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事。”
黃卷突然說道:“一個美麗的白衣女子?還和她的相公?她相公長什麼樣?”
船伕想了一下,慢慢說道:“每一次都用白布裹著,沒見過臉。好像得了很重的病,還要女子扶著他才行。”
黃卷頓時眼睛了冒出一絲興奮的光芒,口中喃喃的說道:“是他……一定是他……”話說到這裡眾人頓時感到一陣寒風從船艙的縫隙裡吹了進來。
司馬秀頓時感到一陣寒顫,一把就抓住了身邊的黃卷說道:“他是誰啊?你別嚇我了?!都不要說了!又是鬼又是風什麼的……怪嚇人的!”
黃卷沒有回答司馬秀的問題,只是笑著看了一眼費天揚。
費天揚緩緩問道:“看來除了逃出來的宋萬楚和死了的富弼、段無蕭是沒有人知道幾十年前那一天夜裡的真相了!那個去年去過的白衣女子也不一定知道啊!都過了這麼多年了。不過,聽說宋萬楚在段無蕭出事後也搬到觀雲館裡去住啊!”
船伕又喝了一口酒說道:“是啊!不過,宋幫主搬到觀雲館後江湖中人就再也沒人見過他啊,據說連天風寨的地王和人王也見不到他。有人說宋幫主已經被幾十年前死在觀雲館了江湖好漢的冤魂給纏住了,已經離死不遠了。還有人說他已經死了的……”
黃卷突然說道:“還有一個人知道真相!”
船伕和費天揚等人都同時問道:“誰?”
黃卷冷笑道:“實際上,在幾十年前還有一個人去了觀雲館和宋萬楚一樣活著走了出來。這個人就是你!”說完就用手指了指船伕。
黃卷說完頓時船艙裡的氣氛就凝固了,因為費天揚等人已經感到一種不尋常的東西正在慢慢被引出來。
船伕一臉驚訝的說道:“是我?不要開玩笑了客官!我只是個打漁的老百姓而已。”
黃卷笑道:“你如果只是個打漁的,剛開始說那些英雄好漢一個都沒回來,並沒有肯定的說他們都死了!而剛才又說那些人的冤魂纏住了宋萬楚。顯然你可以肯定他們都死了!這不前後矛盾嗎?還有,一個普通打漁人會知道那麼多天風寨的事?還有,我們問了那麼多船家,沒有一個敢上君山的,就你一個敢帶我們上君山,這不奇怪嗎?自從幾十年前那件事後,就連君山上的湘妃廟的香火都敗落了,更沒人敢來君山附近採茶打魚。我去年過洞庭時那個船家都是遠遠的繞開君山送我去湘江的,可是你卻是例外。”
船伕頓時一臉無奈的說道:“我和外面的兒子都是老實人,那些事情都是我聽來的啊!來君山都是為了相公們給的錢多才來的啊!”
黃卷一把抓住船伕的右手後使勁一翻。
老船伕手臂上露出了那片刺青紋身:一條翻江倒海的長角巨蟒。
然後黃卷笑道:“洞庭長蛇,當年被后羿射死的洞庭巨害!可是它現在又活過來,還上了天,對不對?在下曾聽家師說過,二十多年前,那時還只是天風寨一個普通的香主的宋萬楚有一個過命的兄弟,也是當時比宋萬楚身份地位都高很多天風寨副幫主江湖人稱‘天蛇’的古咎副幫主。當時如果沒有這個古副幫主的引薦富弼和段無蕭這些大人物會看上當時默默無名的宋萬楚?對不對?古咎副幫主!”
黃卷說完這個名字,大家頓時一震。心道:他,這個不起眼的老船伕,就是二十多年前那個威震兩湖的‘天蛇’古咎?!也是當時天風寨最年輕、最有可能接任天風寨總幫主的副幫主古咎?!
船伕尷尬的冷笑著,好半天才說道:“長江後浪推前浪啊!不愧是小花堂的黃卷大堂主啊!老夫就是古咎!”
古咎這一番話一出口,大家又是一震。心道:真是古咎!黃卷怎麼知道的?天啊!太不可思議啦!
黃卷卻笑著說道:“古前輩,在下想,當時應該不是段無蕭和富弼請的宋萬楚,應該是請的你才對,宋萬楚只是作為你的隨從和下屬才去赴會的。不過,宋萬楚不知道因為什麼事就去晚了,或是宋萬楚去接應你的時候去晚了,導致前輩受了重傷。不知在下猜的對不對?”
古咎冷冷的笑著說道:“黃大堂主,你猜的雖不中,亦不遠矣。但是說他接應我?那就大錯特錯了!他是早就和富弼商量好了要除掉江湖豪傑,好助朝廷控制兩湖和長江上武林勢力!我只是宋萬楚最想除掉的一個人而已,因為那時天風寨副幫主這個位子才是宋萬楚想得到的!”
就在這時只聽艙外那個年輕一點的船伕高聲說道:“爹!看見君山了!”
眾人緩緩走出船艙外,看見浩瀚的湖面上出現那一點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