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給外人看的強硬態勢,就是要用東宮的權威壓迫江魚,不許他救助刑天倻。
“他奶奶的,呵呵,這樣就能嚇唬住魚爺我?李瑛把我江魚當什麼了?三歲的小娃娃不成?”冷笑了幾聲,江魚點頭道:“繼續說。”
刑天鋣苦著一張臉繼續述說下去。若僅僅是太子李瑛下懸賞要他的腦袋也就罷了,但是壽王李瑁卻也來湊了熱鬧。他一聽說是上次讓自己在江魚面前丟臉的刑天倻被太子趕出門來,李瑁沒有一點收錄人才為自己所用的覺悟,反而是落井下石,乾脆也懸賞了五百貫要刑天倻的性命。一時間長安城內滯留的亡命之徒為之瘋狂,而太子、壽王無意間的聯手買兇殺人,卻也讓九成九的朝臣對此事作壁上觀,任憑兩個王子胡鬧。若非刑天倻早就打聽清楚了江魚的行止,知道他在這裡有一個院子,若非空空兒、精精兒就在這院中逗留,他早就被砍成了肉醬。
“原來如此,刑大人卻是吃苦了。”江魚笑了幾聲,志得意滿的看了看兩邊坐著的三人八妖,微笑道:“這也證明刑大人和我江魚有緣,你是不得不入我捕風營哩。嘿嘿,刑大人的老孃麼,唔今晚上就幫你救出來。太子和壽王懸賞的事情麼,嘿嘿,只要捕風營一出面,看誰還敢接那個懸賞!”江魚面露殺氣,心裡暗自忖道:長安城的街頭,可是咱淨街虎以及如今捕風營的地盤,外來的這群下三濫,正好拿來殺雞給猴看!
朝堂較力,若是發生了刑天倻這樣的事情,按照官場的規矩,作為刑天倻託庇的江魚,應該是動用朝廷上的關係,動用官面上的壓力,逼得太子交出人質、逼得太子和壽王解除對刑天倻的懸賞。
但是,碰上了出牌從來不按常理的江魚,一切的變故就只能是讓那些等著看好戲的朝廷大佬們目瞪口呆了:江魚、白霞子、白猛、龍赤火一行一人三妖深夜摸進了太子東宮,將東宮內所有獒犬盡數擊斃,救走了刑天倻的老孃;江魚更是極其沒品的讓白霞子迷魂了太子,讓他吃下了五倍分量的巴豆,讓太子差點沒脫水而亡。雖然沒有證據,但是明眼人都知道,這事情就是江魚乾的。
那些貪圖賞金的江湖匪類,從正規方式上來說,江魚應該請求京城治安的主管衙門出動人手來一次治安大整治行動。可是江魚直接調動捕風營的暴徒和淨街虎的地痞無賴,數千人馬在長安城街頭將那些身上帶著江湖氣息的漢子一個個公然打翻在地,打斷了他們的手腳,扒光了他們身上最後一個銅板後,全部丟出了城外。這等暴力行徑,讓一干朝臣更是看得啞口無言,面對江魚這樣一個破壞官場規矩的人,他們是無話可說了。
而江魚呢,在刑天倻忠心投效之後,他的捕風營班底終於大致上成形。孫行者的總教頭;李亨的總監察;空空兒、精精兒的左右持戈;八個妖怪則搖身一變成了八大散騎將軍;精通文筆工作的刑天倻成了行軍主薄。捕風營,這個有點怪模怪樣的大唐朝官方暴力打手組織,江魚構想中的望月宗在紅塵中的代理機構,終於初步成形。
就在江魚他們正在全力督促捕風營的一干人全心修煉‘阢神經’,準備將他們煉成望月宗典籍中記載的洪荒巫衛時,太子李瑛和壽王李瑁的請柬,又同時送到了江魚的手上。
第五十五章 決裂
太子和壽王的請帖同時送到江魚手上,江魚看著兩張大紅燙金的帖子,臉上冷笑連連。高踞捕風營大堂上,江魚連連笑道:“去,去,去,除了三尾,其他人同去同去。大塊吃肉、大壇喝酒,這種便宜不佔的是傻的。”摸摸已經長出寸許長鬍須的下巴,江魚大拇指很瀟灑的在上唇左右一抹,將那兩撇油亮烏黑的小鬍鬚抹得平平整整,和空空兒、精精兒交換了個大家心裡有數的陰笑。
太子東宮,後花園內,太子手持一柄銀剪刀,正在替一盆異種菊花剪枝。那菊花杆兒只有尺半高,粗有中指粗細,上面長了數十片碧綠帶著點玉石光澤的葉片。葉片中,五六朵花朵有拳頭大小呈現出紅寶石色澤,一根根龍爪般遒勁有力的花瓣朝著四周很狂放的張開,花蕊中探出三寸長細絲,花蕊有如墨點一樣漆黑。太子李瑛一邊小心翼翼的用銀剪刀剪去花枝上有點枯萎的葉片,一邊時不時的用鼻子湊到花朵上,細細的嗅那香氣。聽到身後傳來了腳步聲,李瑛也不回頭,語氣低沉的說道:“江中游,你是鐵心要和本王作對了?”
江魚看了看偌大一個後花園,除了遠處花枝後面有刀劍反射的寒光,明面上居然一個人都沒有,不由得笑道:“殿下此言何意啊?殿下是君,日後就是我大唐的聖人;江魚是臣,以後肯定是要為皇上效力。臣,又怎麼敢和君作對呢?”他回頭朝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