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紛紛議論開來,孫老五見狀,得意地哼了聲:“賭石這一行可不是你們小姑娘能進的,我勸你早點收手,否則輸得尿褲子可就別怪我了!”
般若沒有理會他。
這一刀切下去沒見綠,很多賭石的人見狀便會沒了信心,很可能會低價把剩下的石頭給轉手了,可般若不會。
她表情依舊淡淡的,一副不悲不喜的姿態,冷靜地對師傅說:“師傅,接著解!”
許是她的情緒感染了師傅,師傅竟沒有絲毫為她擔憂。
“好,那我再為您畫線切石。”
霍遇白瞥了眼般若黑得發亮的眼眸,說:“姑娘是第一次賭石?”
“是第一次。”
“那未免有些不夠謹慎。”
般若知道霍遇白不僅針對這塊石頭,說的更是自己賭石這事。“難免任性一次,有何不可?”
霍遇白挑眉,“姑娘今天出門前沒有為自己算一卦?”
般若明白他的意思,搖頭,“我從不為自己算命。”
“那霍某隻能說,姑娘很有自信。”
般若認真地回:“老師說過,自信乃成功之母。”
“想必姑娘上課時一定沒有認真聽講。”
“……”
就在這當下,解石師已經透過切和擦的手法,把剩下的翡翠再次給剖開了。
本來已經打著哈欠覺得沒有任何懸念的眾人,都原地不動,沒有圍上去看。
忽然,不知誰喊了一句。“這是?賭漲了?”
“不是吧?這簡直是奇了!”
“竟然出綠了!真是不可思議!”
“是啊,這塊毛料外表毫不出眾,這樣的石頭居然都能解出翡翠!”
“這是紫羅蘭翡翠吧?看品質是屬於中端的,雖然價值比不上二爺解出的玻璃種,但對於三十萬的原石來說,無疑是大漲!”
“沒看出來,這小姑娘居然贏了!”
“是啊,孫老五這下要輸慘咯!”
聽了這些議論,孫老五不敢相信地衝上去,他瞪大眼睛,卻見那石頭中確確實實發出紫色的幽光,那偏藍的紫色不是紫羅蘭種,又是什麼?
孫老五臉色頓時就黑了。
輸了錢不說,還丟了面子!以後要他在圈子裡怎麼混!
最終這翡翠解了出來,確實是紫羅蘭種,紫羅蘭種在翡翠中不算是很好的質地,但勝在般若解出的這塊較大,又是中等質地,因此,賣個兩三百萬沒有問題。
霍遇白看到最後的結果,深深地注視了般若一眼。
事實上,他雖然沒有輕視她,但也沒認為她會真的賭漲,賭石這行和相古董一樣,沒有經過系統的學習和磨練,是不可能有那麼好的運氣的,而據他了解,這姑娘家境普通,根本沒有接觸古董和賭石的條件,那麼,她是怎麼學會相古董和賭石的呢?
別告訴他今天全憑運氣,他不信!
他走到般若面前,低頭說:“姑娘是否打算出售這塊翡翠?”
“你們收嗎?”
霍遇白點點頭,“如果你願意出手,古琅軒願意出兩百萬來買下它。”
紫羅蘭種不適合戒指和吊墜,只適合雕一些大的物件,價值不算高,般若深知兩百萬是個不錯的價格。
“好。”最終她點頭同意。
原本她應該把翡翠留下,用於鍛鍊異能,但她心裡有了別的打算,近期很需要錢。
霍遇白說完,轉向孫老五,語氣是一貫的清冽。
“孫先生,麻煩您把這石頭的錢給付了。”
孫老五哪裡敢跟霍遇白說別的,最終只得悶聲點頭,極其不情願地去付了錢。
顧兮兮見般若贏了,喜得不得了,薄荷買好了鼻菸壺回來,見般若賭石贏了,覺得十分詫異。
大家都在恭喜她,般若面色依舊淡淡的,她卻回頭看著孫老五的背影,冷聲一哼。
她剛才看這孫老五的面相,這人急功急利又貪財,且喜歡走歪門邪道,不是正派之人,且他面犯桃花,以後怕是會災在女人手裡,再說這人的財運,他一生中會有兩次發橫財的機會,只是,發了橫財後,他會散去更多錢財,最終身無分文,為了錢,他拋棄妻子,連家都不要了,不僅不贍養老人,也不照顧孩子,毫無責任心!等他老了以後,不僅搞得妻離子散,也無傍身之財,兒女更是因為怨恨他而不贍養他。最終,會因為賭,而橫屍街頭,最終下場非常悽慘。
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