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出來,後來她使勁敲門,接下來就不記得了。
可這裡又是什麼地方?
她要怎麼回去?
“哇,她在這裡,瘋子在這裡”突然,一個八、九歲的小男孩,手拿著石子朝她這邊砸了過來,一邊砸還一邊喊著其他的夥伴。
夏之荷額頭很快出現了血包,忙起身想逃,可就在眨眼間,四周突然跑過來十幾個半大的小孩子,紛紛拿著石塊朝她砸來。
“就是她,就是她欺負二Y,嚇的二Y到現在還在哭呢,我們打她,打她”
“瘋子,瘋子,打死瘋子”
突然,那些小石塊,就如冰雹似的,密集的朝她身上砸來,砸的她渾身發疼,連連喊著,“我不是瘋子,不是,你們快住手,住手”
“瘋子,就是瘋子,那麼醜不是瘋子是什麼,你們看她的臉”
幾個小孩一看,啊的一聲,一個個鬼叫著朝她又砸了最後一輪石頭,隨後,又一窩蜂的跑了開。
夏之荷憤懣的朝地上吐了口唾沫,身上到處頭疼,尤其是額頭,伸手一抹,竟然出血了,“該死,一幫小雜碎,不得好死的東西”
胡亂的用袖子拭了拭額頭上的血跡,待乾的差不多的時候,她才稍稍安了點心,這才覺出,飢腸轆轆。
可是,哪裡又有吃的呢?
這好像是個村莊,有著十幾戶人家,可是,剛才被那悍婦棒打的經歷,讓她根本不敢再去任何一家要飯。
怎麼辦,怎麼辦?
第一次,那種茫然無措的絕望讓她恐懼的開始發抖。
她怕,好怕,怕自己會這樣流落街頭,怕自己會死在這陌生的鬼地方,甚至連個收屍的都沒有。
她,真的好怕,她不想死,更不想成為孤魂野鬼啊。
不敢去村子裡面,她只沿著田間地頭,茫無目的的走著。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到了這裡,還被扔進了垃圾堆裡,更不知道,自己要如何走出這裡,回到曾經擁有的生活。
“唔,李賤人,高逸庭,三姨娘,我詛咒你們不得好死,不得好死,死了也要被人剝皮抽筋,下地獄,放到油鍋裡炸”
痛苦絕望過後,便是深深的恨意,夏之荷一邊走一邊怒聲罵著,不停的詛咒這三個人,尤其是李青歌。
即便她夏之荷做了鬼,也會化為厲鬼,找她報仇,她要剝了她那張美人皮,要將她所有的尊嚴踐踏,要讓她生不如死,讓她
突然,走到一棵大樹前,她仰首一看,卻見一顆顆黃橙橙的大柿子,掛滿了枝頭,頓時,口水都要流下來了。
她泌起腳來勾,只差一點點,鬱悶的不行,想爬上去摘,但是又不會爬樹。
無奈,她又想到了一個笨法子,撿起地上的石塊,朝那柿子上砸,希望能砸下幾個來。
只是,石塊扔了N次,不是砸高了就是砸低了,總之就是跑偏的,唯有兩次砸中了柿子,可是,那柿子不過破了點皮,卻根本沒有脫離枝幹,還穩穩當當的掛在樹枝上呢。
為此,夏之荷憤懣不已,“該死的,就連你也要欺負我嗎?看我不砸死你。”
咬著牙,夏之荷撿起石塊,用盡全身的力氣,使勁朝上砸著,碰的一聲響,沒砸中柿子,卻結結實實的砸中了一個
嗡嗡之聲很快響起,鋪天蓋地的蜜蜂從地上的蜂窩裡傾巢而出。
直到面板上出現灼痛,夏之荷才後知後覺的意識到自己剛才砸中的是馬蜂窩。
啊的一聲慘叫,她雙手抱著頭,便發瘋似的朝前跑著。
那嗡嗡亂叫的蜜蜂,卻是為了報仇一般,死死的咬著她不放,一路緊追不捨。
那刺痛灼燒的感覺,讓夏之荷上躥下跳,連蹦帶跑,眼前烏壓壓一片,連眼睛都睜不開了,後來,乾脆閉著眼睛,拼著最後一絲力氣,邁著雙腿麻木的跑著。
突然,腳下一打滑,她整個人朝前摔去,預料中的疼痛沒有出現,漫天的水漫過了她的全身。
她慌忙睜眼,這才發現自己掉進了一處池塘裡,那池水不深,卻足以將她淹沒。
“救救命”幾番沉浮,她艱難的喊出最後兩個字,那冰涼的水便灌進了口裡,讓她再也說不出話來。
身子下沉,意識也開始下沉,在思維即將陷入黑暗的前一刻,她腦海裡嗖然出現了一個身影。
一個男人的身影。
不是與她青梅竹馬,又對她始亂終棄的高逸庭。
卻是與她只有數面之緣,卻讓她一生悲劇遺憾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