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能的話,仇無衣現在就想把聶福的腦袋砍成兩半。
但是他沒有表現出任何的異常,如同玻璃牆的後面只是一些小貓小狗而已,冰冷的臉依舊掛著冰霜,不可能被任何東西融化。
這個反映令聶福興致缺缺,而程鐵軒的沉默也令他覺得很不正常,仇無衣也就罷了,程鐵軒好色的名聲已經播散到了整個南十字城。
“聶老闆,看上去是都不錯,不知道來歷如何啊?”
程鐵軒終於察覺到了自己的失態,眼睛上的反光一閃而逝,臉上的笑容經過細微的調整之後,卻帶著些許婉拒的意味。
“這個程少大可放心,基本上若不是抵債的,就是和我們有點過節的,對了,也有特意花大價錢買的,保證是全新。程少,看上哪個隨便挑,咱這兒還有其他的貴賓間,只有程少你想不到的玩法,沒有做不到的。”
聶福搓著手掌大獻殷勤,親熱的姿態之下掩蓋不住那種發自內心的自豪感,在他的眼中,能夠蒐集這麼多少女是一種值得吹噓的偉業。
仇無衣不再去看那些可憐的少女,注意力一直集中在程鐵軒身上。
不明所以的人可能會因此而懷疑他的性取向。
而事實上,仇無衣已然意識到現在是多麼理想的一個時機,假如程鐵軒意識不到,自己就要旁敲側擊地提醒。當初擬定的計劃沒可能面面俱到,裡面需要自行發揮的地方很多,正因為如此,也很容易漏掉機會。
“哎……聶老闆,好意心領了,只是……兄弟我最近實在是不太想碰女人。”
程鐵軒忽然“漏出”一絲沒有完全壓抑住的怒氣,牙齒緊緊地咬了下,完全是心中有火而勉強鎮定的模樣。
只有仇無衣清楚,此時此刻程鐵軒的心情是發自本心,他雖然喜歡美女,卻始終細心呵護著所有的女友,是以絕不可能對聶福的禽獸行徑熟視無睹。
“我要是說——我有辦法解決程少的心事,不知道程少相不相信。”
聶福彷彿等待的就是這一刻,笑咪咪地離開了自己的座位,湊到了程鐵軒身旁的位子上。
仇無衣做出正要起身的假象,心中暗中叫好,程鐵軒立刻伸出一隻手,阻止了仇無衣的動作。
“這麼說來,難不成聶老闆知道我心中想的是什麼?”
程鐵軒慢慢凝固的笑臉之中出現了戒備,任何人遭遇到同樣的事情,都會呈現出一些懷疑。
“或許程少還不知道,我雖然有這個拍賣場的生意,實際上我真正的生意在外城區,有一個幫派正是歸我管轄,名字叫做聖者,程少可曾聽過這個名字?”
話到關鍵之處,再說出聖者的名字之前,聶福還特意頓了一頓,而程鐵軒入神的表情令他十分歡喜。
“你……聶老闆……難道是聖者的會長!”
笑容完全消失,手中的酒杯也從僵硬的指間悄然滑落,伴隨著清脆的破裂聲響,程鐵軒的演技真正做到了天衣無縫,連同謀的仇無衣都吃驚不已。
現在的程鐵軒在剎那之間剝去了溫文爾雅的面具,這種面具稱之為偽善,是貴族在面對平民只是偽裝出的平等。偽善的笑臉脫離之後,程鐵軒的臉在興奮與陰狠兩種表情之間快速切換了一下,最終又重新恢復成微笑的模樣。
“正是我,似乎讓程少不高興的……是個女人吧?”
聶福又向著程鐵軒靠了靠,舔著厚厚的嘴唇,如同在品嚐他口中所說的那個女人。
“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只是稍稍有點麻煩罷了,看您的樣子,莫非是想和我做什麼交易嗎?“程鐵軒的演技幾乎要讓仇無衣鼓掌,尤其是瞬間變臉的特技,以及明明心中將一個人恨得要死,卻還要在表面上裝出一副不在乎模樣的掩飾。
從始至終,程鐵軒的眼神投在透露著一個訊號,那就是期待,對聶福所說的話有著相當程度的期待。
但對於一個死要面子的人,尤其還是出身貴族的人,必須要表達出某種程度的矜持,即使是短暫的失態,也一定要用矜持來結束,而不是情緒的爆發。
果然術業有專攻,仇無衣左思右想,依然覺得假如和程鐵軒交換一下角色,自己決然不能有這麼好的演技。
“可能程少清楚,這幾天和仁義新社開戰的就是我們,哈哈哈,現在已經是我們的勝利了。正巧前幾天我們探查仁義新社動向的時候偶爾見到了程少,稍稍一打聽才知道林鳳來那老東西竟然和自己的女兒合謀要挾你,簡直可惡至極。現在仁義新社已經散了,林家也不知所蹤,程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