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容忙道:“昨天下雨是個意外,冬雪不可能與人事先約好,更不可能隨著一個陌生人走,頂多就是碰巧同路尋找避雨之處,大姐那時在哪?怎知道他們去了一處?又怎知道那裡沒有別人,只有冬雪與那人‘孤男寡女’?”
未春萍急道:“我哪這麼說了?只是說冬雪回來得晚了而己。”
“大姐今早可不是這麼說地。”吳氏一句話將未春萍送入更為尷尬地境地。自己卻悠閒地啜著茶水。不受絲毫影響。
想必現在未春萍後悔透了與吳氏八卦。卻又不能辯駁。悻悻地道:“你不也說冬雪不像話麼!”
未水蓮更氣。生怕自己一番心血付諸東流。“好了好了。讓她自己說。到底怎麼回事!”
未冬雪囁囁開口。“我……我地確是同……同一位公子至一處避雨……”
“什麼!”她話沒說完。未水蓮己跳起來。“你怎地這麼不知廉恥。個人名聲是小。若傳了出去。豈不是要連累家裡!”
“我……”未冬雪幾欲落淚,“我沒有……”
這時嚴嫣輕咳了一聲,引起眾人注意,不緊不慢地道:“冬雪避雨之處,雖有一位陌生公子,不過我與衛公子也在那裡。”
這就是事實,未水蓮的火氣頓被澆熄,憋著一半的鬱氣狠剜了未春萍一眼,片斷加臆想,都能被她說得像真事似的。
未春萍硬受了未水蓮的白眼,無從分辯,對吳氏猶為不滿,便斗轉星移,把白眼轉贈給吳氏。
未冬雪這才算放下心來,感激地望了眼嚴嫣,吸吸鼻子,恨透了自己一緊張便說不出話的性子。
赫連容倒又好奇了,嚴嫣昨晚是同未少陽一起出去的,就算也是走散了,又怎會那麼巧,與衛無暇行至一處?
不過眼下男男女女的問題算是敏感,赫連容也不便發問,一直沒吭聲的老夫人微沉著臉朝未春萍斥道:“冬雪怎麼也是你妹妹,這些捕風捉影的事怎能胡亂安到她的頭上?所幸現在都是家人,若讓旁人聽了去,不管是不是真的,未家的臉面也丟光了!”
未春萍忙道:“我這不也是看衛公子不在,都是自家人才說的麼,有外人在我也不會提這事。”
老夫人哼了一聲,終究是不滿的,“水蓮你也是,放著無暇這麼好的人選不去理會,無端端的讓冬雪去參加什麼採選!也不看看她是不是那塊料!”
唉,真是頭痛,原來老夫人也一直沒放棄撮合衛無暇和未冬雪的想法,聽她語氣中的惋惜之意,怕不是對衛無暇頂頂滿意的。
又等了一會,未必知那邊派人回來,說未少昀與未少陽、未少暄都不回來用飯了,眾人這才起身前去飯廳,席間又不免充斥了對未春萍的埋怨,未春萍為了移開話題,便扯著嚴嫣問她怎會同衛無暇在一起,嚴嫣只說與未少陽走散了,又偶遇衛無暇,輕描淡寫地略過這一話題。
未冬雪始終悶悶不樂的樣子,似乎還在意著那些話,吃完飯便默默地起身離去。
赫連容也悄悄隨著她離開了飯廳,直到走得遠了些,才開口叫住她。
未冬雪回過頭,淚珠就在眼眶裡掛著,赫連容連忙上前,替她拭去眼淚,小聲寬慰。
未冬雪卻道:“我並不是因為大姐的話難過,而是因為……她們聽了這件事,並不擔心我與一男子相處有沒有吃虧,有沒有受了欺負,只想著會不會傳出去影響了採選,或給家中蒙羞。”
赫連容微悵,未冬雪的地位在家裡向來是排在最末等的,就算是老夫人,最後關心的也只是家裡的名聲問題。抓著未冬雪的手,赫連容再不知該說什麼,只能輕輕地抱住她,拍拍她的後背,藉此傳給她一些力量。
“誒……誒誒……”
清朗的聲線自身後傳來,赫連容鬆了手,回頭看著嘴角含笑的未少,氣他晚上說回來吃飯又失約,佯怒道:“不出聲就走過來,想嚇死人哪!”
未少昀上前擠到赫連容與未冬雪中間去,“我出聲就看不到你們一個勾引二嫂,一個背夫偷……啊!”
赫連容狠擰了他一下,不顧他誇張地痛呼拉過未冬雪,“別理他,我送你回去。”
“怎麼了?悶悶不樂的。”未少昀拖回赫連容,站在她身後,下巴搭在她的肩上,手也不老實地環住身前纖腰,看著未冬雪道:“有什麼不開心就同二哥說,怎麼?是不是擔心那個陳平常打退堂鼓?”
提起陳平常,未冬雪臉紅了一下,低著頭默不作聲。未少昀當她預設,大笑道:“放心,衛無暇不是答應幫忙了麼?要是還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