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嚷嚷道,他生怕甘露又手下留情,這樣的話,兩股相剋的力量無法均等就永遠也使不到一塊兒去,那再來十次,也是徒勞無功。
甘露看了看奄奄一息的拿雲,仰首嘆道:“小兒莫怪,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你運氣不好,只能當一次芻狗了。”
“無相追命!”
“青霄神雷!”
隨著兩聲大喝,一時間,石洞中響起晴天霹靂,繼而無數電光如群魔亂舞,齊齊朝拿雲的背上轟然而去。
小搖絕望地閉上了眼睛,在一陣地動山搖之後,洞中的煙霧漸漸地散去。
“我說甘露老兒,你什麼時候也學了那魔界的功夫,你這招‘無相追命’可是恨血大魔尊的獨門功夫哪。”玄炎面露調侃之色。
“彼此彼此,你那招‘青霄神雷’不也是火春秋那個千年老妖的不傳秘術嗎?”甘露上仙也反譏道,“罷了罷了,閒話日後再提也不遲,看看怎樣了。”說著,他捲起袖子,一個大步上前觀看。
然而,那兩顆內丹不僅沒有被逼將出來,反而在拿雲漆黑的背上熠熠閃光。
甘露上仙也上前來看,嘴裡不禁喃喃念道:“罪孽啊罪孽!”
此時的拿雲已經慘不忍睹,他的身體已經被兩人的無相追命和青霄神功打得是遍體鱗傷,渾身的面板也是被電光和霹靂打得焦黑一片,更不堪的是,拿雲的面孔已然模糊一片,毀容之災無法避免。
玄炎卻一心只惦念那內丹,對拿雲的慘狀渾然不在乎。他恨恨地罵道:“看來千年修來的內丹要毀於一旦了,我真恨不能再補上一掌將這小子送入地獄,也好讓他在畜生道里學會什麼叫做痛苦。”
甘露對滿腹仇火的玄炎勸道:“今日內丹之失也不能全怪這少年,要怪也只能怪他背上這副古怪的紋身,要不是這紋身上是一個太極圖案,圖案上又有一對陰陽眼,那我們苦心修煉多年的內丹也不會被吸附了去,看來這一切都是天意啊。天意難違,天劫難逃,你我只好再從頭修起吧。”
忽然,一道迅疾無比的藍光破洞而入,繼而幻成網狀模樣,對著拿雲和小搖一卷,就往洞外竄去。
玄炎大喝一聲:“誰人如此大膽!”他手中拂塵一揮,一道白光朝藍網而去,只聽“哎喲“一聲,一個身影跌落下來,藍光卻也不停頓,徑自飛出洞去。
甘露及玄炎兩位上仙卻也不再戀追,因為他們內丹盡失,神通已無往日的威力。剛才玄炎也是用盡體內最後一絲真氣奮力而搏,無非嚇唬來敵而已。
再看跌落之人,原來是那個長相頗醜的小女童。
玄炎長嘆一聲:“天劫難逃,天劫難逃啊!”望著地上這個滿臉驚恐的女童,他無奈對甘露上仙說道:“我看這女娃和這少年的關係很不一般。現如今那少年帶著我們的內丹跑得無影無蹤,我想先把這小女孩兒帶到奔火大陸,我相信終有一日,那少年自會來找她。到時我再傳訊於你,共同奪回內丹了。”
甘露上仙無點點頭,回應道:“也只能如此了,我先走一步,那先修班的道徒們還在等我回去教授呢。後會有期!”
“後會有期。”
第三章 弒仙令出(上)
卻說那藍光從洞中穿出之後,像龍捲風一般裹持著人事不省的拿雲迅速往幻蒼山下而去。
不一會兒,那藍光就來到拿家客棧前,在門口晃了一晃,客棧的門“吱呀”一聲不敲自開,藍光飛速一閃而入。
“著!”女人嬌叱一聲,藍光散去,客棧的庭院裡頓時顯出兩個人來??原來是藍姨和拿雲。
藍姨抱著拿雲,腳一沾地,馬上朝屋裡大喊道:“娟兒姐姐,快快出來,拿雲出事了。”
王娟兒聽到喊聲,踩著碎步披衣而出,身旁還緊跟著一箇中年的英俊男子。
這中年男子一看到藍姨懷中的拿雲,驚恐地大叫一聲:“我這才出去了幾天,小云這孩子如何會傷成這樣?”看來這中年英俊男子正是拿雲的父親拿向天。
藍姨哪還有功夫解釋,急忙對他們道:“具體經過以後我再細說,快去準備毛巾、水和金創藥,先替小云療傷要緊。”說完,她趕緊揹著拿雲徑自入了西邊的廂房。
進屋後,藍姨詳細診察了拿雲的傷情,臉上神色極為複雜。她先將真氣輸入拿雲的體內,之後拿了簡單的傷藥為拿雲的表面面板做了包紮,接著開始替拿雲診看傷情。
檢視一番之後,藍姨定了定神,她心中暗忖道:奇了怪了,拿家家世平常,雙親也均是普通凡人,未入修真之道,小云也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