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為之,那四人的致命傷口所在,李前輩也已仔細檢查,那樣的傷口如果換成了旁人,無論以何角度何手法,均不可能造成那樣的結果,是其二;還有更重要的一點,此四人雖說非一流高手,但如若要在同一時間以那樣的手法殺死四人,並無一點異動發出,在下實在想不出當今武林有何人可以做到,因此在下推斷此四人皆是死在自己手下,也可以說是自殺!”
“那為何又說是他殺?”柳玉茹也揚起娥眉道。
“神色?他們四人臉上過於平靜的神色!”
沈浪溫和淡然的面容之上,波瀾不驚,可我發現他說這句話時,那清澈如水的雙目之中,卻好似蘊涵了無窮的智慧,閃閃發亮,竟是那樣奇異的引人注意,眾人的視線竟都不約而同地被他吸引了過去,情不自禁地傾聽他的下文。
“四人雖說都是死於各自的兵器之下,死亡的時間也一致的,但是人都是血肉之軀,縱然一意尋求解脫,死前的神色較常人要來的平靜,但利器入體、攪動血肉的痛苦卻是難免,然這四人的面上卻都過於平靜,彷彿自己的利器刺入的旁人的身體而不是自己的身體一般,難道這不令人奇怪麼?”
李長青點頭道:“不錯,老夫一進門,就已感覺四人臨死前神情有異,也覺得此四人他殺的可能性要大過與自殺?但如若是他殺,旁人又是如何毫無痕跡地進得房去,以那樣絕無可能的奇異手法殺了人,且出來後還將門窗反鎖、不破壞絲毫原來的擺設呢?這——這實在太匪夷所思了。”
沈浪微笑道:“在下原本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只是無意中想起一事,因而大膽推測他們雖是死於自己之手,但是生前神志只怕已經被迷,是受他人的控制之下而自盡的。”
李長青悚然道:“神志被迷?你的意思是有人控制了他們四人的神志,令他們自盡?”
“正是,”沈浪道,“只有這樣才能解釋的通以上種種疑點。”
李長青沉吟道:“此種推斷,卻也有可能,但會是何人所為呢?此舉又有何用意?”
沈浪不答反問道:“前輩可知,天下武林之中,最擅長攝心迷魂之術和運用迷藥的是誰?”
李長青毫不猶豫地道:“倘若在十年之前,要說最擅長攝心迷魂之術和運用迷藥之人,可以說非天下最毒之暗器‘天雲五花綿’的主人——‘雲夢仙子’莫屬。只是那女魔頭在衡山之役時已然死在一代大俠沈天君沈大俠的一指之下,自然已不可能是她。而當今武林善用迷藥者不少,但能在短時間內控制他人生死,甚至引刀自盡,卻絕非易事,至於那攝魂功法更已無人精通,老夫一時之間實在想不出還有何人?各位心中可有人選?”
他目光在眾人臉上掃視而過,但其他人卻都是緊皺眉頭,竟無一人響應。
沈浪沉聲道:“柴玉關既可詐死還生,雲夢仙子為何不可?那雲夢仙子的智慧實非一般人所比,晚輩懷疑當年死在沈——沈大俠指下的只不過是她的替身而已!”
李長青悚然道:“這——卻也不是沒有可能。快樂王柴玉關既可詐死還生,雲夢仙子那女魔頭,不僅以絕倫無比的美貌網路了一批爪牙,其本人也是無論智慧還是武功,都勝人一籌。現在想來,她確實不大可能就此死去,何況當日我等在衡山之上日夜拼鬥,到了最後,神智皆已疲憊不堪,而且當時沈大俠方才一指點死那女魔頭,即刻又被他人圍攻,並不曾上前檢查,如今看來,她當時究竟是真死還是假死?卻是不能妄下斷語。”
第九十九章 嫌疑
他提起昔年那慘案,面色不由地又黯然起來,不禁語聲略略哽咽,黯然長嘆。眾人雖在仁義山莊時,就已聽他訴說過當年那慘烈的景象,但如今再回想,也仍是惻然動心,面現感慨。
而沈浪,他方才提到沈天君的時候略頓了頓,頭已不禁微微低垂了些許,教人瞧不清他的神情,旁人自是以為他是在沉思,我卻明白他其實是憶景生情、心下黯然。
當年他十歲不到,就將千萬家產捐獻給仁義山莊,借而來完成其父的遺願,自己卻獨自去江湖漂泊、浪跡天涯。這麼多年來,他一個幼齡孩童,孤身遠走,獨自承受世間的風風雨雨,他究竟是怎麼生活的呢?又是從何出學的那一身出神入化的武功?
他此刻這般凡事都不計較、似乎什麼都不放在心上的淡漠性格,是天生的脾氣?還是後來在那些艱難的歲月中磨練出來的樂觀呢?原著中對他的這些經歷並無半分解釋,更不曾說明他師出何處,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那就是他這些年來所受的苦定然不是常人所能想象,這身絕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