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久些,以百年為計,得有耐心,一切以民心為嚮導,不要失之操切而使得民心喪失。”
陶嶽城連連點頭:“我明白兄長之意,既可順從民心,也可引導民心。”
“第三條麼,我天朝上下五千多年,很多傳統根深蒂固非一朝一夕可改變,但也不是不可以改變,所以你和祥之一定要特別重視辦學和傳道,譬如你和祥之可以在京城大辦學院親自授講新學,教出來的學生以名利誘之到各州縣辦學散佈新學,人需讀書識字方能知禮義、辨是非,潛移默化地改變天下人的觀念才能最大限度地減少變法阻力。”
“就怕經費不夠。”
“所需的錢從金廬真人所留玉盒中的幾千萬兩黃金中支取。”
“呵呵,如此一來便無憂矣,還能刺激造紙、印書等等相關行業的發展,一舉兩得。”陶嶽城拍掌稱讚,“那麼第四條呢?”
“海納百川、相容幷蓄。”陶勳強調:“不光是要能容納反對意見,更重要的是在變法的過程中不能排斥新的東西,你所進的學習西番學問之策就很好,但還是不夠,從古至今時代總在變化,沒有一成不變的東西,你們現在確立的變法之策能行於一時未必可行於一世,天朝許多東西現在領先於天下,不等於未來能一直領先下去,不要盲目自高自大,當然也不能自卑。”
“嗯,兄長之言振聾發聵,弟記下了。”
“咳,你們自己有什麼要求嗎?我這一趟可能是最後一次進京城,亦再不會過問凡人世界的事情。”
“這麼急?”嶽城有些吃驚:“將來我們會再見面嗎?”
“隨緣吧。”陶勳拍了拍他的肩膀:“我擔的擔子不比你和祥之為輕,越少涉足凡人的世界凡人的世界才越安全哪。”
“兄長……”陶嶽城意識到了什麼,熱淚湧出,頓時哽咽起來。
兄弟、妯娌四人灑淚而別。
陶勳和丁柔帶上夏池和秋紫離開京城直飛景雲府老家。
二十年未回來,老家的樣貌仍然如故,景園的景物還是那麼怡人,陶驥已經不再管商行的事,每天同妻子易含雨在園子裡侍弄花草,含飴弄孫。
王思仁和蒯月朋住在景園裡日夜保衛一家人安全,陶勳的突然到來令他們大感意外,亦興奮異常,時下天道紊亂,修仙者滿天下爭鬥互相殘殺,陶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