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等你死了,就去問那些死在爺爺手下的倒黴鬼好了!”
刀疤臉武者意識到自己竟然在氣勢上輸了,頓時兇性大發,藉著手中還有武器的優勢,向前跨出大大的一步,兩腳穩穩地紮根在地面,將大錘向水朝陽的胸口砸了下去。
“喝!”
水朝陽本來就十分健壯的雙臂猛地一合,千鈞力氣對上了砸下來的大錘。
“哎喲!”
刀疤臉武者心頭一震,雙手卻不聽使喚地彈向了上方,錘子的重量,外加他手臂的重量,竟然抵不上水朝陽空手的一擊。
一擊就落於下風,刀疤臉武者已經膽怯了,他不曾想到水朝陽竟然有此等怪力,顧不得飛到一旁的錘子,拔腿就跑。
“哈哈!哪裡逃!”
水朝陽邁步就追,兩三步就從後面追上了刀疤臉武者。
“該死!你們都是死人嗎!快來幫我!”
刀疤臉武者其實也沒看到自己的同伴與仇無衣的戰況如何,只是覺得有點過於安靜,想都不想就破口大罵,呼喚那四個武者趕緊幫他。
“你說得對,的確都是死人。”
仇無衣七彩斑斕的身影優雅地從天而降,腳尖靜默無聲地點在地上,正好擋住了刀疤臉武者的退路。
“什麼!”
“抓住你了!”
就在刀疤臉武者由於看到仇無衣而心中驚惶的瞬間,水朝陽的拳頭已經從後面轟中了他的後背,咔嚓一聲就響起了骨裂的聲音。
“哎喲!”
刀疤臉武者眼前一黑,一頭栽到了地上向前滾去,水朝陽飛身抓住他的衣領,順手就將他按在地上。
“說!是誰派你來的!”
水朝陽揪起刀疤臉武者的頭髮,厲聲喝道。
仇無衣一言不發地站在邊上,畢竟這件事與他關係不大,但二人的對話或許能透露一些可能今後能用上的情報。
“唔……是……是雪杉……雪杉伯爵大人……”
刀疤臉武者本想抵抗一下,然而眼睛剛剛恢復正常之後,看到的卻是一灘已經分不出原狀的屍塊,立刻嚇得魂不守舍。
“雪杉伯爵?他也參戰了!你要是撒謊,看我一拳打斷你的狗腿!”
水朝陽眉頭一皺,以更加響亮的聲音大吼道,用力地將刀疤臉武者的頭髮扯起。
“沒……沒參戰!雪山伯爵大人只是看你們,你們兩個領地馬上要交戰,想要從中攪合一下而已!真的,真的啊!”
刀疤臉武者痛的尖叫連連,不等水朝陽盤問,就將自己知道的東西全盤托出。
“哼!也好,我相信你,不過三天前我們村有一個兄弟在狩獵隊伍裡充當搬運工,本來都交出獵物了,最後還是死在你這畜生的手上,他才十七歲啊!十七歲!連個武徒都不是!今天老子在這兒本來就不是為了獵物,為的就是引你們來殺人!現在你能死得瞑目了吧!”
水朝陽虎目之中夾著點點淚花,抬腳在刀疤臉武者的脖子上狠狠一踩,將他的腦袋整個踩入了地下,頓時沒命。
男兒有淚不輕彈,仇無衣默默注視著水朝陽眼眶中的滾滾熱淚,心中也多有感慨,水朝陽這個人性子雖然有點過於火爆,但他確實是個有情有義的好漢,隻身一人狩獵萬劍龜宗,原來是故意當誘餌來為朋友報仇,也算是粗中有細了。
“只問朋友,不問貴賤,水大哥果然是個一腔熱血的英雄!佩服!”
仇無衣正色施了一禮,都說震國武者驕橫跋扈,魚肉百姓,還不是一樣有這等為了一個不是武徒的平民而自願涉險的好漢?
“朋友,過獎了,多虧有了你幫忙,我才殺得了這個渾水摸魚的畜生。你是不知道,我是不遠處月泉村的人,糾結了一幫兄弟,也有幾個武者,平時種地打獵,偶爾領主老爺那邊出了什麼事,我們就一起去幫忙。啊,我們村子屬於白海子爵的領地,現在正在準備和其他地方的領主打仗,本來就已經煩得要死了,還得跟這群畜生糾纏,哎,什麼時候才能有個安寧。”
水朝陽慌忙回了一禮,最後卻化作了一聲長嘆。
“打仗……是嗎。”
仇無衣也頗為無奈地跟著他嘆了口氣,這就是震國的現狀了,皇帝的權力大大削弱,兩個地盤最大的公爵彼此爭奪,皇帝只能任憑他們擺佈,上面的大人相互打,下面的自然也要打。
本來仇無衣以為這裡地處邊陲,怎麼說戰火也不會燒到這裡,各地或許都就像初陽鎮一樣完全沒有戰爭的預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