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若是他們的排序沒有問題,那麼第二場就由自己出戰,以實力差漂亮地取勝。
“不好吧,人家好像不太想作弊的樣子。”
“傻子!你剛才還沒被嘲笑夠嗎?他們顯然是看不起咱們才派出了一個一點戰鬥力都沒有的傢伙,你還談什麼做不做弊?”
凌戚一瞪眼,兇狠的目光刺得沙業把頭一縮,閉上了嘴。
“老大,就這樣,第二場我出戰,試探一下他們的第二位有幾斤幾兩。”
仇無衣出聲附和,程鐵軒點了點頭,攤開手掌朝向第三馬戲團那一邊。
按理說投骰子的過程是要相互監視的,第三馬戲團全員卻好像沒有這個想法,他們依然自顧自地在做自己的事,鍛鍊肌肉,踩球,玩骰子……
“首先是你們這邊,嘿!二點!”
程鐵軒手腕一甩,六邊形的骰子在他的手中旋轉著飛向天空,嗒拉一聲落在他的掌心,正好是二點的那一面朝上。
他的手法其實比三三三還要高明許多,在骰子出手的瞬間,凌戚也在緊盯著他的動作,卻幾乎沒有發現破綻。
“不是吧……我可一點都不想戰鬥啊。”
名字叫唐驅的青年一臉吃了蒼蠅的模樣,就像所有人都欠他好幾萬金幣一樣,拖拖拉拉地拽著手中的琴蹭進了戰場。
一看到唐驅這種態度,仇無衣就不禁聯想起剛才的水晶晶,這兩個人的確有點奇怪的共性,搞不好和之前一樣,也是個戰鬥力只有五的渣。
第二次丟骰子,仇無衣也按照計劃中所說登上了戰場,全程第三馬戲團都沒有關注,也不管這邊做沒作弊,繼續該怎麼玩怎麼玩,看上去莫名地令人生氣。
詩人,暫且這麼稱呼,唐驅也是從未登場過的,因為在之前的幾場戰鬥中第三馬戲團減員嚴重,上場出過招的人有好多都死掉了,是以資料中完全沒有相關記載。
本次出戰的五個人中,只有隊長三三三與大力士崔猛曾經在以前的比賽中出過場。
仇無衣定了定神,踏入了黑漆漆的戰場。
當腳底與賽場的地面相互接觸的時候,仇無衣立刻發現賽場真的已經下陷了不少,最開始與紅線後側是平齊的,現在卻已經多出了一個大約手掌寬的臺階,而剛才的兩人幾乎沒有戰鬥,只是水晶晶做了一些偶像常見的帥氣動作而已。
地面是實的,這令仇無衣安心不少,至少不用擔心影響自身的行動。
“出招吧。”
仇無衣放下披風,一開場就進入了披風燃燒的狀態,因為這場戰鬥變數太多了,絕對不能輕視。
“我哪會什麼招式啊,對了,你對古代流傳的敘事詩有沒有興趣?”
唐驅面帶尷尬地笑了笑,指尖忽然撥動了琴絃,戰場上順理成章地響起了音樂,一行行押韻卻不太容易理解的文字自他口中唱出,似乎就是所謂的“古代敘事詩”了。
仇無衣的臉上已然佈滿黑線。
“小心!這傢伙和剛才的可不一樣哦!”
三三三在待機區域中扯高了聲音喊道,一副唯恐天下不亂的模樣。
唐驅沒有理睬他,繼續進行著自己的“表演”,不可否認,琴聲很好聽,熟知樂理的程鐵軒已經開始搖頭晃腦,雖然場次有些難懂,但聲音清亮而高亢,吐出的字也清清楚楚,應該說是不錯的。
大斗技場中的觀眾們已經亂成了一大鍋粥,若非這場比賽有聖子坐鎮,又有無數來回巡邏管理治安的人,想必現在他們已經開始往場內丟垃圾,丟各種各樣的雜物。
憤怒完全在情理之中,抱著享受激烈大戰心態而來卻看到這麼兩個奇葩人物,任誰都無法忍耐了。
無法忍耐的不僅是觀眾,還有一個仇無衣。
這和水晶晶有什麼不同?
第三馬戲團是一個危險的組織,這個定論不會改變,然而一個個冒出來的奇葩人物卻不停地衝擊著這個定論,仇無衣很快就覺得自己像個傻子一樣,傻呵呵地研究了半天他們的陰謀,計劃,乃至戰法,結果在第三馬戲團眼裡,自己卻只是個能夠隨便耍弄玩玩的白痴而已。
當仇無衣真的覺得無法忍耐的時候,他一般不會選擇沉默。
“你給我滾蛋啊!”
仇無衣向前輕輕邁了一步,停了片刻,忽然仰天大吼一聲,筆直地衝向還在吟詠長詩的唐驅。
唐驅究竟是不是個強者?這一切已經不再重要了,現在仇無衣的腦子裡只剩下一件事,就是把這個故弄玄虛的傢伙狠狠揍上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