賤婢,竟然敢頂嘴?來人啦,將她拉下去,掌嘴。”
瘋了,她這是瘋了嗎?
兩個丫鬟見鬼似的望著她,其中一個連臉上的疼痛都忘了。
高逸庭的心一點點的往下沉,好容易從這種詭異情況下反應過來,也不管夏之荷是真中了邪還是故意在這裝瘋,忙離了桌子,上前去拉她,“荷兒,別鬧了。”
他厲聲斷喝,卻不料夏之荷一瞧見他,那一雙美麗的鳳眸立刻露出輕蔑涼薄的笑來,“呵,我當是誰,原來是大表哥呀。”
虧她還能認出自己來?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聲稱自己是三王妃,她這臉到底還要不要了?高逸庭冷著神色,喝道,“快跟我回去。”
“放肆。”夏之荷用力甩開高逸庭的手,冷清之中帶著一股高傲出來,她嚴厲的瞪著高逸庭,輕蔑冷哼,“你算什麼東西?不過區區一名侍衛罷了,也敢在本王妃跟前無禮?”
“荷兒?”高逸庭驚的連話也說不出了,“荷兒,你怎麼了?”之前的怒火此刻化成擔心來,他不敢相信,他的荷兒會說出這種話來,除非中了邪了。
“別碰我。”見他要上前,夏之荷連忙後退一步,擺出高不可攀的姿態來,“哼,你想求我回心轉意嗎?大表哥,我勸你還是別痴心妄想了,實話告訴你吧,我從來就沒愛過你。而你也根本配不上我。如今,我已是三王妃,呵,若你肯好好替我辦事的話,本王妃倒不介意在三殿下跟前為你多美言幾句,給你一個錦繡前程,如何?”
這可真是瘋了,不但瘋了,還痴心妄想呢?
高雲瑤聽見她如此說,當即為哥哥不值,同時,也為夏之荷那口口聲聲的‘三王妃’氣的快要吐出來,就她,也配?當即,也忘記了哥哥之前的囑咐,她氣憤的怒吼起來,“夏之荷,你真不要臉,你才算個什麼東西呢,就你也配做三王妃?我呸,哼,我哥哥真是瞎了眼了,會喜歡你這賤貨。”
“瑤兒。”高逸庭回頭怒喝,一個夏之荷就夠了,再來一個高雲瑤添亂的,他真是受夠了,當場臉色就氣的鐵青,眾目睽睽之下,有種下不來臺的感覺。
“哼,原來是你這賤人?”夏之荷一見高雲瑤,新仇舊恨一齊湧上心頭,早就想擺佈了這蠢丫頭了,於是,嘴角微翹,冷笑連連,“高雲瑤,本王妃早就想找你算賬了,想不到你倒自己送上門來了,來人,把這不長眼的小蹄子給我綁起來,拿針來,先將她這張亂說話的嘴,給本王妃縫起來。”
那陰毒的目光囂張的語氣,當即讓在場之人不由的蹙緊了眉色。
不管此女是真瘋還是假瘋,能說出這樣一番話來,起碼證明,她的心腸是何等的陰毒,儘管她長的還不錯,但在她說出這樣的話時,那一張美麗的臉在眾人眼前也早已扭曲成了毒蠍一般醜惡起來。
“你,你?”高雲瑤一跺腳,就跳罵道,“你這賤人,你還敢縫本小姐的嘴,本小姐看你先閉嘴吧,還三王妃呢,我看你三賤人還差不多”
“夠了。”高逸庭大聲怒喝,當即也不管眾目睽睽之下,上前一步將夏之荷攔腰扛了起來,隨後,羞愧的對赫連筠道,“三殿下,高某慚愧,現在就帶表妹先行告退了。”
赫連筠沉著臉,朝他揮揮手,示意他快走。
高逸庭領命,轉身就朝門口走去。
“高逸庭,你個王八蛋,你快放開我。”夏之荷卻不幹了,在高逸庭肩頭手腳並用的掙扎起來,“放開我,聽見沒有,不然,我讓三殿下殺了你,殺了你”
她瘋了般嘶喊著,語氣之中充滿了兇狠暴戾,高逸庭的俊臉頓時覆了一層冰霜,而再冷也冷不過此刻涼透了的心。
她竟然說——殺了他?呵,與自己青梅竹馬,口口聲聲說愛自己的女人,一生夢想只想成為他高逸庭的妻的女人,竟然當著眾人喊別的男人,還揚言要殺了他?
“三殿下,殿下”那夏之荷見說不動高逸庭,便扯開嗓子,大喊起赫連筠來,那尖銳的嗓音,直竄船頂,似乎要將整艘船掀翻才罷,“三殿下,救我,快救救荷兒”
醉兒皺緊眉頭,不由將李青歌抱的緊緊的,一手圈在他耳側,另一手遮住他眼睛,生怕這醜陋的一幕髒了孩子的心。
直到高逸庭將夏之荷強行帶了出去,那尖銳的餘音仍然繞著大廳迴旋了好幾圈,才算消停了下來。
沉寂,整個大廳一片詭異的沉寂,畢竟這等事與三殿下有關,誰也不敢第一個開腔。
李青歌低低垂首,從頭至尾,都沒正眼瞧過夏之荷,然她的醜態卻早在她預料之中,其實,不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