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
端木羽只是淡然反問了一句,便不理會,程月大怒,卻是被索離攔下。
“師妹,端木兄說的沒錯,沒用的,我們兩個連師門都搬出來了,好話說了那麼多,那位大商頭可曾願意沿原路返回?想來端木兄就算是勸說也不會效果更好,更何況,前進是死,後退卻也是更加艱難啊!”
說到這裡,索離也是愁容滿面,他從小都是在修行門派中長大,心xìng淳樸,很多事情都是由師門長輩做主,如今第一次要主導上千人的生死,也的確為難他了。
“那——那師兄,我們該怎麼辦?”比起索離,程月更是如此,擔心無比。
“程月姑娘,怕它個球,大不了就是死唄!你放心,就是豁出xìng命,我們也會護你安全!”李忠等護衛卻是叫囂著道,正所謂是無知者無懼,這些整rì在刀口上拼命的漢子還真不會在生死上有半點猶豫。
“多謝諸位,只是——”索離對著眾護衛拱手,雖然很感動,卻是哭笑不得,這種事情,真的沒法和他們說清楚。
“也罷,為今之計,也只好走一步看一步了,無論如何,索某不會退縮!”
經此變故,索離認為再繞路已經是無用,因為那鬼物明顯是已經盯上了這支商隊,無論前進後退,皆是逃不脫,他們師兄妹又不願看著這上千人慘死,所以明知不敵,卻也不願離開。
至於分兵在前面探路,也沒有了用處,所以重新迴歸大隊,等待那鬼物的上門攻擊,而若是不出預料,到了夜晚,便是那鬼物徹底發飆之際。
黃昏很快到來,天氣也迅速地變得冷颼颼起來,如火的夕陽轉瞬便被烏雲所吞噬,很詭異的,天地間一片漆黑,伸手都不見五指。
這個時候,不需要索離師兄妹再勸說什麼,上到大商頭,下到所有的小行商和夥計,都感覺到了空氣之中的詭異,以往卸去貨物都變得很安穩的黑風騎都是不安地嘶鳴,甚至是瑟瑟發抖,偶爾還會發狂,逃離了宿營地。
大商頭也再不是那種信心滿滿的樣子,今晚的詭異和古怪讓他有些後悔,他行商二十餘年,還從來沒有見過這等怪事!
“兩位高人,我們,我們不會有事吧!老朽已經按照你們的吩咐,在營地外點起篝火,所有人都做好防禦,不知道還需要做什麼?”
“等!只能等!看看,有什麼轉機吧!”
索離嘆了口氣,他的實力還是太低微了,只知道那鬼物很強,卻不知道有多強,他甚至連一點信心都沒有,又如何能夠給大商頭信心?他唯一能夠做到的,就是盡力而為,至於是否會死在這裡,暫時還無法可想。
“老朽,老朽這裡還有三道雷光符,不知,可否會派上用場?”大商頭有些肉疼地道,這都是小公子花了大價錢弄來的,平rì裡他等閒都捨不得拿出來,但是今rì情形實在非同小可,所以他也無法藏私了。
“雷光符?呵呵!你還是自己留著吧,那不過是最下等的符篆,對付尋常妖獸還有點作用!”索離搖頭道,而這個評價也讓大商頭的一顆心再次沉到了深淵之中!
絕望恐慌的情緒在商隊之中蔓延,連索離和程月都無法倖免,而唯一一個不受影響的,便是端木羽了,他只是安安靜靜地立在營地的外圍入口處,半邊身子被外面的黑暗所吞噬,另外半邊身子則是被熊熊的篝火映得通紅,分外顯得孑然一身,孤寂蕭瑟,在眾人眼中,他更像是一個孤魂野鬼多一些!
老陳壯著膽子跑過來,強撐著不讓自己發抖,但卻根本沒有任何效果。
“我——我說,端木——小——小兄弟,我們再往裡面退退吧,這個——這裡——太空了!”
老陳從未有一rì會想過自己居然會害怕,但今rì實在不同,夜sè太黑了,黑的不正常,哪怕是近在咫尺的巨大火堆在熊熊燃燒,那火光也照不出多遠,似乎黑暗之中有一張無形的大口在吞噬一切光芒和生命。
所有人,包括護衛和行商夥計,都已經縮在營地的正zhōng yāng,似乎唯有擠在一起,人挨著人,緊握著長刀,舉著弓箭,才能夠驅趕掉一點點的恐懼。
這個時候,老陳忽然有點羨慕端木羽,也許只有他這個連自己生命都不在意的怪胎,才會感受不到這種透入骨髓的恐懼吧!
“你回去吧!”端木羽緩緩道,聲音平靜,與往rì沒有什麼兩樣,但老陳忽然就感到自己多了一些勇氣,但還是不具備站在這空蕩蕩的營地邊緣的程度,看看外面那黑乎乎的世界,連忙飛也似地逃回幾十丈外眾人之中,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