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怎麼了?”
這個時間應該是範鈴雨睡懶覺的時間,仇無衣看著她那有點發青的眼圈,頓時一陣心疼,連忙把她扯到了房間之中。
“沒事,只是一晚上沒看見,有些不……放……心……”
範鈴雨踉踉蹌蹌地晃到仇無衣的床邊,潛意識中當成了自己的宿舍,噗通一聲坐到了床上,發了幾秒鐘呆之後,立刻舒舒服服地踢掉鞋子抱起被子睡了過去,就像一隻蜷縮在窩裡的小貓。
“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仇無衣躡手躡腳地離開了房間,獨自一人走到大廳之中,坐在沙發上繼續等待訊息。
“啊……你剛回來?”
緊接著出現的是聽到響聲的凌戚,連睡衣都沒有換上,很明顯和範鈴雨一樣整晚和衣而臥,如何戴著牛仔帽和衣而臥?這著實是個謎。
“沒,早晨回來的,你們都在睡我就沒打擾你們,怎麼樣?昨天有沒有什麼危險?”
仇無衣發現自己已經開始把凌戚當成了同樣的男生。
“能有什麼危險,正面戰場我們誰都沒去,轉一圈後就坐車回來了,不過挺爽的,沒白去一趟,我第一次知道外城區有這麼多厲害的傢伙。”
凌戚轉身回房間拿出了牙具,一邊刷牙一邊含糊不清地與仇無衣交談。
“說不定……以後我們也會和這樣的強者交戰吧,這些沒法用愛感化的人充滿整個世界。”
接上話頭的是剛出門的沙業,他也一樣,戴著巨大的魔法少女帽就那麼睡了一夜,似乎精神上明顯比誰都飽滿。
“笨!到那時候你就變得更強了!”
凌戚吐出口中的溫水,白了沙業一眼。
“說的是,老沙,你別擔心這種摸不著邊的事兒了,今天還得上課吧?大叔怎麼說?”
仇無衣忽然覺得有點倦意,靠在沙發背上問道。
“說是先暫停,等訊息傳來之後再說,他還說什麼事都不能做得虎頭蛇尾,既然做了,就不能半途而廢。”
沙業認認真真地重複了一遍酒鬼大師的話,臉上浮現出一陣欽佩之意。
“那傢伙還會說這種話?”
程鐵軒幾乎是蠕動著從大門後撞了進來,若非林嫣正在扶著他,很可能真的會一頭撞到什麼東西。
“老大!”
仇無衣見程鐵軒回來,立刻提起了有些鬆懈的心。
“好兄弟!多虧了你們這一仗才贏得漂亮,我程鐵軒在這兒謝謝諸位兄弟……呃姐妹了,說的不是你啊。”
程鐵軒鄭重其事地向著眾人施了一禮,然而話音剛落才看到範鈴雨不在其中,連忙向凌戚補了一句解釋。
“哼,下次有得玩再來,少客套,正事兒呢?”
凌戚揮了揮手,算是勉強收下了程鐵軒的謝意。
“先說最重要的,聶福還沒抓住,但是可以肯定他還在外城區,今晚要聚集仁義新社所有的力量大搜捕,還有新加入的十幾個小幫一起,務必要把他抓住,這個人就是分屍殺人的兇犯,留著就是危險。”
程鐵軒接過林嫣遞過來的水一飲而盡,長長呼了一口氣,這才原原本本地道出了聶福的事。
“是的,這個人喪心病狂,就算沒有勢力,也會到處濫殺無辜。”
沙業滿心的正義感忍不得一絲一毫,一聽聶福就是兇犯,頓時義憤填膺。
“嗯……濫殺無辜倒也不太正確,這人殺的就沒一個好人,小嫣,該你了。”
接下來似乎還有下文,程鐵軒輕握著林嫣柔若無骨的纖白玉手,投出了一個情意綿綿的眼神。
“別鬧,這麼多人……咳,進來吧。”
林嫣佯裝嗔怒地瞪了程鐵軒一眼,向著門外朗聲喊道,立刻有一個捧著方形大盤的黑衣人走了進來。
任誰都看得出這個人手中捧著的必定是仁義新社的謝禮,雖然從頭到尾就沒有和他們商量過這種東西。
“老大這怎麼回事?”
仇無衣明知故問,但必須有人去問。
“兄弟,這是一千紅色的染色結晶,我知道你們不稀罕錢,本來這應該是我一個人的事,結果還是拖上你們所有人了,我程鐵軒的人品最可信,絕對不是利用完別人之後就立馬翻臉的卑鄙小人,無論如何,這些染色結晶你們收下。”
程鐵軒從沙發上站起身來,先慢條斯理地拍了拍圍巾,突然向著眾人深深地鞠了一躬。
“這……”
為人實誠的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