噓半輩子的大事。
“沒有我,你的主炮能轟到西邊的大山裡去?少吹兩句吧,說說看,有什麼主意?”
凌戚的雙腳儀態極其惡劣地擱在桌子邊緣,而且還穿著鞋,幸好是一張專門的桌子,大大的牛仔帽扣在臉上,從剛才開始就是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樣,不過她一直在傾聽會議的內容。
由於仇無衣依然不打算讓她出戰,所以凌戚才會如此懶散。
“地圖鋪開。”
仇無衣順手拿起一張毯子蓋在早已沉睡的範鈴雨身上,決定先確認一下詳細戰況,所謂的軍略一類的事情永遠和範鈴雨無緣,在她眼中,這些枯燥之極的事情就和以前的文化課一樣無聊。
有時候,仇無衣也在心中慨嘆不已,明明同時考試不及格的型別,郭勇卻對戰術,戰略之類特別敏銳,至少不會打瞌睡,只能說責任能夠改變人。
地圖鋪開,兩大公爵之間對峙的情形也透過沙盤的形式展現在眾人面前,雖然這些資料也有書面版本,但畢竟還是眼睛確認起來比較快。
這一次,鋪開的地圖不僅僅是震國,而是整塊大陸的地圖。
在地圖中,唯一安靜的是早已化作廢墟的烈國,著實是莫大的諷刺。
很容易看得出兩個勢力之間的地域對比,啟明星公爵的領地居於北方,很多都是徒有虛名的領土,無論是人口還是收入都比富庶的震國中部,南部遜色得多,而這些則都是遼太昊的領地。
連這些沒什麼意義的土地都算上,啟明星公爵仇無衣的領地也只佔了震國不到三分之一的區域而已,而且現在已經是極限了,甚至連打仗的軍隊都幾乎抽不出來,人口上的差異早已暴露出問題所在。
攻下一座城池不算難,除了絕對不能貿然強攻的皇都以外,仇無衣有信心在與範鈴雨的聯手之下瞬間攻破任何城池,可是這樣做有什麼意義?憑兩個人的力量一路攻向皇都?這隻能起到反作用,而且激起遼太昊玉石俱焚的心理,到時候就更難保全皇帝了。
無論如何,皇都只能秘密攻打,萬萬不能明目張膽的直接襲擊,遼太昊現在以勤王的名義居住在皇都之中,如果能將其調虎離山,說不定事情就會有什麼轉機。
如果遼太昊真的鐵了心時時刻刻將皇帝束縛在身邊,這件事可能就有點難辦了。
從地圖上看得出遼太昊基本就是大軍壓境,不過暫時還沒有太大的動靜,除了兩名武神的舉動以外。
如果真的放任武神進攻,可能修羅之國的人也無法守住城池,因為這兩名武神穿了天衣,兩種力量的加成之下,遠遠強過修羅之國這些僅僅接近於武神的人。
“我覺得……咱們主要的進攻點就應該在兩個武神所駐紮的地方。”
仇無衣將排兵對峙的幾個重要關隘依次看了過去,最終將視線鎖定在領土的西邊。
西側的邊境正是武神入侵的地點,震國西側本來是一種蠻族的聚集點,好像百餘年前才歸屬震國,因為要抵禦蠻族的入侵,所以西側一線有不少堅固的要塞和城寨,有些甚至比兩大公爵對峙時期修建的要塞還要結實,之所以遼太昊選擇從西方入侵,估計也是想搞一個下馬威,希望看到守軍不戰自退。
“西側麼?兄弟,你說過要保皇都,從這邊進攻的話,距離皇都是不是有點太遠了?在咱們深入的時候這不隨時都能組織起反擊的力量麼?”
水朝陽現在胸中已經有了相當程度的兵法,一聽仇無衣準備強襲西側,雖然覺得不是不可以,但接下來的諸多麻煩事兒只要一想,就令他皺眉不已。
且不論遼太昊能不能及時調集起西側防禦的軍隊,趁著自己這邊軍力空虛的空檔,經過天衣武裝的軍隊很有可能趁虛而入,到時候說不定還要面臨孤軍強襲皇都這種最不想看到的情況。
“不,攻擊點是西邊,但是我不準備把城攻落,最理想的情況就是吸引他全部的注意力,之後,我與天誅門的人聲東擊西,尋找機會直接刺殺遼太昊或者把皇帝劫走,絕不讓他威脅到皇帝。”
仇無衣敲打著鋪在桌面上的地圖,彷彿已經看到了遼太昊的所在之處。
雖然這個方法有點愚蠢,但想要保全皇帝,最大的問題就是能對皇帝直接造成威脅的遼太昊,皇帝身邊肯定佈滿了他的耳目,只要一聲令下,毫無保命之力的皇帝就會與之玉石俱焚。
實際上,現在往糟糕的地方想一想,搞不好遼太昊已經透過天衣聖門得知了皇帝的秘密,更有可能已經將其弄到了手中,無論如何都要分秒必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