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很大一筆數目,也難怪,他這樣的江湖術士,一次能有一千入賬就算多的了,在他漫長的算命生涯裡,常常一個月只能賺幾千塊錢。
“五千?”般若皺了皺眉頭,“爸,從今以後別隨便幫我接單子。”
“怎麼?我幫你接單子還接錯了?”王長生有些不高興。
般若嘆了口氣,耐住性子解釋:
“一來,我馬上高三了,學習忙,沒時間。二來,五千也太少了,我之所以這幾天幫鄰里算命,全都是看大家鄰居一場的份上,否則我一次沒有二十萬,不出單!”
學校要求高三學生住校,等開學後,她就只有休息天有空去算命,這樣一來,少而精的路線最適合她,而且今天她幫了趙明遠,想必已經在本市的富豪圈子裡小有名氣了,沒必要再接這些無關痛癢的小單子,什麼算算結婚的好日子、算算生男孩女孩、給孩子起名字什麼的……對她來說,這些太過小兒科!留給王長生理會就行了。
“二十萬?”王長生簡直像在聽痴人說夢,“哼,那你就等著吧,看誰會白瞎,算個命給這麼多錢!”
感覺到自己語氣不好,王長生嘆了口氣,又說:“得了,你要是看不上,那些排隊算命的我都給你推了,不過你一定要幫你周叔叔這個忙。”
般若眉頭微皺。
王長生低聲說道:“你周叔叔遇到了一些麻煩,如果你能幫上忙,那是最好了。”
般若掃了眼眼眶凹陷,眼珠血紅的中年男人,感覺到他身上強大的陰煞之氣,不由開口:
“周叔叔,出什麼事了?”
“般若,聽你父親說過你的能力,我也是別無他法才會來求你。”周庭策一副死馬當活馬醫的樣子,說:“你一定要幫叔叔這個忙!”
“您說。”
“是這樣,我有個女兒。”周庭策說到這裡,眼睛陡然蓄滿了淚水。
“我這女兒正在讀大學,她有一個男朋友,兩人暑假的時候約好了一起去徒步旅行,他們打算從雲南一帶出發,再徒步去尼泊爾,本來前幾天,我們一直有聯絡,可就在七天前,我和她失聯了,我擔心她會出事,就去報了警,一開始警察說失蹤時間太短,不予受理,後來終於答應幫我們去找,可是雲南那麼大,那麼多山,怎麼找?我們最終只找到她失聯前最後一次出現的地方,卻無論如何再也找不到她了。”
周庭策流淚說:“這都七天了,要是再不找到她,我只怕……”
般若可以拒絕錢,卻拒絕不了一個為女擔心的可憐父親。
她點頭道:“那我就幫你一次,把你女兒的生辰八字給我!”
“好好!”周庭策連忙把寫著女兒生辰八字的紙遞給般若,“上面都寫著呢,為了讓你算得更準確,我把女兒男朋友的生辰八字也給打聽出來了。”
般若聞言,點點頭。
她掐指一算,這周庭策的女兒是個懂事乖巧的女孩,這輩子雖然不會大富大貴,但同樣也不會遭遇到太大的災難,不過在她21歲當年,有個不小的事故,而且這個事故可能跟她的清白有關。
而她的男朋友……般若拿出紙,在上面推算著那男孩的命格。
算到最後,她不由眉頭一皺。
從八字上看,這男孩狡猾花心,對人從不付出真心,不管是對家人、朋友亦或是女友,他都抱著無所謂的態度,在他心裡,一切都以自己的利益為主,如果與自我利益相沖突,不管是什麼,都可以捨棄,可見這不是個正直善良的人。
般若看向周庭策:“你能聯絡上她的男朋友嗎?”
“五天前我曾經打透過他的電話,後來卻一直關機。”周庭策說著,掏出一個手機,“更要命的是,我在他們住過的賓館裡找到我女兒忘記帶的日記本,上面說,他們將要徒步穿過大山。”
周庭策說著,把日記本遞給般若。
般若接過日記本,電光火石間,許多畫面在她腦海裡一閃而過。
那畫面像是閃過的速度太快,快的般若一時間無法接受,好在最後,畫面定格在大山中,只見披滿綠植的山脈,看不到頭,一個男孩和一個女孩穿著運動裝備,正站在溪水邊休息。
忽然,兩個歹徒持刀衝了過來,他們威脅兩人把身上的錢財都交了出去,而後歹徒讓那男孩先走,把女孩留下。
留下女孩,誰都知道會發生什麼,男孩猶豫了片刻,就在五分鐘前,他們還你儂我儂,然而,這種時候,還是性命要緊,女朋友可以再找,如果自己的命沒了,那說什麼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