歉?”這樣的周建成讓周倩芸覺得很沒有面子,她眼淚都要氣下來了。
尾隨而來的周倩芸大哥走過來,對妹妹說:“倩芸,你別任性了,你知道嗎?今天爸爸帶媽媽去檢查身體,結果竟然查出媽媽得了子宮癌!”
見大哥一臉悲傷,不像是說假話,周倩芸懵了,“不!不可能的,媽媽昨天還好好的呢!”
“錯不了,爸爸帶她去了好幾家醫院,得出來的結果都一樣,人家說必須要儘快治療,不然後面再想治就來不及了,可就算現在治也不一定能治好。你知道嗎?媽媽現在痛不欲生,我聽人家說,要是真的有玄學大師願意幫忙化解,這災難就能消除掉!”
般若沒有說話,她看著周建成那一臉謙卑的態度,很難把他跟昨天那個精明商人掛上鉤。
般若指著自己的床鋪,說:“何必故作姿態?你女兒可比你厲害多了,看她把我的床弄的!”
周建成看向般若的床,只見上面到處都是薯片、餅乾屑之類的零食渣,還有穿過的襪子、內衣掉落在上面,周建成肯定,要是別人敢把自己的床弄成這樣,自己一定不會饒了他。
他連忙俯下身,拿起周倩芸的被單,把般若的床撣好,收拾乾淨後,這才賠笑:“大師,真對不起,小女她不懂事,我替她給您道歉!”
“爸!”周倩芸氣的直跺腳,卻被自己的哥哥攔住了。
般若看向這一家子,她很明白,這一家人都不是什麼善類,若不是有求於自己,這態度絕不會這樣謙卑。
見她不表態,周建成急得滿頭大汗。“大師,您給個話!您就幫我化解一下吧!要知道我這一大家子要等著我養活呢!要是我老婆出事,公司又出問題了,我這一家子就垮了!”
說完,他從包裡掏出一張支票,急促把支票填好,而後往般若手裡一塞。
般若看向眼裡的支票——兩百萬!
這周建成可真捨得,看來是真的遇到困難了,否則也不會下血本。
因為剛才塞支票時的碰觸,般若腦海裡忽然出現周建成從前的相關畫面。
只見四年前,周建成在申市做了一個工程,一個農民工在他手底下做事,誰知一不小心,這農民工從七樓掉了下來,因為半路被鋼架攔了一下,摔到地上的時候被摔死,卻落了個全身癱瘓,他一個三十歲左右的人,從此只能睡在床上,全身只有嘴巴能動能吃飯,脖子往下,絲毫不能動彈,要知道這民工家裡有三個孩子,他是家裡僅有的勞動力,為了孩子上學這才出門打工的,誰知道遇到這樣的情況。這農民工家裡去找周建成,要求他賠償,可好死不死,這周建成並沒幫手下的民工買保險,而這民工不僅治療費花了幾十萬,以後一輩子都要人養著,這錢花起來是個無底洞,因此周建成避而不見,一分錢也沒給這位民工,還找人把他家人給打了一頓,扔出申城,自己則趁著暑假,和老婆孩子一起去馬爾地夫度假去了。
這還不算,透過異能,般若還看見,這周建成經常拖欠民工工資,因為他的工程分佈在附近好幾個城市,因此,那些工人想找他十分困難,工地上的規矩,不買保險不籤合同,只要他不承認,誰也告不了他!周建成利用這些漏洞,已經拖欠了許多工人的工資。
最讓般若氣憤的是,周建成在建造房屋時,居然以次充好,不僅是材料全部都用次品貨,而且在建造某個多層老小區時,居然把最重要的鋼筋都省了!也不知道是怎麼過了審查那關的!
看了這些畫面,般若神情冷淡,她看向眼前穿著定製西裝、繫著愛馬仕皮帶、穿著義大利手工皮鞋的周建成,沒有一點好臉色地說:“周老闆,你還是另找他人吧!我幫不了你這個忙!”
“什麼?”周建成陡然變了臉色。“大師可是嫌錢少?”
般若冷笑一聲,把手裡的支票扔在他的臉上,漠然道:“不是錢多錢少的問題,兩百萬我般若還不放在眼裡!”
“那到底是什麼原因?”周建成問。
“你真想知道?”般若盯著他,周建成臉上黑氣繚繞,煞氣很重,從面相上看,這人的事業運就要走下坡路了,如果般若沒猜錯,也就這段時間,周建成的工程就會爆出問題。“那我告訴你!不是錢的問題!是人的問題!”她不會為這種無良的商人算命!更不會幫他改命讓他去禍害更多的人!
“人的問題?”周建成似乎被人狠狠打了個耳光,卻依舊強顏歡笑,“大師說笑了,可是還怪罪我們之前的無禮?”
“怪罪談不上,純粹是看不上你這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