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出了,那也是沒法的事,奴婢們只盼著太太能早些將身子養好,早點管理事務,那樣才是這奴婢們的福氣,是這府裡的福氣呢。”
李青歌聽言,心中冷笑,大太太今天之所以會來趟這趟渾水,是想奪權呢,想重新樹立在高家的地位。
“哎。”大太太搖頭,深深一嘆,“我只怕不行了,這身子是一日不如一日了。”
“太太。”李碧茹忙柔聲勸慰,“您別灰心,只要您安心的養著,只怕很快就能好了呢,說不定日後能站起來走路,那也是有可能的呢。”
前面那句還好,後面那句說的也太誇張了點,讓李青歌差點沒笑出聲來。
大太太能站起來走路?下輩子吧。
大太太臉亦是一黑,朝李碧茹望了一眼,“走不走路這些都是後話。”繼而又對高逸庭說,“你既來了,這事就交給你處置吧。”說著,朝夏婆子使了個眼色,“有什麼委屈,只管跟大少爺說。”
那夏婆子忙又給高逸庭磕頭哭訴,將之前在大太太面前哭訴的那些重又說了一遍,高逸庭聽著聽著就皺緊了眉,這等繁瑣之事,真是讓人煩躁。
“什麼?你說的這是真的?”然而,沒等高逸庭發話,李青歌卻厲聲問向夏婆子。那夏婆子忙點頭,李青歌於她也施恩過不少,從心底裡,她對李青歌印象不錯,覺得她不是那仗勢欺人會護短的主子,便大著膽子,道,“是的,李姑娘,奴婢所說沒有半句虛言。其實,奴婢早在半個月前就覺得有些不對,一直沒找到證據,可巧昨兒晚上,才吃過晚飯,我那老不死的東西喝了一壺酒在床上挺屍,我還當他真睡了,誰知半夜起來,就發現邊上沒人了,我這才多了個心眼,叫上隔壁的幾個,陪我去找。果然,就在那後院的柴房裡,抓到了這對姦夫淫婦,嗚嗚,李姑娘,你可千萬要給奴婢做主啊,我這是沒臉見人了哇。”
李青歌點頭,對夏婆子道,“你且起來,倘若你說的都是真的,不但是我,太太,大少爺,這裡的人,都會給你主持公道的。”
夏婆子連忙止住哭,一邊起身一邊對李青歌作揖,感激不已。
高逸庭在旁看著,卻對李青歌的行為處事非常的讚賞起來……“大少爺,還是將那兩個帶上來,仔細詢問一番才是。”李青歌偏過頭,淡定自若的目光宛若一縷清風,瞬間吹散了高逸庭心頭的煩躁
“嗯。將夏大柱和張氏帶上來。”高逸庭覺得有禮,對身後兩個小廝吩咐。
那兩個小廝忙出去帶人,原來,此事發生之後,夏婆子等人便將張氏摁在地上狠狠打了一頓,過後,只給她留下半口氣,又拿繩子捆了,如今就關在那張婆子看的豬圈裡。
原來,那一年鄉下地方鬧雞瘟豬瘟時,大太太怕外面買的不乾淨又麻煩,所以,特意闢了一塊地方,蓋了瓦舍,命府裡會飼養的婆子養了豬還有一些雞鴨等,專供府里人食用。
這兩年,時令又好些了,再沒聽過什麼鬧瘟之事,所以,這豬圈雞圈也拆了不少。
如今,只有了兩個瓦舍,一個專養小香型乳豬,到差不多的時候就殺了吃,據說,這樣的乳豬吃起來皮脆肉嫩;肥而不膩,大太太和大小姐最喜歡烤著吃,平常裡,就連那仙人般的表姑娘見了,也忍不住嘗上兩塊呢,因此,其他豬舍拆了,唯有這小乳豬卻是一直不間斷的養著。
另一個則是養了幾隻野山雞,便於府裡主子們打牙祭。
而那張婆子就是負責照看這兩個瓦舍之人。
因她又與夏婆子交好,所以,老姐妹出了這等事,她自然是第一個站起來幫忙的,不但狠狠踹了張氏兩腳,最後,還提議將她關進了自己看的豬圈裡。
那裡正養著幾隻小豬仔,依張婆子的話說,正好缺個老母豬帶仔的,可巧,張氏這臭婊、子正合適。
大太太冷眼旁觀,她深知自己兒子的脾性,定然會繁瑣這等女人間爭風吃醋的碎事,也想借這個機會,給兒子一個下馬威,讓他自覺的助自己再次樹立主母威望。
可萬萬沒想到,那李青歌像是看出高逸庭的煩躁沒頭緒,反而像這家子的主子似的,異常冷靜的幫著處理著。
哼,大太太心底冷笑,她倒要看看,李青歌一個未出閣的清白姑娘,要如何處理這一樁男女私通的醜事?
不一會兒,一個小廝先帶了夏大柱進來。
李青歌瞧了,那夏大柱生的五大三粗,孔武有力,平時主要負責給老爺高遠駕車的,因高遠常在太醫院的行館住著不回府,所以,他也就閒下來了。
因以前是跟高遠的,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