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無惡不作;接著我靈堡的鎮堡神器莫名被偷,然後,浮生長老又無緣無故地‘天人五衰’……這一系列的突變莫非與邪羅魔神復出有關?”
兩個月之後,歸靈居,月光如銀。
白色的靈人幡旗在風中舞動,八十一根白色的蠟燭迎風搖曳。
一個單薄的身影跪在浮生長老的神位之前,久久不動。
這時,一道金色的亮光劃破夜空,一個身材挺拔的少年馭著劍落到了那單薄身影的背後。
“我早叫你不要管我了,你為何還每晚都來?”那跪著的人幽幽地說道,如白銀一般清冷的月光映著她憔悴蒼白的臉。
“我不是來看你,我是來看你爺爺。”那少年淡淡地說道,他金色面具下的那張臉在痛苦地抽搐著,不知曉是老毛病又犯了,還是因為悲傷不能自制。他發現自從他在縈塵的指導下學習開闢自己的‘龍極幻境’之後,他臉上的抽搐更加變本加厲地折磨著他。
“聽說,你和那魔堡的縈塵在同一個幻境中修煉?”
“魔由心生,只要心中無魔,與誰一起修煉不都一樣?”
“我不想,也沒有權利去過問你的私事,但是我只想提醒你,縈塵與陷害過你的醉浪仙可是有著非同尋常的關係。”
“我也不知自己為何會信任縈塵,可能她讓我想起了遠在靜水大陸的母親,我發現醉浪仙無情地對待縈塵時,就像我父親對待我的母親。”
兩人靜默了一陣。
“曼曼,今日是守靈的最後一日了。我希望你能保重身體,從明日起抓緊修煉,再過幾個月,天人之舞試就開始了。”
“修不修煉已不是最重要的了,如今對我來說,最重要的事就是找到陷害我爺爺的真兇!”羅曼曼說到這裡,轉過身來,滿臉是淚地望著這個戴著金色面具的少年,堅定地說道:“拿雲,我爺爺臨終前叫你要照顧我,如果你還遵守諾言的話,我唯一的乞求就是請你幫我將這個萬惡的兇手找出來。”
“曼曼,你爺爺臨終前的交待,我一輩子都會記得。但是,事情有輕重緩急,如果藍姨沒猜錯的話,這事一定邪羅魔神的弒仙盟有關。那麼,你爺爺的事就不是你一個人的事了,在先修界這個古老幻境中的修真者都會站出來奮而誅之。”
說完,兩人再度沉默。
子夜的冷風低低地呼嘯著,捲起一地落葉。
一陣流星群劃破漆黑的天空。
看到這一瞬間即逝的流星群,拿雲心中忽然生出許多人世無常的感嘆出來。
他想起自己到先修界之前還是一個無知的莽撞少年,什麼愛恨情仇,什麼仙魔恩怨,對於他來說都是極其遙遠的事,甚至連聽說也沒聽說過。
但是最近一系列的變故,他才發現在了在人界之外其實還存著無數個江湖。
而透過縈塵的指導開闢了龍極幻境之後,他也漸漸地發現了自己身上的紋身隱藏著一個非同尋常的秘密,自己竟然能夠透過幻境召喚古術開闢出一個自己的幻境出來,他把這個幻境叫做“龍極幻境”。在這個幻境當中修煉,他發覺自己的功力在驚人地增長著,體內的小元神已經不像以前那樣虛弱,自己能夠清清楚楚地感覺到它已經開始強大起來。
“自己已經是先修界的一個高手了嗎?”他曾經在最深的黑夜中自問。
但是答案卻還在風中飄蕩。
雖然他在縈塵的“想忘闕”與先修界的第一高手醉浪仙過招,並且似乎毫不遜色,但是,這是不是天緣巧合?自己是不是仍然還是靜水大陸那個普通的少年拿雲?
答案還在風中飄蕩。
“你在想什麼?”羅曼曼幽幽地問他。
“我在想仇圖最近有沒有來看你?”拿雲脫口而出,但是說出這句話後,他連自己也感到不可思議。
“你不是很討厭他嗎?為何還會問起他來?”
“你剛才不是問我還能不能信守自己對浮生長老的諾言,我已經說過,我能。所以,我覺得仇圖對你好不好也是我的責任之一。”
“哼!你能管好自己、不要被那魔堡的妖女給賣掉就算不錯了,我的私事用不著你來考慮。”羅曼曼恨恨地說。
“曼曼說得沒錯,憑你那一點點修為,你就是想管也管不了!”
這時,歸靈居中又多出了一個人影。
“仇圖!”
拿雲冷冷地看著仇圖,那眼神就像野狼在看著森林中普通的野獸,他已經不是以前那個普通的少年拿雲。
四目相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