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張渺!原本我想,在過去的十年裡,你必定經歷了許多他人不可想象的事情,吃了許多苦,有些改變是正常的。但是,你竟然連坦誠以對都做不到了!當年的你,口口聲聲要做‘真我’的那個你,說話做事喜歡直來直去的那個你,最不喜歡的就是藏起小秘密,最厭煩的就是朋友之間互相猜心事!可現在,你什麼事情都不肯說!這十年你到底去了哪裡?又做了些什麼?為什麼你的魔法在短短几個月內變得比姬閩老師還要厲害百倍?為什麼你會知道上古靈魂女神的名字和模樣?你和神族是不是有什麼關聯——就像皮炎那樣?……”
越加似乎壓抑太久,一口氣把心中積鬱了許久的問題都砸了出來。張渺皺著眉頭,默不做聲,越加則是越說越激動:“你到底向大家隱瞞了多少事情?是,也許你不想和我分享自己的秘密。你不告訴我沒什麼,你不信任我也沒關係。但你怎麼連自己的戀人都不相信?你為什麼從來都不對皮炎說實話!”
“你知道什麼?!你又憑什麼指責我?”張渺終於怒了,冷聲斥道,“哼,是不是你也喜歡皮炎?所以總是看我不順眼,一直和我作對!”
“你!我怎麼會喜歡皮炎?你明知道我……我和她是朋友關係。我又怎麼會看你不順眼?……你不知道我在乎的是什麼嗎?難道當年的話你全都忘記了?……還是說,你以為我也變了?”越加似乎很失望,語氣漸漸變得沮喪,“你知道嗎,那天毛毛球的身份被揭曉,得知人類能夠被製造出來,靈魂能夠被灌入軀體以後,我居然有了個荒謬的念頭——難不成,現在張渺的體內,已經換了一個靈魂?要不然,為什麼他在十年前後完全變了一個人?現在的他,真的好陌生……”
張渺的心猛的一跳,抬頭看向對方。見越加神情黯然,眼皮低垂,口中喃喃不斷,他突兀的伸出右手,低低喝道:“麻痺術!”
越加正在自顧自的發洩情緒,哪裡想得到對方此刻會突然施法,猝不及防之下立即被制。張渺把不能動彈的越加放倒在地,隨即默唸起晦澀冗長的魔法咒文來。
哈羅因遠遠躲在草堆裡,大氣都不敢喘。原本抱著打探情敵機密訊息打算的他,完全沒料到形勢會發展至此。張渺打算做什麼?他緊張的想著:越加並沒有說什麼出格的話啊!為什麼他要把越加禁錮住?他正猶豫著要不要上前去制止張渺的動作,耳中傳來張渺清冷的聲音:“記憶混沌!”
哈羅因大吃一驚。這個失傳以久的上古黑暗魔法他略有所聞,其作用和他體內的記憶封印異曲同工,會令受法者短暫失憶。哈羅因心中一動,難道剛才越加說的同體異魂是真有其事?要不然為什麼張渺在聽完那席話之後反應這麼大?那麼,張渺,或者說張渺體內的那個靈魂,屬於什麼勢力呢?他會不會是己方的敵人?再轉念想到皮炎,他忽的憤怒起來:莫非他對皮炎的愛戀也是假的?這個混蛋!膽敢欺騙皮炎的感情!
他猛的攥緊拳頭:我要去告訴皮炎,揭穿這個混蛋的真面目!他偷偷看了看還在對越加施法的張渺,悄悄往後爬去。可惜,他的的身子剛剛一挪動,張渺就發現了他,隨即出現在他的眼前。
“麻痺術!”哈羅因眼前一花,身子已經僵直一線。他心中大叫不妙,看起來自己的下場要和越加一樣了!
果然,張渺如法炮製。哈羅因只覺腦中迷糊一片,漸漸失去了意識。
施法結束後,張渺長舒一口氣,坐倒在地。這個魔法對換成人類身體的他來說很是吃力,何況是連續施法。即便他實力大進,也損耗不輕。看著身邊兩個昏昏睡去的人,張渺一聲苦笑。在皮炎成神前,他不願多生枝節。到明天早上,這兩人便會忘記今晚火堆邊的一幕。
……
接下來的一個月裡,一行人差不多走遍了桃源三角洲。除了搜刮到大堆寶物以外,眾人最大的收穫是得到了一張南部海島分佈圖。兩位鍊金術士——宋槐和普拉客通力合作,設計和打造出適於出海航行的木船。在補充完食物和淡水後,眾人揚帆出海,去尋找那座寄託著眾人回家希望的獄初島。
這段時間對於皮炎來說是痛苦的,她似乎總在惹張渺生氣。即使她小心翼翼、戰戰兢兢,即使她對靈魂魔法領悟得法、提升迅速,還是不能使張渺完全滿意。其他人看著難受,心裡不舒服又不能明說出來,個個憋得夠嗆。只有哈羅因揹著皮炎多次向張渺發難,指責他太過自我,控制慾強烈,完全不為皮炎著想。可惜,張渺根本不理睬他。哈羅因就像一拳打到棉花堆裡,有力使不上,鬱悶之極。
沿海大小島嶼眾多,眾人每到一處便施放空間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