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密麻麻散的到處都是——當年胡亂分封的結果,而這兩大公爵對峙的焦點自然就是震國的皇都。
皇都的名字自然就叫皇都,某種意義上也是一個異類。
遼太昊的勢力大致分佈在南邊,司徒威則在北邊自立門戶,劉震野的領土距離司徒威實際控制的幾片領地已經不算太遠,這幾年,他也正是以臣服的姿態活了下來。
“當然屬實,這根本沒必要證明,誰都知道啊,嗯?兄弟你莫不是想說難民是司徒威那老賊驅趕來的?”
水朝陽腦子反應不慢,看到仇無衣一直在地圖上點選的幾個區域,思路也頓時一陣清明。
“什麼?”
“這有什麼意義?”
在座的其他將領尚且有些糊塗,仇無衣不禁暗中苦笑,此時若是焦木或者阿萌在場的話,肯定比這群傢伙明白得快,柳莓莓必定也能迅速理解,不過現在柳莓莓也沒有在場,她負責治療傷兵的任務,現在已經忙得怒火中燒。
“那老東西吃定了我絕對沒法放著難民不管,只要進入了我所保護的土地,我就有保護他們的義務,僅此而已。”
仇無衣的笑容令那幾個不太瞭解其為人的將領心中一緊,他們這時候才想到自己的領主大人有一個什麼樣的稱號,也終於想通了司徒威的計策。
而今,仇無衣已經不是當年那個默默無聞的邊境領主,一仗讓劉震野陷入僵局,現在已經吸引了大量的目光。
吞併了劉震野的土地之後,啟明星伯爵領也已經是有二十餘萬人口的大領地了,先不論敵友站隊,首先警戒一下是沒錯的,而且現在流露出來的態度也已經相當明朗,就是要與司徒威為敵。
多線打仗不是什麼罕見的事,這幾年來兩大公爵一直在多線作戰,一邊兩軍對峙,一邊剿滅吸收其他領主的領地,在朝堂上兩個人還要做出一番惺惺相惜的模樣,每當兩人去“面聖”的時候,光是提防暗殺就不知道要下多少功夫,至於皇帝……不提也罷。
所以司徒威肯定是要提防仇無衣背後捅刀子的。
“果然,你看這幾處難民流動的地方,後面就是關隘,如果那老賊不放行,誰能從把守嚴密的關隘逃過來?咱們邊境就這麼點人口,若不是老賊把逃到他自己領土的難民趕到這邊,又怎麼能弄出五十萬人?”
水朝陽憤憤不平地踢了一腳桌腿,力道把握得還算好,只是弄出了巨響,沒把桌子踢壞。
“對!如此說來,我看有不少難民的口音都是中間地區的,原來是這麼一回事!”
終於有將領腦袋開竅了,其他人也左一句老賊右一句匹夫,在絕大多數震國人民眼中,兩個公爵就是篡奪國家的國賊,一提到他們的名字就多半要咒罵一番。
“哼,就讓他機關算盡,也算不到我能……”
“不!這一次,領地一定要收容全部難民,是領地,不是別的地方。”
仇無衣揮起一隻手,將凌戚即將說出的話中途攔住。
“什麼!你放著那麼大的地方不管,這可是五十萬人!”
凌戚怒火一上頭,就不顧什麼保密不保密,立刻和仇無衣吵了起來。
“誰說放著了,他們的目的不是很明顯麼?就是讓咱們疲於應對難民無暇出兵,但是這也同時告訴咱們一件事,最近司徒威肯定有大行動,所以才沒法分兵來直接報復,至於是什麼行動,抱歉,現在還不知道,焦木已經去詢問了。既然司徒威希望如此,那我為什麼不給他看看我疲於應付的樣子?這樣一來他也能放心了。”
仇無衣淡然一笑,向凌戚使了個眼色,總算瞞住了浮游都市的事情,這件事目前不僅不能讓敵人知道,同樣也不能讓友軍知道。
為什麼?剛剛打了勝仗,一兩天之間就湧來了這麼多難民,領地裡沒有密探才怪,仇無衣可不信這群人的嘴巴有多嚴。
“如果全力安置難民的話,除了糧食問題,其他的倒是問題不大。”
水朝陽盤算了一下幾十萬人的消耗與其他需求,勉強點了點頭。
“水大哥,以最低限度分配的話,能不能支援一個月左右?”
心中已經將接下來要走的步驟分析完畢,仇無衣抬手在地圖上又標記了幾處湖泊。
“三五個月應該問題不大,剛才我帶人去檢查了一下,這邊的存糧倒是不少,現在庫房已經封鎖了,誰都別想搞破壞,但是這些糧食肯定吃不到下一季收穫,而且咱們現在也沒有那麼多可以種的土地。”
水朝陽已然意識到仇無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