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長之位。
亂起來的朱家已經不可能成為范家的威脅,即使自己不出手,也會在幾年之間迅速沒落。
朱桐這個頭腦簡單的傢伙十分尊敬朱楊,將他剪除,朱家剩餘幾個兄弟之間的實力才會趨於平衡,鬥起來才會精彩。
";諸位大爺,求賞點盤纏。";
仇無衣沙啞著嗓子,向著接近的車隊喊道,這個模樣連自己都覺得可笑。
";小心!";
隨行的武者們沒有人笑得出,百步距離外傳來的聲音尚且如此清晰,證明這個人中氣十足,絕對是一個武者。
";哦?哼哼,討錢討到我朱桐身上來了?窮鬼!現在滾開,或者死,你選哪個?";
朱桐獰笑著捋起衣袖,露出生滿黑毛的粗壯手臂,全身骨節發出咯吱咯吱的響聲。
";那窮漢!你倒說說要討幾個銅錢啊?滾一邊磕幾個頭,說不定大爺們能賞你更多!";
身材極其矮小,猴子模樣的怪人蹲在紅車頂端,怪聲叫道。
";人頭一個,金幣萬枚。";
";你找死!";
矮小怪人雙手猛拍,沒有幾兩肉的身體藉著一拍之力向端坐的仇無衣竄去,不見人形,只見黑影。
以速度見長的他在朱家武者當中地位極高,無論是暗殺探索都是一把好手。
在對方出手之前,他有十足的把握將其一擊必殺。
仇無衣鬆開了攏在衣襟的左手站起,荒野冷風不絕,吹得碩大的披風舞動起來。
";不好!這小子有天衣!";
矮小怪人一眼看到仇無衣展開的披風顏色有異,絕不是尋常材質,就已經知道這十之八九就是天衣。只見他兩手啪啪連響,射出數枚三稜尖釘,身體順勢往下一壓,藉著尖釘的掩護向後飛逃。
仇無衣左手探出,拇指戒指當中藏著的重弦蛇形揮去,將射來的尖釘盡數掃落,重弦勢頭絲毫未緩,從後方纏住了逃竄的怪人。
";什麼鬼!";
怪人發覺身體被一種古怪的金屬線牢牢纏住,掙扎了兩下覺得難以脫身,反而回身撲向了操控重弦的仇無衣,手中尖釘連射,打出了數十枚之多。
一步未動的仇無衣放開手中重弦,掀起披風向著身前一甩,呼地一聲有如狂風席捲,一枚枚尖釘射在了披風表面,卻無法將其貫穿,叮叮噹噹地落在地上。
見身體上捆綁著的弦已經鬆開,怪人心中一喜,正要起身再逃,身後追來的滾滾黃沙卻淹沒了他的身體。
";這是……";
不遠處觀戰的朱桐眯起了眼睛。
平地捲起的黃沙與疾風之中,長長披風幾乎被吹成了一條直線,圍著披風的矯健身姿乘著颳起的風沙舞動般地追上了矮小怪人,同時,細微之極卻又寒冷之極的銀光一閃而過。
銀光過處,矮小怪人張開了大嘴,最終沒有發出慘叫聲。
斷頭的人,是無法出聲的。
";你和那仇鶴鳴是什麼關係!";
朱桐厲聲大喝,從坐鎮的紅車當中跳了出去,並不懼怕仇無衣的實力。
";我叫仇無衣。";
聽到對方提及父親,仇無衣收起手中的銳弦,與朱桐隔著矮小怪人的屍身對峙。
在他的臉上帶著一個面具,五官造型看起來畏畏縮縮的,好像心中有著巨大的恐懼。
這就是目前天衣唯一的使用方法,只要想象一下面具的外形,它就會出現在臉上,並且帶來天衣中的力量。
";仇無衣?沒聽說過,看來你是多半那老鬼的親戚,既然你在這兒對付我,那就是仇鶴鳴那老鬼已經死翹翹了吧,哈哈!";
朱桐狂妄地仰天大笑,全然不把眼前的少年人放在眼裡。
";這件事,與你有關?";
壓著心中的怒火,仇無衣自喉嚨口擠出輕輕的聲音。
";那是自然,開開恩讓你死得明白,我朱家將全家絕學獻給天衣聖門製作衣骨和刃紋,為的就是尋得這麼一個靠山擊潰你們剩餘兩家。你既然姓仇,又在這荒山野嶺伏擊我,想必是知道元山城內我朱家已然隻手遮天,你卻無法下手是吧!哈哈!可惜你想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