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若安撫她:“把八字給我,我來看看!”
霍老靜靜地看著這一切,他也開了口:“老周,這小姑娘雖然年紀小,但很有能力,你儘管信她!”
“好!我馬上寫!”周老把寫著孫子生辰八字的紙遞給般若。
般若看了眼,而後掐指一算,半晌,她開口說:
“我從他的生辰八字中,可以看出來,這孩子從小身體就不好,在他五歲那裡,生命中有一個大坎,那以後,他生活在一個山區裡,生活充滿坎坷,一生也沒受過正經的學校教育,一輩子以賣苦力為生,可問題的關鍵是他身體本就不好,常年的勞累使得他身體早早衰竭,如果我沒算錯的話,他在三十多歲的時候,會認祖歸宗,只是那時,他因為常年生病得不到根治,腎臟出了嚴重的毛病,其後幾年,他一直受病痛折磨,雖然有幸延遲了幾年的壽命,但人生中最後的年月過得極其痛苦。”
聽了這話,蔣琬在原地呆了許久,她眼神空洞,眼淚一滴滴往外流,她的孩子,目前還那麼小,那麼可愛,可他的一輩子就這樣悽慘地度過了?他原本應該在父母身旁享受親情,在父母的呵護下快樂長大,接受好的教育,接受家庭為他的付出,他的人生應該走得開心且輕鬆,可是,就這麼被拐了,他的人生全部都變了,他一輩子都這麼悽慘,最終還是得腎病死的?
聽到般若的算卦結果,蔣琬大叫一聲,“啊!我要去殺了這些人販子!我要殺了他們!”她哭得滿臉是淚,神情有些激動,似乎接受不住孩子這樣的結局。
周荀也一臉傷心,只是他一分鐘都不敢放鬆,生怕如果自己不攔著,蔣琬會做傻事,周荀看著妻子瘦削的臉,看著她身體搖搖晃晃似乎隨時會倒下的樣子,他嘆了口氣,緊緊抱住她。
“大師!您一定要為我破解啊!我們一家人的性命就交給你了!”周荀嘆息道。
般若面色微沉,她掐指又算了算。
“我能算出這男孩現在在我們的東南方向。”
然而只能算出他被人販子帶去的大體位置,卻根本算不出具體地點,般若算了幾次,都沒有得到更精進的答案,也難怪,她看不到天天本人,只這樣隔空算,也很難結合面相推算,結果不夠精準也很正常。
她有些急,額頭冒出幾滴冷汗。
這一瞬間,般若忽然想到,她雖然無法準確地算出來,但是異能能夠看到啊!
是的,她怎麼忘了,她有異能!有天眼!她平時算命算得已經夠準確,很少有用到天眼的時候,難不成,現在這種狀況,不正是該天眼出場了嗎?
為了不讓自己的動作很顯眼,般若扶著蔣琬的手,說:“不要太過傷心,辦法總是人想出來的。”
般若說完,以靈力控制異能,使得天眼開啟,這一瞬間,她驅使著異能看到過去的畫面。
那似乎是一個週末,遊樂場里人很多,蔣琬和保姆一起帶孩子去玩,玩了一圈後,天天要吃棉花糖,蔣琬讓保姆去買棉花糖,這時候,天天又想要吃冰淇淋,蔣琬不忍心拒絕孩子,便帶著孩子去買冰淇淋,那裡人很多,她排隊付錢,便讓孩子站在邊上等,誰知,一轉頭,孩子就不見了。
蔣琬急得不行,她從東門找出去,又讓保姆去廣播站找人,她沒想到,一個戴著鴨舌帽的黑衣男子,抱著小孩從南門跑了出去,因為天天說話並不很利索,加上力氣不大,因此被抱走的路上只是一直哭著喊媽媽。
路人見男子形跡可疑,但最終沒人上前詢問,於是這個男人拐著小孩穿過街道,進了另一個街區,到了一個沒有攝像頭的地方,他很快上了一輛黑色轎車。
等等!黑色轎車!
般若用天眼仔細看著那轎車的車牌照。
半個小時後,轎車停在一家郊區的廢舊廠房裡,大門開啟,還有幾個小孩被堵著嘴綁在廠房裡。
這時,黑衣男子摘下了帽子,般若看見,在他臉上靠右眼角的位置,有一個手指頭大小的黑痣。
蔣琬見她一直在出神,像是在思考事情一般,眉頭還不時皺著,她猶豫著問:“大師,您能算出我的孩子到底在什麼地方嗎?”
般若沒有回答,憑藉異能裡看到的東西,她找到相關的線索並不難,可是,一旦她說的過於直白,肯定會招人懷疑,想了想,般若問:
“你們沒有調過監控嗎?”
“我們當然查過,可是監控上的那個黑衣男人戴著帽子,我們壓根看不清他的長相,再說,他出了大門後,忽然就不見了,監控也沒有拍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