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嗤!”
這時,跪地的幾個人的頭顱突然在同一時刻滾落在地,斷掉的脖頸之中噴出了滿腔的熱血。
“嘖嘖嘖,不愧是老師,看守那小子的事兒就交給老師了,反正那兒再怎麼暗,老師你的眼睛本來就看不到,反而有利。”
大嘴拍打著肥肥的雙手,毫無誠意地稱讚道。
“好。”
老師簡單地應答了一個字,一步步地走出了大廳,完全不像盲人的模樣。
“那我去佈置了,哼哼哼,我倒要看看這群人難不成長翅膀飛進來?”
大嘴看了白髮老人一眼,兩手揣進了衣袋,拔腿就要向外走。
“等等,把那個人叫來……不管多少錢,這次一定要萬無一失,一定!”
老人的眼珠咕嚕嚕轉了幾圈,終於一咬嘴唇,叫住了大嘴。
“好好好,你是頭兒,你說什麼都好。”
大嘴頭也不回地搖了搖頭,算是聽到了吩咐。
“來人啊!清理乾淨!”
籌劃完畢,老人心中多少有了幾分底氣,恢復了往常威武而又高高在上的模樣。
現在的時間,差不多接近正午太陽最高的時候。
而這裡則是一個完全封閉的四方形建築,周圍是接近二十米高的厚實牆壁,密不透風,不僅唯一的一個出入口把守嚴密,牆壁上更設有放哨的崗樓,裡面有專人負責巡邏瞭望。
牆壁內側的防護就更加嚴密了,人數還是其次,更重要的是有高手助陣。
其中的一個暗室之中關著程鐵軒。
雖然被囚禁,但程鐵軒的精神依舊飽滿,甚至臉上的笑容都沒有消退。
相反的,門外的看守卻是一臉鬱悶,宛如死了全家一般。
“來換個話題吧,你對現在的經濟格局感興趣嗎?”
程鐵軒頓了一頓,指尖輕推了一下眼鏡。
“閉嘴!閉嘴!我不行了!誰來交換一下啊——媽的你們算計我!都跑哪去了!”
全副武裝的看守抱著腦袋向外大喊,卻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說起幾個國家的經濟,就不得不從大陸的歷史和政治談起……哈哈,原來還是以前的話題。”
“啊!”
看守死死地捂住耳朵,揹著後面牢房裡的程鐵軒蹲了下去,再也不想聽到他的聲音。
“咳,只不過稍微聊聊而已,幹嘛那麼緊張呢。”
程鐵軒搖搖頭回身走到牢房一角,大大咧咧地坐了下去。
自從他意識到沒有人敢動他一下之後,遭殃的就是這些看守。
以程鐵軒的本事,自然不會大罵他們,只不過和這些人稍稍講一講那些長篇累牘的政治經濟話題而已,其中更有不少是經典的大部頭論述著作,雖然內容不是那麼生動……
無論到了什麼時代,在不懂這些東西的外行人眼中,這都是世界上最可怕的東西。
程鐵軒是不怕的,什麼都不怕,而且他有足夠的自信,相信自己可以順利脫逃,當然,這些自信一點理由都沒有。
“對了,說到政治,我覺得八百年前南部諸島的自由城邦是很先進的,其原因主要是……”
“救命啊!”
看守的聲音響徹著牢房,卻沒有得到回應,他想現在就殺了這個傢伙,可是老大發話了,誰敢動,誰就死。
“呼……不會真的暴露了吧?現在這個時代啊,人心都壞了。”
程鐵軒玩得沒趣,終於閉上了嘴,鏡片後面的目光中卻有一絲不安。
夜幕就這樣降臨了,降臨在聖子城,同樣降臨在這一座詭異的圍牆之中。
比起聖子城中的其他建築,這裡的確格格不入,即使到了晚上也照樣死氣沉沉,厚重的金屬牆壁之上架著巨大的圓盤形探照燈,來回不停地掃動著,門口的二十名看守更是一臉蕭殺,根本無人敢接近。
無人接近的理由還有一個,那就是附近已經沒有一般的居民了,周圍所有的建築物都歸這裡的主人,幾乎就是一座城中之城。
而這些人的身份則一直是個謎,他們平日處事低調,有人猜測是與天衣聖門,乃至與聖子城直接關聯的組織,更有人認為他們是聖子直屬的密探之類,相關的說法層出不窮,但一直也沒有一個定論。
“新人!別打呵欠!”
較為年長一些的看守一巴掌扇在新人的臉上,厲聲怒罵。
“對不起!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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