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脖子紅的。”
丘如意不由笑了起來,婆媳二人不再提及此事。
第二日,銀樓的掌櫃一早就來了。
丘如意見自己果插上手,便辭了婆婆,坐上車接了於氏,母女坐車上一路閒話往丘銘府上去了。
段氏和丘玉娟迎在二門上。
段氏倒也罷了,當家多年,自不會讓人從臉面上看出自己真實的心思。
丘如意細看丘玉娟,發現她面色如常,看不出什麼異端來。
妯娌姐妹廝見過,說說笑笑進了內院。
吃過茶,段氏和於氏妯娌一處說話,丘玉娟則請了丘如意到自己房中。
丘如意原本打疊了一肚子的話,及至見了丘玉娟,卻見她芙蓉面上時時語笑宴宴,一派輕鬆自然,又素知她非尋常閨閣女子,一時倒不知該不該勸解,又如何勸解。
丘如意笑道:“我也不知說什麼才好,看你現在這樣,也就放心了。你一向是個有主意的,別讓那不相干的人壞了心情就是了。”
丘玉娟雲淡風輕,笑道:“你都嫁了人,還沒學好為婦之道。男子三妻四妾的,算得了什麼。只不過同出丘氏,我們丘氏女名聲上都不好看罷了。看你的樣子,恨的什麼似的,還以為是搶了你的夫婿去呢。”
丘玉娟出言調侃自己,丘如意笑了笑。
丘若蘭當日所行之事,丘如意也懶得開口說,若不是安世誠自身行的正,未必不會被搶了。
當然這話也不能守著丘玉娟說,不然,倒像嘲笑安世弘不如人了。
笑過後,丘如意想到丘若蘭的手段,還真有點替丘玉娟擔心。
丘若蘭一向志向高遠,大有將丘氏女兒都踩在腳下的意思,她狗苟蠅營了多時,卻跑到丘玉娟面前去矮一頭的妾室,怎麼看都不像是丘若蘭的手筆。
越是看不明白,越是危機所在。
丘如意深怕丘玉娟輕敵,吃了丘若蘭的暗虧,便提醒道:“你也知道她一向心大有謀算,又是良妾,可要小心彆著了她的道啊。”
“你在她手上吃過什麼暗虧,值得你這樣小心。再說她算什麼東西,不過一個妾罷了,有了這次的事,這一世也就這麼著了,再翻不出花來。”丘玉娟知道丘如意的好意,卻從沒將丘若蘭放在眼裡。
可這世間妾和妾也是不一樣的。
尋常人家的妾,說破天也就是半個主子,可若是帝王家的妾,可就不好說了。
莫非是丘若蘭慧眼識人,知道安世弘將來會有大作為?
丘如意心中一動,清亮的丹鳳眼低垂下來。
丘若蘭心不正,丘如意卻不得不承認,她總算是有些本事的。
這次說不定就是奔著安世弘的遠大前途去的。
皇帝家以妾代妻的例子可是不少。
丘如意看一眼丘玉娟,越發覺得她儀姿不凡,說不定真是個有大造化的。
丘玉娟和丘若蘭身上皆有些古怪,丘玉娟儼然成竹在胸,丘如意暗歎,罷,罷,她都不急,自己急個什麼勁兒。
不過,到底姐妹一場,丘如意決定最後一次提醒她:“我知道你一向是個有成算的,既然如此,也不擔心你,只是白白提醒你一句:別看她年紀不大,一肚子的壞點子,最是不要臉不要皮的,對付著只有小心再小心,不然陰溝裡翻船,都沒地方哭去。”
丘玉娟聞言,不以為意地冷笑一聲。
前幾日,安世弘親自跑來向自己請罪。
說劉氏一族如何惡毒,見不得他好,處處陷害他,上一次與秦家的親事,這次與丘若蘭之事,都是劉獻所為。
偏劉獻有劉太后撐腰,誰也拿他無法,只能暫且忍耐。
只是可惜了丘若蘭,無辜受牽連,著實對不起她。
丘玉娟只能呵呵了。
安世弘一心謀求那個人上人的位置,現在這個丘若蘭也不知是何方鬼怪,能知將來,又上躥下跳,一心攀附權貴,安世弘豈會不知,又豈會放手?
自己行事先不檢點,就怪不得被人拿了把柄,揭了出來。
不過,雖說安世弘沒把真正的原因說出來,丘玉娟倒也不惱怒,反而十分的理解他。
但凡坐在那個位置的人,都是孤家寡人,哪個肯完全相信別人。
現在沒成親,算不得自家人,他不敢吐露真言。
將來他坐上那個位子,也便沒有了夫妻,只有君臣,更不敢指望他的真誠相待了。
罷了,她一向沒有夫妻緣,前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