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陰影都沒有的笑容。
“…………………”
秋葉的身影已遠。
我的房間是在二樓的西側。秋葉的房間是在東邊。
在相同的房子底下,遠一點也會讓我不安嗎。
最後,心中的不安還是沒有消失,不知道在不安什麼,開啟自己房間的門。
檻
────聽到風吹過蘆葦的聲音。
遙遠的月亮。
夜深,數目的陰影覆蓋世界。
地面上的尖凸,令人聯想起鉅子。
沒有人影。
蘆葦的聲音,從樹叢間傳來。
黑暗的野原。
本能地引起鄉愁。小時候一直在那個森林跑來跑去。
出去外面一定是半夜的時候。
雙親和他們的兄妹不想被人看到,很少在白天出去。
所以,那天也一樣。
一個人來到庭院,在黑暗的森林中,和沒看過的人遭遇。
黑暗野原,在那天更加一層暗色。
不是尋常的暗色。
像是沒點�的燈光。
鮮血的絨毯,類似蛇苺的果實。
更熱來。
一吸進空氣,肺就像著火一樣。
這裡像夏天一樣熱。
因為這樣吧。
今夜像凍結一樣,只聽到蘆葦的聲音。
鋪滿蛇苺果實的野原。
裡面只有一片赤紅。
沒看過的外人站在野原。
那傢伙只有一個眼睛。
眼睛泛起紅色的光。
像是空洞的虛幻瞳孔,周圍是異質的存在色。
因為是獨眼的緣故,所以增加那異質顏色嗎。
和那眼睛比起來,野原上的鮮血像是令人舒坦的山風。
比紅還要紅的緋紅。
七夜裡稱做紅赤朱。
一句話來說的話,是指先祖歸還的混血。
小我的理性被大我的理性吞噬而變成瘋狂的人。
赤紅兇眼,就是被憑依的證據。
那傢伙的背後像是海市蜃樓一樣冒煙著。
那傢伙瘋狂地笑。
應該沒有快樂的事情吧。
蘆葦的聲音,遮住他的身影。
那傢伙像是被樹叢吃掉消失。
……遙遠地傳來呼叫的聲音。
一個人獨處很可怕,不得不往更裡面的森林。
樹林的對面,傳來像是祭典的騷亂聲音。
七夜志貴,往森林裡面走去。
透過野原時,想起剛剛的赤紅。
好可憐。
那傢伙背後被搖晃的海市蜃樓憑依,有一天累了,也會變成那樣吧。
那傢伙好像很強,同時也非常危險。
那樣無法活的長久,我做出結論,往森林裡面走去。
窗外灑進的陽光喚醒了我。
“───────阿”
睡的時候又發燒了嗎,睡衣又溼了。
……不過那還真是奇怪的夢阿。
像是以前沒有聲音的喜劇……雖然不是很清楚,不過帶著帽子的人遭到殘酷的命運,好像是那樣感覺的夢。
“……這樣說的話,在有間家時候好像沒有做過夢”
從小夢這種東西就好我無緣。
主治醫師說我睡眠深度太深所以看不到夢。
那麼,回到這宅子之後一直看到的夢,與其說是夢不如說是記憶的斷片吧。
“……那個不是夢嗎”
算了,這種東西就交給學者研究吧,學生的遠野志貴應該要去學校了。
“───好,起床吧”
從床上起來。
“─────咦”
身體動不暸。
“奇……動不了,為什麼!?”
咬緊牙齒使力。
太過用力血液衝腦,引起輕微的眩暈,好不容易讓上半身起來了。
“阿………好熱…………”
身體很熱。
“可惡……比昨天,更惡化了……”
昨天只是全身沉重而以。但是現在,連動動手都很困難。
“────阿────”
一隻手垂直舉起看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