搶時間消滅他,梵天老祖甚至不顧此地天劫迫在眉睫,連梵天界都顧不上放出,直接揮動鐵杵挾著焚天黑焰朝他猛擊。
鐵杵化成的黑影同焚天黑焰混成一體,這種遠超出凡界法則承受範圍的力量牽引得整座藜龍山如同篩糠般顫慄,部分山體崩塌,山頂泥石瞬間熔成火紅的岩漿狀態,而天空累積的天劫立即超過臨界點,覆蓋數千裡天空的烏雲深處傳來一道強烈的光芒,將烏雲以及整個天空映得刺眼奪目,然後全部的光芒瞬間縮到藜龍山上空凝成一束三十餘丈粗的雷電朝著梵天老祖、陶勳以及杜希言轟了下來。
其實從陶勳撞開梵天界到梵天老祖痛下殺手前後不到一息時間,杜希言才看清陶勳就眼見著親人面臨危險,情急之下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力量,竟然衝破了天劫的威壓,抱起混天葫蘆揮動尚未收回葫蘆裡的分光寶劍衝向焚天黑焰。
劫雷、鐵杵、黑焰、分光寶劍、混元葫蘆混成一團,天空中出現亮度宛如千萬個太陽同時出現的火球,將梵天老祖、陶勳和杜希言吞噬掉。
強光持續不到一息時的間,散去之後,藜龍山矮下去近五分之一,朝光一面的山體整體消失掉將近十分之一,山體表面覆蓋上一層厚厚的熔岩。
空中,天雷並未停止,烏雲裡鑽出來的雷火頻率越來越密,威能越來越大,密集地朝著施展金蓮護體神通的梵天老祖和陶勳轟擊,而杜希言已經不見了。
兩人都不想這麼死,所以誰也沒有在煌煌天威下繼續攻擊對方,而是各展金蓮護體神通抵抗天劫,消彌劫力。
天劫轟擊了一個多時辰後漸漸收斂,散去。
筋疲力盡的陶勳將護身金蓮收起,看著同樣精疲力竭的梵天老祖,目光中充滿仇恨,冷冷地道:“你居然親自殺到這兒來。”
梵天老祖臉上兇戾之氣一閃而沒,然後恢復到平和慈祥的模樣,問道:“原來鴻鈞老祖也作弊呀,你去過上三天了?見過他了?”
“是又如何!”
“不如何,只不過我確定了你我間終有生死一戰。”梵天老祖顯得很平靜,問他“剛才奮不顧身的小夥子是杜希言吧?”
“你打聽得倒很清楚。”
“我當年潛入瑤池仙境欲取昧谷殘片未果,意外找到我被鎮壓在那裡的一份殘魂,於是設法驅使名崑崙派的弟子杜志金闖進重寶庫房將絞雲羅盜走,誰知一個不小心反被絞雲羅中的殘魂控制他逃走,直到三十年前才將殘魂收回。”
“竹雲谷,首髡,難怪你知道金廬真人杜志金的後人。”
“絞雲羅、玉玲瓏七層寶盒,還有那小夥子修煉的功法,都是我那份殘魂弄出來給杜志金的,剛才你的寶劍同我的鐵杵在天劫雷火中相擊,威力何等強大,杜希言被轟得連灰都沒剩下。我同他好歹也算有點淵源,默哀一下作憑弔吧。”梵天老祖垂下頭閉目一會,再抬頭問:“他被轟滅之際似乎有五色石的靈光閃動了一下,那五色石是你給他的?你從何處得來?”
“易戴之山,雚疏所贈。”
“是雚疏,倒也難怪。”梵天老祖連連搖頭:“可惜了,不然你可多出一個同我交換的籌碼。”
“你什麼意思?”
“你看他們是誰。”
梵天老祖衣袖一揮,他身邊出現四個人,被四條黑焰凝成的鏈條鎖住,正是孫思正、董思焉、闞智釗、悟塵子。
陶勳的臉色黑沉得可怕:“你一個堂堂上三天的天尊,居然好意思做這種下作的事情?”
“呵呵,我已經死過一回,沒什麼可顧忌。”梵天老祖沒有理會他的嘲諷和激將,平靜地道:“不過你也不要會錯意,我沒興趣對他們這種小角色動手。你遣他們到西海送還別人的遺物,可受惠的島主不領情,將他們捉住,一年前才送到我這兒。倒是替你看守通訊之器的小姑娘有天界真仙的境界,所以我親自來,原只打算捉住她問些事,可她性子烈就這麼去了,可惜呀。”
“你想怎麼交換?”
“我是大約半年前知道你可能回來的訊息。”
“那個時候我從你的舊部手上搶到九蓮宗儲存的昧谷殘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