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便也閉了口。
這時安世誠倒說話了,卻差點把長慶二人嚇得從驢背上滑下來:“若是被老爺夫人聽到你們非議丘家,定要打爛你們的嘴。丘家可是我盧國公府上下的救命恩人。”
長慶二人驚疑不定,他們從沒在府裡聽過丘家,更不用說什麼對國公府的恩情,不過若安世誠所說為真,他們方才對丘家及丘如意的一番嘲笑,便會陷盧國公府為忘恩負義之輩,這個罪責,他們身為小廝的可擔當不起。
長慶心中有病,更是心驚,小心試探道:“爺,您定是在嚇唬小的們。小的可從來沒聽說過這件事,況且咱們幾次與丘家相遇,也沒見您提起啊。”
安世誠臉上略帶了幾分不自在,支吾道:“那是十幾年前的事情了,我也是才想起來,以後再見了丘家人,雖不必特意敬著,但至少要客客氣氣的,如果被我聽到,有人膽敢借國公府的勢欺壓丘家,我必不輕饒。”
長慶見安世誠說話間只管看著自己,情知是躲不過去了,便一軲轆從驢背上滾下,跪倒在地,說道:“爺請您饒過小的這一回吧。”
安世誠便道:“饒不饒過你,也只看你究竟做的什麼事。”
長慶當下將他那日當何看到丘如海,又如何借勢出氣一一道來,末了,垂頭喪氣地說道:“真沒想到他們明知是國公府的人,還跑來打人,終是連累了公子,都是小的惹的禍,任打任罰,絕無二話。”
安世誠點頭道:“罰是應當罰的,竟然妄想欺瞞主子,至於欺壓丘家一事,也算是情有可原,畢竟……”
畢竟是他閉口不談丘家有恩於國公府,誠心縱容試探,這才讓長慶由著心思仗勢欺人,如今為這個懲罰長慶,他的心裡倒過意不去。
安世誠想畢,說道:“等回到府裡再罰,你以後行事要謹慎,須知咱們這樣的人家,更要防著禍從口出,尤其是主子身邊親近的,大意不得。”
長慶聞言,知安世誠罰過自己後,仍會讓自己在身邊伺候,喜得急忙磕頭:“是,是,小的記下了,以後再不敢胡言亂語。”
安世誠懶得聽他表忠心,拍拍驢子,慢慢往前走去,長祝提醒長慶趕緊起身,二人一同追了上來,風中隱約聽到安世誠低語:“雖潑辣蠻橫,卻也恩怨分明,不畏權貴,倒真是個難得的……卻也不算是我失了信……”
長祝二人趕到安世誠身邊,卻見主子正閒閒看著兩邊景色,便只當自己聽錯了,一路隨安世誠進了順陽城。
安世誠三人穿過順陽城往京城而去時,丘如海兄妹才剛進家門,一下了馬車,丘如意便得知田氏一行人已經離去多時。
原本於氏苦留的,但是田氏卻道她家離城太遠,怕天黑行路不便,於氏便也沒有留客的理由,只得送了客。
丘如意聽了,淡淡說道:“天不遂人願,也是沒法子的事。”
於氏聽了大感意外,丘如海亦是驚奇,他還以為妹妹會懊惱地抱怨半天,卻沒想到她竟會如此地輕描淡寫。
丘如意便解釋道:“人與人之間皆是緣法,或許是我二人的緣份還不到,故這次終不得見,下次必是能見到的,我又何必在這裡著急上火的,否則既損壞了身子,又讓家人擔心,還於事無補,怎麼看都不划算。”
丘如海便笑道:“我覺得你今天禮佛真是值得,你看這不就頓悟了。”
丘如意到底還是放不下丘若蘭,未必也惦記了兩三個月,已經養成了習慣,所以歇息過來後,便又問母親對田氏一家的印象。
第五十二章 禁提從前
於氏笑說道:“和你鄭媽媽所說相差不多,你若蘭妹妹確實是個難得一見的美人,雖安分寡語,氣度卻不凡,令人不敢小視,具體如何,言語難以描畫,下次你見到自己體會去。你兩位堂兄也是年輕上進的,讀書方面比你二哥強多了。倒是你堂伯孃真是顯了老態,想來以前的日子確實過得極不順心。”
丘如意聽罷,倒被母親勾得更想見見這位堂妹了,便猴在母親身邊,讓她快些定下回訪田氏的日子。
此時正在回家路上的田氏,心中頗是起伏不定,感慨萬分,自從見了於氏,很是驚訝於氏的駐顏有術,雖則田氏如今孀居,但身為女人,很難對容貌不在意。
只見田氏端在馬車裡,手指輕輕拂過臉龐,對丘若蘭嘆道:“想不到十數年未見,你堂嬸子面貌上竟沒什麼大變化,到是因為多了幾分雍容穩重,比起她做新婦時都要出色。我也就罷了,在南邊吃過苦,失於保養,自然顯老,可那府裡的宋氏比我還小几歲,又比她身份尊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