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今開始,海戰的概念可能也要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
戰艦一路都沒有遭到阻攔,似乎其他的船已經知道這艘船上的貴客,紛紛主動讓開一條通道讓它靠近。
“有緣再見了。”
仇無衣告別了共處數日的船員們,在兩個衣著不太相同的水手引領之下登上了海盜王的旗艦。
這兩個水手的打扮已經近似軍人,每個人身上都穿著同樣的制服,但是顏色不同,或許船上的船員身份都是以制服顏色來區分。
“大人,歡迎來到我們的旗艦復仇之箭號,大船長在船長室等著您,請問您是否需要休息一下?”
身著較深顏色衣服的水手躬身行禮道,儀態不比一般領主貴族家的管家差多少。
“不用,我總算也是武者出身,說真的,現在我對你們的的大船長更感興趣些,立刻安排會面吧。”
仇無衣隨便揮了揮手,在海盜船上還有這麼多奇奇怪怪的繁雜禮節,也不知是不是估計到了自己的領主身份才這麼做的,其實真的有點不大習慣。
水手沒多說什麼,直接在前面帶路,仇無衣也就跟在他的後面。
進入到了船的內部,仇無衣裝作無所事事的模樣將所走過的路全部記在了心中,沿途都是分佈整齊的通道,每個水手掌管什麼職責一目瞭然,絕不會看錯,的確有幾分軍隊的氣質。
臨近了船長室,周圍的佈置也不見得如何豪華,與一路上所看到的也沒有太大區別,只是多了幾個奇怪的魔獸頭骨裝飾在過道兩邊而已。
“大人請,前面就是船長室,大船長在裡面等著您。”
水手再度像管家一樣鞠了一躬,另一個跟來的水手前去開啟了大門,仇無衣向二人點頭致謝,大步走向正前方的船長室。
“啊!”
剛一踏進船長室,腦袋立刻像顱骨中被打進一枚釘子般疼了起來,眼睛驟然一抹漆黑。
“喂!你這傢伙,怎麼啦!”
粗豪的聲音比耳朵邊上放了一個舉行擴音器還吵鬧,雖然魯莽,卻帶著深深的擔憂。
“沒事,頭疼而已,一恢復記憶就頭疼,你這傢伙……竟然當得上海盜王?”
仇無衣深深吸了幾口氣,將腦中湧出來的記憶一絲絲的理順,臉上突然浮現出哭笑不得的表情。
“你還說我?來你這兒之前我可是蒐集了不少關於你的情報,嚇了我一跳好嗎!當年誰想得到你這傢伙竟然變成了這種殺人變態,喂喂,你這些年究竟在永國經歷了什麼?”
海盜王見仇無衣好像沒什麼大礙,立刻開啟了話匣子,毫不顯得生分。
相貌與數年前相比幾乎沒有任何改變,當然這其中的原因主要是他少年時候相貌比較顯得老,那時是一張大叔的臉,現在也是,十年後,二十年後,可能到了五六十歲以後就會比同齡人看起來年輕一些。
血紅色的天鵝絨大披風,點綴著許多閃亮銅釘的厚重外套,以及所有船長都喜歡的達達尼昂式帽子,這一套穿在身上也的確顯得威猛有加。
“郭勇,沒叫錯你的名字吧?”
仇無衣也覺得奇怪,腦中失去了這麼多重要的記憶,結果居然還想得起這個人的名字。
“廢話,我可是跟著你的名字找來的,啟明星伯爵仇無衣。”
郭勇隨手丟來一瓶沒有開封的葡萄酒,大嘴一咧,最後幾個字還特意加了重音。
這兩個人,曾經還是仇敵。
不過因為郭勇實在太蠢的緣故,屢次算計都沒有成功,結果還差點死在深山裡,多虧仇無衣死馬當活馬醫治癒了他的傷口才勉強活著回到了學院,在這之後,兩人之間的關係就緩和許多了。
如果一本書中出現一個這樣的角色,估計活不過五十萬字,卻不想今日居然獲得瞭如此誇張的成就。
“記得這東西麼。”
仇無衣往懷中一探,摸出了那一柄隨身攜帶的短刀,拋到郭勇面前。
“怎麼不記得!”
郭勇也順手將衣襟扯開,哈哈一笑,露出胸口的一道巨大傷疤,那正是仇無衣縫合起來的。
相視片刻,仇無衣忽然有種微妙的輕鬆感,只因為一個長久不見的人居然能夠交出自己的名字,按理說,和郭勇之間的交情一點都不深,不過時過境遷之後,心態也就隨之發生了各種變化。
“你是怎麼當上海盜的?”
仇無衣擰開酒瓶,這疑問已經塞在心裡好久了。
“哈?我家祖上開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