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儲蓄卡在大陸還是個稀罕東西,目前只有整個永國以及烈國中一些與天衣聖門相關的場所得以大規模的運用,所以範鈴雨握在手中就像拿到了個寶貝,生怕力氣用得太大把它捏碎,小心翼翼地捏著一個角把它丟進腰間掛著的水滴形空間盒子裡。
實際上,滿值藍卡里面總共有一萬枚金幣的儲量,稱作寶貝也不為過。而一半市面上小型空間盒子的最大功能之一就是錢包,範鈴雨把它掛在腰間基本上不會引起任何人的懷疑,當然,裡面的實際空間大小是不能夠暴露的。
“請問需要查詢賬戶嗎?”
窗內的服務員向外面問道。
“不必了,就這樣吧。”
仇無衣也收起了藍卡婉拒道,賬戶的餘額還是心裡有數的。
一進入永國的國境,仇無衣就開始著手變賣在山中得到的財物,首先以自己的名字註冊了永國專用的賬戶,而後用各種偽造的身份在許多地方分別出售了幾件東西,獲得了三萬枚左右的金幣,最後再分批次將一部分金幣轉入賬戶當中。
不得不說,儲蓄行業還是一種新興事物,在天衣聖門的奇妙技術支援下幾乎不能造假。但它也不具備真正銀行的一些保障,比如儲蓄卡無法記名,無法限制金額轉出轉入,以及天衣聖門的信譽等,現階段的儲蓄卡,只能看做壓縮後的大額金幣而已。
所以仇無衣在空間盒子中有意保留了一些真正的金幣。
“先送你回宿舍,記得晚上在正門見面”
仇無衣隨口說道,這是在神火京學院養成的習慣,這裡男生宿舍與女生宿舍是緊挨著的,沒什麼送不送的說法。
“好呀,哥哥你一定要選一個靠窗戶的房間。”
範鈴雨的言外之意就是方便番強出入。
雖然比仇無衣的年齡要小一點,但今年範鈴雨已經年滿十六歲了,按照一般傳統早就是談婚論嫁的時候。不過範鈴雨的異性意識卻淡薄得奇妙,不知是晚熟還是天生沒有感覺,基本上,除了仇無衣以外,對其他的男性她只習慣於用強大或弱小來判別。
對於這種事,仇無衣也不曉得該欣慰還是頭疼,欣慰的是範鈴雨幾乎不會對其他男性抱以友人之上的好感,頭疼的是自己也不明白該怎樣與她的關係更進一步,友情之上而並非戀情,能夠彼此依靠卻無法相互傾心,這也是比較微妙的狀況。
“人好少呀。”
範鈴雨打量著路上來往的人,對身旁的仇無衣說道。
“也許是還沒到時間。”
仇無衣應道,確實如此,按理說這兒包含了其他三所天武堂的問題學生,外加三大國出身的人,應該不會太過冷清。
可是道路上行走的也不過十幾人而已,滿臉興奮的大致是新生,滿不在乎地逛來逛去的就是學長了。
不過這些人看起來都不是泛泛之輩,唯有這一點令仇無衣欣慰,這證明東方天武堂絕對不是可以渾水摸魚打發時間的地方。
“連這樣的人都有,哥你看。”
範鈴雨回過身指著後面的分叉路口處,那裡剛經過一架動力輪椅,輪椅上自然是有人坐著的。
“說不定相當強呢,絕對不能小瞧。”
仇無衣隨便掃了一眼,從這裡也只能看到個黑色的背影而已,坐輪椅說明兩腿不方便行走,也說明這樣的人在其他方面一定有異乎常人的力量。
宿舍只是臨時安排的,四人一間,按照報道的順序暫住,雖然就這樣也沒什麼問題,但畢竟有人會在考試之後選擇同班級的同學作為室友,所以到時候還要重新分配。
宿舍裡沒有人,也許是因為巧合,仇無衣放下了少少的行李,一直等待了好久也沒有等到新的人。
天色就這樣徹底黑了,在宿舍樓門口等到了貌似飽飽睡過一覺的範鈴雨,兩個人一起走向了大門。
“喲。”
程鐵軒果然提前一步到了約定的地方,親密到近似輕佻地打了個招呼,鏡片下的笑臉依舊。
“難得,我以為你會逃跑的。”
範鈴雨不知是揶揄還是讚賞地說道。
“哈哈哈,我還不至於為了這一點……這一點點事逃跑。”
程鐵軒乾咳了一聲,臉色有些不太自然,顯然是小尾巴被抓到的模樣。
“走吧,我大致知道外城區怎麼走了。”
仇無衣故意裝作沒有看出程鐵軒的表情變化,做出了一個“請”的姿勢,心中卻在暗笑。
因為程鐵軒心中的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