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省圖捐贈宋刻本儀式,給您留了席位,你要去看看嗎?”
“這種場合我一直不願意參加,官方的程式太多,你不說我還忘了,還沒答覆他們呢。你給省圖方面打個電話,就說我不去了。”秦老說著,突然又想起一件事兒來,“對了,唐易上次說要去趟瓷都,看來他對‘火聖’高仿的興趣也不是一般的大啊!”
“我看這小夥子一腔熱血,不知江湖深淺,怕是要栽跟頭。”賀志祥道。
“栽不栽跟頭還真不一定,有一種人,天生的百靈護體。話又說回來了,如果連幾個跟頭栽不起,直接趴下了,那也成不了什麼氣候!”
“如果他真去瓷都,我們要不要派人照應下?”
“嗯,得安排下。我可不能看著我的寶貝外孫女傷心!”秦老說起外孫女,臉上的笑意又起來了,端起茶杯一飲而盡,“走吧!”
秦老的車子從天福茶樓門口絕塵而去的時候,毛逐正在店裡逗著鳥籠子裡的那一隻百靈。因為不是週末,所以店裡的客人並不多,唐易則坐在電腦前,不斷查詢繡春刀和子辰刀的相關資料。
“你說這子辰雙刀和罪己銅香爐要真都是崇禎皇帝想到的主意,這裡面的秘密可就大發了。現在東西齊了,都讓咱趕上了,反正馮青山也不知道銅爐的秘密,你拿著刀去和他比劃兩下不就行了?”毛逐說道。
唐易擺擺手,“我都說了在朋友那裡,朋友出國了。我還是想自己先琢磨一下。”
毛逐點點頭,“這事兒確實也急不得,慢慢來吧。你明天還得參加捐贈儀式,今晚早走吧,約會下,放鬆下。”
“你別光說我啊,那個呂疏桐你追得咋樣了?”唐易扭頭問道。
“別提了,一直不冷不熱的,我的熱情也耗盡了,其實吧,我想了一下,可能我也就是無聊,仔細想想,性格和年齡都有些差距。”毛逐並沒有嬉皮笑臉,而是有些嚴肅地說道。
“嗯,順其自然吧。我看那女的心機挺深。”唐易介面。
“艾瑪你怎麼不早說?”毛逐叫道。
“以前我就接觸過一次,上次吃飯加深了感覺。我是怕你掉進去。”唐易解釋道。
“放心吧,都沒接觸過多少次。我看我不是她的菜,先保持朋友關係吧。”毛逐習慣性撇嘴。
唐易在電腦前查了半天也沒查到什麼有價值的東西,不由起身:“好。那我先走了,你沒事也早走吧,週一週二的生意清淡得很。”
毛逐應了一聲。結果唐易還沒走到門口,店門卻被推開了。
進來的,是一個打扮有些老舊的中年男子,圓臉分頭,手上還拎著一個不小的紙袋子。
“您好!快請進!”唐易立即招呼道。
圓臉走到唐易面前,表情有幾分拘謹,“老闆您好。”隨即便舉目大致看了一下閣寶多的格局,又訕訕說道,“我這身打扮,進這種古玩店,倒有些給你們丟份兒了!”
“您太抬舉我們了!您是隨便看看,還是奔著哪樣東西來的?”唐易笑道。
“都不是。”圓臉依然很拘謹。
唐易瞥了一眼他手裡提的紙袋子,發現裡面似乎還有一個盒子,心下明白了幾分,一伸手道,“裡邊請,先坐坐。”
圓臉點點頭,“謝謝。”
落座後,圓臉問道,“老闆貴姓?”
“姓唐。”
“唐老闆這麼年輕,在古玩街上可不多見啊!”
“呵呵。您呢,您貴姓?”
“我姓白。”
“白先生,您這是有東西要出手?”唐易終於切入了話題。
圓臉有些慚愧地低下了頭,“要不是遇上難事兒了,這祖傳的東西哪能隨便出手,唉,給祖上丟人啊!”
唐易立即介面道:“您可千萬別這麼說!您能拿來東西讓我開眼,我先得謝謝您。”說罷,便抬手示意圓臉把東西拿出來。
圓臉從紙袋裡將一個盒子拿了出來。隨後開啟了盒子,拿出了一個帶暗刻花的白瓷瓶子。這瓶子高約20多厘米,小口短頸,豐肩平底,通體白釉。因為釉十分肥腴凝厚,所以看不清暗刻花的紋飾了。
“永樂甜白釉梅瓶?”不知何時,毛逐站到了他倆的身邊,突然開口說道。
“我也不懂,只知道這叫梅瓶。”圓臉看了一眼毛逐,小聲說道。
唐易先是凝視了一會兒,而後又上手仔細看了看,沒有作聲。而毛逐卻在一邊躍躍欲試了。唐易此時心裡已經有了底,見毛逐如此踴躍,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