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啟稟王爺,是地,還有兩裡就到裂風谷了,其穀道長十里,寬十丈,屬下已命人仔細察看過兩邊的山崖,並親自靜觀了兩個時辰,確定沒有埋伏。過了裂風谷三里,既有一片開闊地谷地,帶有水源,可作營地。”在車外做例行報告的是一路負責前頭探路的十三騎士,每到一處地勢較為險惡的地方,他總會來親自請示快樂王是否要繼續前進。
“嗯。”快樂王暫停落子,透過敞開的車窗向左右各望了一眼,隨意地揮退了急風騎士,望著棋盤笑道,“七七這一棋走的實在奇妙,這一次可輪到本王頭大了。”
“王爺穆讚了,以王爺的才智,這不是片刻之間就會有所對策。”我的語聲始終不起不伏,不喜不怒。對待快樂王,唯有任何情緒都不表於其外,才是最好的態度,雖然每一回聽到他叫我的名字,我的內心都有一種忍不住想吐的噁心感。
快樂王大笑道:“哈哈哈哈。。。。。。七七,難得今夜如此涼爽,你也久未曾彈奏了,不如,為本王撫上一曲何如?”
我沒有抬眼,道:“難道王爺就不怕我趁彈琴之際,又向沈浪暗傳心聲麼?”
自從那日聽到我為沈浪反覆吟唱的歌曲以後,快樂王就收走了我房中所有的樂器,其中之意,不語昭昭。這一路上,快樂王雖沒有虐待沈浪和熊貓兒,可同樣也沒有絲毫的放鬆,就連他們所乘坐的馬車,也是精鋼打製的。我和熊貓兒三日一見之時,車外的耳朵可都是豎的尖尖的。
快樂王料不到我會如此直白地回答,乾笑了一聲,道:“怎麼會呢?七七既答應了嫁給本王,本王怎還會疑心七七。”
這可是你自己說的,我心中暗喜,口中卻淡然地道:“既然本王放心,那就取琴來吧!”
瑤琴很快就取來了,手輕撫著那根根曾寄託我無限情思的琴絃,我心中突然有股衝動,真想高歌一曲《葬英雄》來諷刺快樂王,可終究是壓下了心中的那股憤怒和厭惡。
略略地思索了片刻後,我還是選了曲調看似平和、韻味卻深長的《城裡的月光》。
悠然的琴聲透過車聲、蹄聲,徐緩地迴盪中山谷中,而歌聲卻只在心中飛揚:
“世間萬千的變幻,愛把有情我們的處境 的人分兩段,心若知道靈犀的方向,那怕不能夠朝夕相伴。。。。。。”沈浪,沈浪。。。。。。今夜的月兒雖如我們的處境般暗淡,可是我的思念卻如那皎潔的明月,未曾沾惹任何的雜質,放心吧,我會堅強的耐心的等待著烏雲散盡的那一日,等待著屬於我們的真正的幸福。。。。。。
“小心!”一曲未完,左側一座山崖頂之上突然傳來一聲淒厲的示警聲。我們正自一怔,外面突然像熱油炸開了鍋一般,連續的轟然爆炸起來,連穩實的馬車都不由的震動了起來,劇烈的爆炸聲中,好似還夾雜著幾聲尖銳的呼嘯聲。
幾乎在“小心”二字剛響起的時候,快樂王的整個人已閃電般掠出馬車,我不假思索的就跟了出去。
耀眼的火光中,只見狹窄的道路兩邊,峭崖陡立,如被斧削,幾乎光裸的眼閉上竟在瞬間神奇的冒出了無數個黑點,飛快地垂繩而下,並不住地往道路中間投擲些什麼,整隻隊伍幾乎都遭到了爆炸和火箭的襲擊,惟獨我們這一段和前面七八丈處的兩端沒有遭遇到襲擊。
霹靂彈!
我一下子就分辨出爆炸的原因,也瞬間明白了此次前來偷襲的必定是七世堂的人。只因那年我在救下花蕊仙之後,就開始留意差點燒燬西湖邊一片樹林的霹靂彈,七世堂成立後,更是立即派人前去霹靂堂臥底,同時明著爭取最大的合作,不出幾年,已基本控制了這霸氣火器的外流。而此刻能一下子拿出這許多霹靂彈來的,只有我們自己人。
他們終於來了!
我頓時又驚又喜,若不是快樂王還在一旁,我幾乎立即奔向那段未受襲擊的地段,不用多想,沈浪和熊貓兒必定就在那另一段的三輛馬車的其中一輛裡。
“急風騎士何在?”我的喜悅還未曾展開,面色鐵青的快樂王已疾聲喝道。
“弟子在。”方心騎和其他四名急風騎士立刻催馬上前。
“第三騎,你即刻帶上十四、十五騎前去沈浪處,將馬車帶到這邊來。第一騎,你立刻傳令全隊下馬,儘量的分散來,撲臥在地,佯作被炸吸引來敵接近,注意,互相之間陣型絕不能凌亂。第七騎第八騎,你們各帶一隊弓弩隊分段射殺半空來敵人,第十隊帶領刀盾隊護緊重要物資,其他人等緊密的注視著山上下來的敵人,近身者一律殺無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