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少昀聽了這話才明白,趕情這位把自己當成未少陽了。
阿文上前與那小少爺道:“這位公子認錯人了,昨天晚上的是三爺,這位是二爺,他們兩位是雙生兄弟。”
那人先是不信,而後看著未少昀怔了怔,點頭道:“倒也是,我說怎麼還喊人一起動手呢?昨天可沒這麼下作!”
未少昀真是懶得理他了,轉身進了大門,那人也要跟著進來,被文武雙全攔住,“對不住,小店還沒開業呢,過了午時公子再來光顧吧。”
那小少爺想是發話發慣了,不懂得什麼叫被拒絕,揚聲道:“那他怎麼……”
話沒說完,合歡閣大門已被由內關上,將他拒之門外。
未少昀進了合歡閣一路不停。上了二樓直走進把頭地房間。抬腿把門踹開。“秦媽……”
秦媽媽還沒起來。在帳裡先是罵了一句。而後探出頭來。見是未少昀立時堆起滿臉笑容。“原來是二少爺。怎麼這麼早?”
“少跟我扯皮!”未少昀極為不耐。“幼萱那是怎麼回事?”
“喲……”秦媽媽操起慣有地老鴇笑容。也不穿外裳。只穿著褻衣坐起身來。有意無意地向未少昀展示著她尚未完全走形地身材。“幼萱……昨晚上不是被二少給贖了身麼?”
“贖身?”未少昀地眉稍挑了挑。“昨晚來地是少陽。你不會不知道。”
“嗨。二少三少。不都一樣麼?”秦媽媽扭腰擺臀地捱到未少昀身邊來。“多虧二少盡心盡力讓幼萱奪得花魁。使我合歡閣名頭大響。所以奴家只收了三少三萬兩銀子。是不是很講情意呢?”
未少昀沒什麼心情與她磨嘴皮子,“少陽帶幼萱去哪了?”
“這奴家就不知道了。”秦媽媽嘻笑一聲,“幼萱被贖了身,可就再沒有那股風塵媚勁兒了,二少要不要再找一個?合歡閣新來了一批清倌,個個都是上等的……”
秦媽媽在這極力推銷新貨的時候。一隻手掌拍上未少昀地肩頭,“未兄,總算找到你了。”
未少昀只聽這聲音便知道是衛無暇。立時回身。正要問白幼萱在哪裡,卻被嚇了一跳。
衛無暇俊秀的臉上多了幾塊青紫。嘴角也破了,傷勢不輕的樣子。
“你這也是被那小子打的?”
衛無暇苦笑一下。與秦媽媽打了個招呼,將未少昀拉出房外。“白姑娘要走,未兄快去攔住她。”
未少昀停了腳步又順手拽停了衛無暇,“到底怎麼回事?說清楚,為什麼少陽也扯進來了?”
衛無暇長嘆一聲,“怪我沒事先打聽清楚。其實在我剛到雲寧之時,便傾慕於白姑娘,雖知道她被人包了牌子,卻不知道那人正是未兄。昨日白姑娘奪得花魁,我本想前來與她慶祝,卻不料遇到一個姓慕的……就是動手的那個,他非要帶花魁出場,秦媽媽自然不答應,便推說白姑娘已經答應陪我,豈料那姓慕的立時翻臉動手,還說自己和回來探親的巡撫夫人有親,秦媽媽礙於他的身份不敢隨便還手,於是我就被打成了這個樣子。”衛無暇連連搖頭,“我怕秦媽媽真答應讓他帶白姑娘出場,於是衝口而出替白姑娘贖身地話,只是身上沒帶那些銀子,又找不到未兄,這才想到少陽。他先替我墊付了贖金,將白姑娘安頓在一處宅子裡。”
原來是這樣。未少陽倒真是一根絕好的救命稻草,想剛才自己去找未少陽,存的也是向他拿銀子給白幼萱贖身的念頭。
未少昀的疑惑解了大半,“那幼萱要走又是怎麼回事?”
“是這樣,我知道白姑娘對未兄一往情深,所以雖替她贖了身,卻也沒有其他奢求,如果能成全白姑娘與未兄的美事倒也值得,不過今早少陽前去不知和白姑娘說了什麼,白姑娘便收拾了行囊,前往東城去了,我便也出來找你,去了未府見了嫂夫人,她說你可能會來這裡。”
“什麼!”未少昀差點沒跳起來,他還想偷偷把事了結呢,結果他前腳剛出門,衛無暇這個衰人就到了,於是赫連容就猜到他去哪裡了。
“未兄,快去東城攔住白姑娘吧。”衛無暇推推未少昀,“別從前門走,我剛才經過前門見那姓慕的一大早就在門口等著,怕不又是來鬧事的。馬車在後門停著,未兄從後門走。”
未少昀點點頭,卻沒動地方,站在那裡也不知在盤算什麼,想了半天,這才邁開步子,先是走,而後飛也似地跑向後門去了。
想他與白幼萱相識兩年,也想過有替她贖身的這麼一天,一直沒有行動無非是沒有好的著落給她,未少昀也曾想過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