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卻沒有藥材。
另一間房間當中,焦木倒是神色自若地呆在那裡,同樣沒有暈船藥可賣,船上的水手亦然,又不是客船,不可能準備那麼多。
“阿哥……沒關係,不用管我了……稍稍休息……休息幾天的……”
話還沒說完,大船突然一陣搖晃,柳莓莓的臉色頓時變得更加難看。
“藥,對了!有沒有什麼能在海上臨時找到的藥!”
雖然心中清楚暈船這種事習慣一下就能解決,但柳莓莓痛苦的樣子著實沒法讓仇無衣放心,左思右想也想不出辦法。
“有……有倒是有……聽說……紅飛魚的魚膽……塗在太陽穴上就能……”
“我去看看!你先好好休息!難受的話趕快叫人!”
仇無衣想也不想就衝出了房門,也沒問紅飛魚是什麼東西,周圍有沒有。
“哎……”
柳莓莓神色黯然地凝視著緊閉的房門,用力咬緊了嘴唇。
“小弟,怎麼了?這麼著急?”
急急火火地衝了出去,仇無衣沿著臺階登上甲板之上,剛一出門,差點撞上迎面而來的人。
“啊?您好,船長先生。”
仇無衣定睛一看,眼前的人正是這艘船的船長魚虎。
魚虎是個不太容易看出年齡的大鬍子,鬍鬚末梢結成一個個大小不一的麻花辮,人生得虎背熊腰,瞎了一隻眼,左手也不知受了什麼傷,現在只剩下一個鐵鉤,是那種生怕別人看不出他是海盜的型別。
自然,焦木帶來的船,即使是海盜,也是屬於天誅門的海盜,對此,仇無衣沒有詢問太多。
“小弟,現在已經進海了,你要去甲板看看今天網上的魚嗎?和江裡的可大有不同。”
魚虎船長雖然生得一副兇相,卻是個健談而溫和的人,不過也正因為如此,仇無衣反而有些失望,在他的想象中,這樣的漢子應當一手捧著酒桶,一手捏著短銃一路開槍一路高歌才對。
“啊!船長先生,有件事我想問問,請問這附近有飛魚嗎?”
正好抓到了船長,仇無衣也好不容易才想起自己的疏漏,連忙問道。
“飛魚?飛魚倒正是時候,這飛魚南邊的海才多,平時北邊沒有,幸好一到五月六月它們會來北邊產卵,外面肯定能看見,不過要這東西做什麼?大魚可是有的是!哈哈!”
魚虎不愧是在大海上打拼的男人,一提到水產就如數家珍,也沒多問,一五一十就把事情說了個透。
“謝謝您!”
仇無衣喜出望外,連忙向著船舷那邊衝去,出於好奇,魚虎也跟在了後面。
當雙手扶在船舷之上的瞬間,仇無衣的視線立刻被一片無限的銀白所凍結。
銀色的不是大海,而是匯聚成巨Lang的無數魚類,它們警惕地離開船隻的行進路線,遠遠延伸到視線不可及的海平線彼端。不知多少魚正在進行自己的旅途,一條條手掌長的魚兒躍出海面,居然在十幾米高的地方展翼滑翔,一飛就是數百米。
“那就是飛魚,平時自然是不會飛的,因為被船嚇到才飛起來,你在稍等等,一會兒就會有許多海鷗來捕捉它們,那情形也很有意思。”
魚虎在一旁用鐵鉤指著魚群解釋道,大海之上有很多陸地上無法見到的景觀。
“飛魚……船長先生,為什麼飛魚都是銀白色的,紅飛魚又是什麼樣子?”
站在船舷邊觀察了一陣,仇無衣卻沒有看到所謂的紅飛魚,所有的飛魚都是一抹顏色。
“紅飛魚?小弟你還懂得不少,紅飛魚是每個飛魚群的王,也是這群飛魚中膽子最大的,平時絕對不會飛,除非當危險特別靠近它的時候。你要抓紅飛魚?這可做不到,你看咱們的船太大,以紅飛魚的膽量,等它開始害怕的時候,船早就把它撞得粉身碎骨啦。”
魚虎將鐵鉤掛在船舷上,擺起了完好的右手。
“這麼說來只要小一點的話……”
仇無衣的視線落在了船尾,幾個水手正在處理捕捉到的魚,正如魚虎所說,網子裡面有幾條又肥又大的藍色魚,每一條都有數百斤重。
正好下面一個水手在呼喚魚虎,他向仇無衣告辭之後回到了船艙底下。
魚,魚的形狀。
仇無衣快步走到船尾,俯下身子,開始對水手商量某些事情。
五六分鐘過去,大群飛魚依然沒有減少的跡象,紅飛魚一般遊弋在魚群的最中央,與現在大船所在的位置非常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