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發了她去見閻王。”
惡老頭果然不再胡亂拂出衣袖了。看準了小神女在飄落之時,一袖驟然擊出。可是衣袖未到,勁風先行。小神女在這一勁風之下,又飄了起來,令惡老頭一擊落空,惡老頭次次這樣耐心擊出,次次擊空,就像一個孔武有力的傻漢,去拳擊空中懸浮的一片羽毛一樣,你越擊出,羽毛越飛揚,怎麼也擊不中,徒然耗盡了自己的氣力。惡老頭現在的情景,也跟這個傻大漢一樣,弄得惡老頭差不多耗盡了自己的內力,小神女依然在空中飄呀飄的,還嘻嘻哈哈笑著說:“老頭兒,你再擊呀!太好玩了!你怎麼不擊了?”
惡老頭已是遍體透汗,拂得雙臂都痠痛無力了,說:“老夫不拂你了!”
“哦?你累了嗎?”小神女似片落葉般飄了下來,“那我們不玩了?”
毒婆子驟然一手向小神女抓來,一邊說:“他不和你玩,老孃來和你玩。”
小神女輕靈躍開:“你這一雙爪子,像雞爪子—樣,有什麼好玩的?你用它扒泥沙找蟲子吃差不多。”
毒婆子受到小神女如此奚落,更是大怒,說:“老孃這雙爪子是不好玩,就是專門尋找你這樣的小蟲吃!”說時,又倏然出手,一連三抓,給小神女的狸貓身法閃開了。毒婆子想第四次出手時,惡老頭連忙說:“老伴,且慢出手!”
毒婆子怒問:“為什麼?”
“這小丫頭絕不是一般常人,是一位高人的弟子。我看出她剛才閃避你出手的身法,極為上乘,變幻莫測,就是慕容家的迎風柳步,也不過如此。”
“難道這小丫頭是慕容家的人?”
“不盡相同。”惡老頭朝小神女問,“小姑娘,你到底是何人門下的弟子?”
小神女說:“你以為我會告訴你嗎?”
毒婆子怒道:“你敢這般頂撞我的老頭子?不要命了?”
“你這毒婆子一早就想要我死了,我還要命幹嗎?”
“你難道真的不怕死?”
“怕呀!正因為我怕死,才不讓你這毒婆子抓住哩!”
“你認為老孃沒法抓住你?”
“那你來抓呀!”
毒婆子正想出手,惡老頭又連忙喝住,問小神女:“老夫看你有一身不錯的武功,怎麼與貓兒山眾匪混在一起?不有辱師門麼?聽老夫一句話,還是遠離他們才是。”
“老頭兒,他們怎麼是匪了?”
“他們打家劫舍、殺人放火,不是匪又是什麼了?”
“我看他們怎麼也不像匪,卻是除暴安良、劫富濟貧的英雄好漢。”
“什麼除暴安良、劫富濟貧,只不過是他們的藉口。殺人放火之徒,不管怎麼冠以美名,那也是盜賊一流。”
“老頭兒,你不沒有在貓兒山一帶,向平民百姓打聽過他們的情況了?”
“老夫何須打聽?他們殺人放火之事,老夫早已久聞。”
“老頭兒,你是不是奉官府之命,前來捉拿他們?”
“老夫怎麼奉官府之命了?老夫一向不屑與官府來往。”
“那你奉何人之命了?”
“老夫是誰人的命令也不奉。”
“對了!我一時想不起你是受人親自登門懇求,前來捉拿他們的。”
“不錯!”
“那這個懇求你的人是誰?”
“這……”
“你不能說還是不敢說?我看這個人行為也太不夠光明磊落了!連自己的名也叮囑你們別說出來。”
毒婆子不耐煩地在旁問:“老頭子!你跟這小丫頭有個完的沒有?”
小神女突然說:“其實你們不說,我也知道這個人是誰。”
惡老頭一怔:“什麼?你知道?”
“是不是黑風教的教主?”
惡老頭愕然:“什麼?黑風教教主?”
“不是嗎?”
“簡直是胡說八道。不錯!早幾年,老夫在萬峰山也聽過黑風教之名,它的教徒行為不端,做事邪惡,濫殺無辜。老夫打算出來尋找他們,誰知它們一下在江湖上消失了。現在哪來的黑風教了!老夫想除掉他們還來不及,還能奉他們什麼教主之命麼?真是胡說八道。”
小神女從他們的神色言談間,聽出惡老頭所說的不假,心想:看來我猜錯了。他們既然不是奉黑風教人之命,那奉誰人之命呢?是回龍寨邵家父子,上門懇求他們?還是其他跟貓兒山過不去的人?
惡老頭卻動問了:“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