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的裂痕。
這三人雖自殺起來乾淨利落,身上的氣力其實尚未回覆完畢,手中短刀應聲而落。
“老大?幹得好!”
仇無衣一拍巴掌,箭步竄到程鐵軒身邊,後面還在犯傻的範鈴雨也精神為之一振,立刻追了過來。
這時,戰場上一號班五人已經和楊文武呈對立之勢,唯獨謝凝不在其內。
但下面謝凝已經提前準備好了一切,如果真要作戰,她也不會落在人後。
“先停手,你們是什麼意思?身為天武堂的人,難道還要管到我的身上?不覺得有點太囂張了麼?”
楊文武喝退了三個弟子,暫時保住了他們的性命,轉而陰測測地盯住了程鐵軒。
“戰敗就死,這是什麼道理?”
程鐵軒面無怒色,平淡如水,臉上一抹微笑宛如撲面春風,不卑不亢地質問道。
“哼哼,這倒是怪了,你們天衣聖門的人,難道不就是勝者榮耀敗者亡?還是說你們東方天武堂都是些懦弱之輩?哈,果不其然,外國七拼八湊的傢伙也只能這樣了。”
楊文武摸了摸光滑的下巴,笑聲比用指甲刮玻璃還難聽,惡意十足的目光從每個人身上逐一掃過。
同一時刻,仇無衣也在毫不放鬆地盯著楊文武,一種不妙的預感始終徘徊在心頭。
因為楊文武的身上似乎沒有穿著天衣,或者說察覺不到天衣之中所蘊藏的力量在何處,可是楊文武弱嗎?並不弱,甚至有可能強得匪夷所思,單是那鬼魅一般的隱匿之力就絕非小可。
仇無衣立刻聯想到了另一個人,學院長段沙門,在領主府邸的大斗技場戰鬥的時候,他老人家就好像沒有穿著天衣,但是卻在最後的時刻招出了一具龐大骸骨,那顯然是天衣之力。
“啊呀啊呀,那還真是抱歉,你說得對,我們還真就是從外國七拼八湊起來的,不過呢,就算是臨時湊起來的隊伍,也比某些人費盡心血供出來的隊伍強那麼一點點呢。照這麼說,輸了的那一邊也不過如此而已,恐怕我說完這句話,某些廢物又要讓自己的徒弟自殺遮醜了吧。
程鐵軒自然不甘示弱,笑盈盈地指著楊文武的鼻尖,最基本的矜持都不要了。
世間有各式各樣的人,唯獨一種是程鐵軒所不容的,那就是漠視生命的人。
“你……嘴上倒是厲害……”
楊文武本來就已經足夠難看的臉色更是漲得像根茄子,本來他的確一怒之下又想讓三個弟子自盡,可是若真的這麼做,就說明程鐵軒說的話是對的,憋得一肚子苦澀。
“喲喲喲,還以為是什麼東西,原來震國都有人來趟渾水,真是怪了,出身天武堂的人,竟然還有去震國混日子的,這世道啊。”
又懶又挫的大叔聲有氣無力地從一號班眾人的身後飄來,凌戚連忙回頭一看,正好對上了酒鬼大師睏乏的目光。
“震國?”
仇無衣的耳朵微微一動,這件事看似匪夷所思,卻並非真的在常理之外。
“哼,震國來的怎麼了?哪個國家不是滿口仁義道德,私下裡依然只能服從拳頭大的,若說有什麼不同,也就是永國光明正大的提出來,而且做得比誰都過分而已。”
楊文武一下被道破身份,尷尬地挺起了脖子強行辯解道。
至此,仇無衣大致明白為什麼黑龍等師兄弟三人對楊文武唯命是從了,在震國,無論是國風還是民風都趨於保守,或者說固守。君臣,領主與領民,乃至父子夫妻師徒之間都有著嚴苛的等級,其影響超出一般人的想象,黑龍這樣的舉動也就不足為奇了。
“哼哼哼,天武堂出來的人,只有混不下去的才會灰溜溜的滾到別的國家,落魄如大叔我的,尚且天天死乞白賴蹲在天武堂混吃混喝,你這樣的傢伙可想而知,可想而知。”
酒鬼大師不怕火上澆油,帶著幾分酒氣大著舌頭吐出一個個利如尖刀的字,根根都插進了楊文武的心臟。
楊文武的肩頭不住顫抖著,牙齒之間響起咯咯的研磨聲,臉色一會兒青紫,一會兒慘白,沒有其他原因,只是因為酒鬼大師所說的話句句是實。
震國名義上禁止天衣,在民間,搜出天衣,多半就會立地處死,可是他們還沒傻到閉目塞聽的程度,暗裡地不知道對天衣做了多少研究。
在永國的規矩之下,混不了日子的“弱者”從來沒少過,其中真正死掉的並不多,絕大多數都逃到了其他國家,震國自然也在重金搜求,於是在永國車載斗量的凡骨之輩,到了震國,反而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