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個烏黑油亮的,剽壯的很。”我們悄悄的伏在百米之外,熊貓兒瞪著燈火通明的馬廄,忍不住低聲驚歎,“這麼多馬要是一起狂奔起來,乖乖,那可相當壯觀。”
我輕笑道:“等到點起火來那才好玩呢。”
此處一共有十六個守衛,屋外六個,東西屋各五個。片刻後,沈浪已摸清了全部情況。
“沈浪,我們來比比看誰拿下的人多,如何?”熊貓兒興奮的摩拳擦掌道。
我嗔道:“貓大哥,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想著玩,小心驚動了外面的人功虧一簣。”
“七七說得對,此刻時間緊迫,我們要比試,以後又的是機會。現在我們必須一舉拿下他們,不讓他們有任何機會向外發訊號。”沈浪沉吟了一下,目光掃向我們。“我負責外圍的六個,熊貓兒和小葉負責東屋,七七和修遠兄負責西屋,行動無比迅速快捷,絕對不能驚動外頭的人,可有問題?”
“沒問題。”熊貓兒知道這個時候不是逞強的時候,也不堅持。
“放心。”我捏了捏包中的小石子,堅定的點圖,不過就五個人麼,好說。
沈浪做了個手勢,我們便各自悄悄的潛向目的地。
我和修遠避開巡視者,來到西屋外,屋內燈火明亮,四個大漢正圍著桌子無聊的喝酒,還有一個正警戒著站在視窗,外面一直有人巡視,他們竟然還不全然放鬆,看來快樂王旗下紀律果然頗嚴。
和修遠小聲的商量了一下,說服他先去解決站在視窗的那位,再配合我解決其他人,正準備行動,卻見門突然吱呀一聲開啟了,走出一個提著褲腰帶的大漢。
這下好辦多了,我抿嘴一笑,示意修遠先伏著不動,自己無聲的跟在大漢後面,沒等到他走到牆邊,手指已急點他腦後的“玉枕穴”,那大漢哼都沒哼一聲就昏倒了。我輕輕的接了,小心的把他放倒,然後向修遠做了個手勢,待修遠潛到窗下,我立刻從半敞開的門中衝了進去,手中石子連發,瞬間擊昏兩個,第三個人剛察覺不對勁,本能的拔刀起身,可我哪裡還會給他機會,早已如閃電般撲了過去,嬌笑著拂過他的睡穴。
與此同時,視窗的大漢突然悶哼一聲,一頭栽了出去,隨之而來的是一股濃濃的血腥味。
“小姐沒殺了他們?”修遠跳了進來,看到被點了穴的其他人,微微詫異的道。
“他們雖然是快樂王的手下,可總歸也是一條生命,何況他們現在也礙不了我們什麼事了。”我搖頭道,說我膽小也罷,偽善也罷,要我親手殺人,我還沒那個勇氣。
走出房門看向距離兩百米外的東屋,熊貓兒那邊也已搞定,帶著小葉大搖大擺的走了出來,還未開口,沈浪已不知從哪邊掠了過來,沉聲道:“先找繩子,把所有人都綁到馬上去,然後將浸過酒的乾草縛到無人乘騎的馬尾上,再將剩餘的乾草攏到屋簷下。”
眾人立刻分工合作,面帶興奮之色有條不紊的行動起來。
修遠沒有參加準備工作,為以防萬一,我讓他提早把剩下的三棵草藥服下,趁這個時候趕緊運功散開,可新的問題馬上出現了,屋中的酒顯然不夠,我們已經把桌子上的菜油都倒了上去,可仍只夠綁二十來匹馬。
“眼看這麼多馬,燃料卻不夠了,這可怎麼辦呢?”熊貓兒急的跺腳。
我咬了咬嘴唇,突然眼睛一亮,歪了歪頭露出一個調皮的笑容,道:“不夠就找快樂王要唄!”
再沒有一個地方能比快樂王的後宮還有更多我們所需要的物品了。
除了酒和油,我們還抱回了一大堆一大堆五彩斑斕的易燃布帛。
快樂王的姬妾們與安倍已被我點了穴道,驚駭還為散,又看我們氣勢洶洶的衝了回去,兇猛無比的見布就扯,一副只差沒有把她們身上的衣服給扒下來的陣勢,個個頓時再度被嚇得花容失色,幾乎恨不得自己立刻暈將過去。
嘿嘿,這還真該多謝快樂王的奢侈和大男子主義,若不是他不準其他任何男人踏足後宮一步,我們又怎麼能如此輕易得手,又怎麼會有這麼好的原料?不過快了就慘了,等他回來看到自己精心佈置的溫柔鄉那副慘不忍睹的樣子,只怕會氣背過去。
不過笑歸笑,我們手上的活卻沒有停下來,忙了好一會,才將百來匹馬的尾巴上都綁上潑了酒灑了油的布帛和乾草柴薪。
看著尾巴上綴滿五顏六色彩布和乾草、顯得極其不倫不類的馬群,我忍不住笑道,“古有火牛陣,今有火馬隊,雖然比不得田單的火牛陣威風壯觀,不過想必也夠他們頭疼一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