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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的時間比想象中長,凌戚也一直沒有從範鈴雨的房間中走出,不知道二人之間到底在聊些什麼。
“回來了。”
沙業騰地站起,迎向大門,同時範鈴雨的房間也吱地一聲開了,凌戚領著滿臉通紅的範鈴雨走出了大門。
範鈴雨一見仇無衣,立刻一閃身縮回了門後,不過門沒有關上。
“安心吧,我已經把一切搞定,不用謝我。”
凌戚向著仇無衣豎起拇指,一臉自得。
“敢問……你都說了些什麼?”
仇無衣謹慎地問道,順便也看到酒鬼大師和程鐵軒跟著沙業進了門。
“沒什麼,還不是以後你們要注意的那些東西,什麼安全期啦,第一次到底有多疼啦,這樣那樣的……”
凌戚覺得解說起來太麻煩了,大手一揮直接省略。
“等等!剛才我是不是聽到了幾個非常了不得的詞……好吧你真是條漢子,是在下輸了。”
仇無衣似乎明白為什麼範鈴雨一看到自己就縮了回去,原來凌戚在裡面談了半天都在科普這一類東西,這是該謝謝她呢,還是該從腦後給她一板磚?
“承讓,承讓。”
這樣的話凌戚特別愛聽,拱了拱手錶現出心中的滿意之情,反正是做好事。
酒鬼大師和程鐵軒臉上的表情終止了仇無衣的胡思亂想,兩人一屁股坐在大廳裡,看起來就像是喝湯被燙了舌頭的模樣。
“血跡。”
程鐵軒直接吐出這兩個字,貨真價實地重若千鈞,連他的舌頭都比平時僵硬。
範鈴雨悄悄從門口挪了出來,揹著手,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無辜模樣站在仇無衣背後,雖然心中害羞,但血跡這兩個字已經足以令她認真起來。
“這群人被門神淘汰的機率有多高?對了,我記得種子選手對決……咱們是對騎士團,他們是對那個愛心剪刀。”
仇無衣抱著最後一絲希望問道,兩支種子隊倒是早就決定了,不需抽籤。
“不清楚,愛心剪刀這支隊伍從開賽以來就沒露過面,不過根據大叔我猜測啊,肯定不好對付,弄不好血跡就要栽,不過他們輸了之後,就該咱們面對愛心剪刀了。”
酒鬼大師猛地灌了口瓶中的烈酒,搖頭不已。
“哎,不管愛心剪刀那個叫夜無明的有多強,我也不想和血跡那群人交戰。”
凌戚清了清嗓子,彷彿一說出“血跡”二字,咽喉就會沾染汙穢。
“對了,血跡上一場贏得也不輕鬆,那支叫做‘真言’的隊伍中有一個特別強的人,能夠以預言的形式戰鬥,血跡使出了差不多所有人的力量才打贏他,所以咱們多了許多資料。”
程鐵軒從懷中抽出一疊紙,這算是唯一的好訊息。
仇無衣無聲地抽過一張,順手遞給身邊的範鈴雨,臉上強裝出幾分鎮定。
範鈴雨低著頭接過遞來的資料,手腕忽然一抖,碰到了仇無衣的手指,立刻像刺到一般縮了回去。
“好好拿著。”
仇無衣乾咳一聲,強硬地抓過範鈴雨由於緊張而變得冰冷的小手,把資料塞了過去。
近似蠻橫的舉動意外地收到了效果,範鈴雨捏著薄薄的紙,雖然面色已然泛紅,身體卻不再僵硬了。
“真是世風日下。”
程鐵軒推了下眼鏡,嘖嘖嘆道。
“道德淪喪啊。”
凌戚在一旁接上一句。
“你們倆還有資格說別人麼!”
仇無衣苦笑一聲,其他人也隨之鬨笑起來,總算緩解了些許心中的壓力。
程鐵軒帶來的資料很全面,一部分是下一場的對手——聖殿騎士團候補遠征軍的資料,事實上這群人好像根本不需要資料,他們其中的大部分人根本就是上一屆大會的冠軍,天衣是什麼樣子,擅長什麼絕技都是公開的。
名義上屬於軍隊,其實也是學院,當去掉“候補”二字的時候就是畢業,所以今年也有新面孔出現,不過資料也和那幾名老隊員一樣,處於公開狀態。
就是像酒鬼大師所說的,這支隊伍是典型的強者,與任何陰謀詭計無關,他們的一舉一動都在告訴所有人——我們就在這裡,任憑你挑戰。
資料上的好幾張臉仇無衣也曾經在書籍和報紙上見過,他們的名字也在各地的流言之中聽到過好多次,如果說有什麼變數,那就是實力一定會比去年更強。
面對這種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