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對她的行為給予了肯定,每年也撥下錢糧,況她本身享有俸祿,父母兄弟又皆為官時常相助,再加之丘如意等貴婦相幫,孩子們倒也能吃飽穿暖,甚至讀書識字。
只是一來攤子大,二來隨著孩子的長大,總要幫著安排出路,所以丘玉~娟越發操心起來。
雖十分操勞,人卻比之從前更有生機。
丘如意又問:“丘若蘭最近忙什麼呢,我要去邊關了,也不來辭我。”
“左不過是忙生意上事。她如今生意做的大,以後有的是見面的機會。”
丘玉~娟笑道,見丘如意深以為然地點頭,便又轉而說些其他。
丘若蘭現在的生活真是快樂無邊。
當日安世弘去世,丘玉~娟又不配合,想到將來不是青燈古佛一生,就是在一偏僻宮室老死一生,丘若蘭簡直生不如死。
更讓她駭然的是,安天叫了她去說話,直問她那日試探他後,所說言語是何意。
原來他那日竟是裝傻!?
就說嘛,既然是千古一帝,總不至於真是痴傻,果然一直在韜光養晦。
丘若蘭來不及感慨,想著自己竟將破綻送到安天跟前,簡直嚇得魂飛魄散。
生而無趣,至少還活著,按她的位份,日子比當時大部分人要過得滋潤,反正怎麼著,也比被當成妖怪燒死強。
安天並沒有在丘若蘭面前刻意偽裝,天威皇勢自然展現,丘若蘭不知箇中端的,數次託辭又皆被誤破,越發對他敬畏。
原本還想自己來自未來,奇貨可居,然幾次言語交鋒下來,倒被安天將她的老底幾乎掏了個盡。
待她發覺後,便完全崩潰了,竟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只求一條白綾,不過聽說吊死的人極為難看,那就一杯毒酒吧,七竅流血,也很噁心,不如吞金,反正總好過被活活燒死。
安天本出身奇特,雖震驚於丘若蘭的來歷,便較之旁人,倒更能極快接受。
而且藉機一窺後世天機,他心裡更受震撼,始覺自己不過井底之蛙,狂傲之氣大收。
朝代更替,不可避免,安天也沒指望大楚朝自此千秋萬代。
但聽到後世對自己評價雖高,卻也指出他後期窮兵黷武,疆域雖大增,百姓生活卻反不如他前期如意,甚至他過世後的那幾年,恰逢天災**,朝中救濟乏力,百姓困苦,竟至官逼民反,擾亂多年,才始得平復,自此國力大不如前。
安天不由陷入深思,自此越發注重吏治,在重視民耕的基礎上,也放寬了商業,以商養戰,穩紮穩打地一步步實現自己的帝國夢。
至於丘若蘭,那就是個愛慕虛榮喜出風頭的女子,藉助未來的優勢,有些手段本事,卻也沒有翻雲覆雨的真能耐。
安天也沒十分難為她。
於丘如意來說,雖被丘若蘭害過幾次,到底沒有實質上的傷害,而且面對失敗者,心裡更生出心理優勢來,又知她對兒子還有用處,便也沒難為她。
時日久了,恩怨便消除了大半,雖不能交心,倒也能正常往來。
再說丘若蘭逃得一命,也暗道僥倖。
安天放寬商業後,她憑著前世的記憶,照葫蘆畫瓢做起買賣來,倒是賺得盆滿缽滿當然,她的太妃身份也是起了相當大的作用的。
這也是讓丘若蘭又愛又恨的地方。
太妃的身份給她極大的方便,卻也限制了她婚嫁自由。
她後來終於知道自己被安世弘下了絕育藥,咒罵過後,反倒也看開了,不嫁就不嫁了,也礙不著她享受戀愛。
如此幾年,年紀大了,難尋不要名份的知心人,她乾脆暗地裡養起了面首。
安世弘到底是掛名的先皇,被戴了綠帽子,朝中總歸面上無光,但看到她上繳的大額稅金,而且她還每年捐錢給慈幼局,雖說是看在丘玉~娟的面上,到底也給朝廷減輕了負擔。誰和錢過不去,也就睜隻眼閉隻眼,任她胡為了。
整日忙於朝政的安世誠卻深怕她帶壞了妻子,於是極力阻撓她與妻子見面,故丘若蘭一年中鮮有能單獨面見丘如意的機會。
丘如意自也知道,心裡暗笑丈夫官越做越大,心眼卻越變越小,不過也確實不喜歡丘若蘭養面首的行為,故也有意減少二人見面,多透過丘玉~娟瞭解她的情況。。
除此之外,丘如意又與父母兄嫂們道別。
這些年丘氏終於擠身於京城世家名門的上層圈子,畢竟了出一個皇后,一個貴妃,更有一位穩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