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委實太過於厲害,他幾乎也要被拉進黑洞裡。幸好,北姬對子非我好勝的性格十分了解,她也尾隨而來,這才與子非我一起合力救了羅曼曼,但是那陌生男子卻被禁制陣的黑洞吸進去了。
羅曼曼焦急地道:“紀子倫、紀子倫被吸進去了?”她此時心中非常後悔,明知道紀子倫修為太低,還讓他一起冒險,害得他落入了黑洞之中,這下可如何是好?
子非我見羅曼曼如此關心那個年輕人,眼珠一轉道:“哦,原來那個年輕人叫紀子倫。曼兒你不要著急,這個禁制陣應當不會對他造成什麼傷害,因為佈下這個陣法的人另有目的。”
羅曼曼看到子非我那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稍稍放下心來,她曉是非我爺爺從來都不會騙她,可是,她要到哪裡去找紀子倫呢?
這時,子非我問道:“曼兒,你不是和你爹孃住在靈國嗎?為何會跑到地獄這等兇險的地方來?那被吸進黑洞中的年輕人又是誰?”
羅曼曼嘆了一口氣,道:“還不是為了我爺爺?”說著,她將這幾年來在靈國的生活以及為何來地獄的源由跟子非我說了一遍,說得子非我不住地嘆息。
而北姬在一旁聽著,她打心眼裡喜歡羅曼曼這孩子,倔強、好強而且善良美麗。
子非我聽完,把北姬還有獄靈王介紹給羅曼曼認識。
羅曼曼這才知道那個坐在角落默默無語的靈人竟然就是掌握著地獄行刑大權,靈帝之下,萬靈之上的獄靈王,不禁掙扎著從床上爬了起來,恭恭敬敬地行了一個禮,然後雙腿一屈對著獄靈王哭道:“求獄靈王大發慈悲,救救我爺爺!”
獄靈王在落難之前,本是個威嚴的人,但是說殘酷也未嘗不可,做為手握行刑權的靈界主事,如果隨便聽靈人一句好話,就對他們手下留情,那如何還能樹立自己的威嚴,如何還能以酷刑來提醒惡靈們謹記輪迴法則?但是,自從這次他被奸靈所害,又被子非我還有北姬所救之後,他從自己的落難中體會到了幾許人情的冷暖,因而心中也多了幾分慈悲之心。因此,當他看到這個體弱的小女子跪在自己面前時,他慌忙上前扶住,道:“不必如此多禮,你方才所言我聽得一清二楚,原來你爺爺就是浮生長老。”
羅曼曼停住眼淚,道:“莫非獄靈王也認識我爺爺?”
“呵呵,說認識也認識,說不認識也不認識。”獄靈王道。
子非我趕忙上前將羅曼曼重新扶到床榻上,嘆口氣道:“真是道不盡生死孳緣啊!難道這一切冥冥之中都是天命所註定的嗎……”他指著靈窖的窖壁上那柄斷水劍,對著羅曼曼道:“曼兒,你看看,那是什麼?”
羅曼曼順著子非我所指的方向望去,但待她看清牆壁上那把斷水劍時,她不由得感到一陣眩暈,頓時嬌身劇震,差點又要昏倒過去。
北姬眼疾手快,趕緊過去將她扶住。可是,過了一會兒,羅曼曼卻伏到北姬的懷中大哭了起來,哭得一陣又一陣的,把子非我和獄靈王兩個老男人搞得不知所措。
又過了一會兒,羅曼曼才從北姬的懷中抬起頭來,然後她接過北姬遞過來的一條手帕,倔強地將臉上的淚水全部擦乾,對著子非我問道:“他是不是也來靈界了?非我爺爺,你告訴我,他去哪裡了?”說這話的時候,她的神色似乎顯得很平靜,但那一字一頓而且咬牙切齒的口氣卻讓人覺得有點不寒而粟,不知情的人還以為她與這斷水劍有什麼血海深仇似的。
子非我苦笑著道:“劍在人在,人如果不在,自然就是在那劍裡了,你爺爺的魂魄也在裡面。”
羅曼曼驚訝地問道:“他和我爺爺都在裡面?非我爺爺,你快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了?”
子非我這才把拿雲如何被邪羅魔神打傷,獄靈王如何為拿雲和浮生長老的魂魄鑄靈等等大概地跟羅曼曼說了一遍。羅曼曼聽得是又驚又喜,心緒極為複雜,在聽子非我說話的過程中,她的眼睛一直看著靈窖壁上的斷水劍,不知是在擔心拿雲呢還是在擔心子非我爺爺。
不過,等子非我說到拿雲保住了記憶時,羅曼曼覺得自己的心中像放下了一顆石頭那般輕鬆,眉頭她舒展開了。
這時,獄靈王站起身子來,對著羅曼曼道:“你不必傷心,既然浮生長老的魂魄能夠收集在一起,那麼就由我來想辦法了。”
羅曼曼再次對獄靈王行了一個禮,口中道:“謝獄靈王。”
“你將伏靈瓶給本王,我想先把浮生長老的魂魄複合在龍極戒內。”獄靈王道。
羅曼曼將伏靈玉瓶交給獄靈王。獄靈王用極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