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那水真是又清又甜,我從小喝到大的,看,圍著人的那就是我們家……啊呀!為什麼我家會有這麼多人!兄弟,我先走一步了!”
水朝陽指著遠處的月泉村指指點點,忽然覺得不對勁,拔腿就向村子奔去。
“真是個熱血過剩的傢伙,莓莓,咱們跟上。”
仇無衣倒是不討厭水朝陽的性格,從這裡望過去,完全可以數清楚月泉村的住戶,一共只有十九家,正好靠著現在正在走的這一條不知道會通向哪裡的大道,而圍在水朝陽家附近的不僅有人,還有幾輛大小不一的車子。
“阿哥,好像有血的氣味。”
柳莓莓遲疑地對仇無衣說道,自從體制改變之後,她的五感突然變得異乎尋常的靈敏,尤其是嗅覺。
“血?”
仇無衣掃了一眼一輛車的車輪下方,的確染著一點淡淡的鮮紅。
二人不敢耽擱,當水朝陽的身影消失在房間之內後,柳莓莓也撤消了偽裝,運起真氣,與仇無衣一同快速奔向月泉村。
“要是水大哥發問,就說是阿哥抱著我跑來的。”
柳莓莓調皮地眨了眨眼,仇無衣並沒有反駁什麼。
“水大哥!我們來了!”
仇無衣用力敲了敲門,不等裡面有人回應,伸手開啟大門就闖了進去。
因為他看到了血跡從車上一直灑向門口,而且還不止一處。
“什麼人!”
一個粗魯地聲音驚惶萬分地叫了起來。
“是朋友!”
水朝陽從裡面闖了出來,立刻平息了這一場小小的騷動。
柳莓莓也隨著仇無衣一起踏入了房門之內。
剛一進門,仇無衣立刻生出了一種既視感,懸掛在牆壁上的草藥,陳舊的研磨缽與砂鍋,也許醫館就應當是這個樣子。
“水大哥,到底出什麼事了?”
仇無衣雖然是在對水朝陽說話,卻趁著這一剎那的時間迅速打量了一下週圍,不大的前廳之中聚集了九個人,看衣著打扮都是普通的山裡村民,其中沒有武者。
這群人年齡有大有小,好像彼此之間還不太認識,唯一的一個共同點,就是滿臉的苦大仇深。
“哎,說來話長,兄弟,我現在沒辦法招待你了,你看著全都是……”
“水大哥,還有熱水沒有?我來幫忙”
柳莓莓在眾目睽睽之下解開外罩的厚衣與帽子,輕車熟路地挽起長髮,開啟行囊,從中取出一套藥師常用的工具。
“有……有的!”
水朝陽竟被柳莓莓的氣勢壓倒了,乖乖地去端水盆給柳莓莓洗手。
前廳聚集的人彼此相互對視了一番,誰都沒有說話,神色之中多了幾分急切的期待。
清洗,消毒,一切藥師必要的程式完畢之後,水朝陽掀開通往裡屋的簾子,柳莓莓一步跨了進去,仇無衣緊跟其後。
一陣陣呻吟聲在大廳中也聽得見,柳莓莓正是因為聽到了聲音,才判斷出裡面有人需要療傷,若是簡單的診查製藥,無需如此複雜地進行消毒。
在這之前早有了心理準備,所以仇無衣也沒有覺得有何意外,不大的裡屋躺著足足六個傷者,連床鋪都不夠了,有些人只能躺在鋪著獸皮的地板上。
傷者們的最中央有一個皮墊,上面端坐著一名滿頭白髮的矮小老嫗,應當正是水朝陽所說的祖母了。
“又有誰受傷了?”
老藥師兩手分別拈起一撮顏色不同的粉末撒入面前的研磨缽,頭也不抬地問道。
柳莓莓的雙眼驟然落在老藥師的手指之間,只有同樣身為藥師的她看得出這一手的神奇之處。
“沒有人受傷,來了一個藥師。”
水朝陽在祖母面前變得與一個乖寶寶無異。
“是嗎?”
老藥師這才慢慢地抬起頭來,在她抬頭的這個時刻,雙手的動作卻沒有停止,從兩包外形不同的乾燥草藥裡分別捏出些許藥粉,新增在研磨缽之中。
“怎麼回事?”
仇無衣在柳莓莓身旁附耳問道。
“這位老人家……醫術比我,比爺爺都要厲害許多……我來幫忙!”
柳莓莓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動,不等老藥師詢問,主動在一名痛苦呻吟的傷者身旁俯下身去,在其腹部幾個穴位快速點了幾下。
“哎呦……哎……呼……謝謝……”
傷者正在無窮無盡的疼痛中煎熬,忽然一陣涼氣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