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限量的後輩。這是我第一次與她拍完第一個場景後,心中對她的評價。
而第二場戲,她對吻戲的一瞬的排斥,雖然這是新人通常都會遭遇的尷尬情況,本來想好好給她做一下心理輔導,並告訴她必要的時候我會要求導演錯位拍。但是,她居然想借由我推掉這場戲,這是對我專業的不尊重。所以我放棄原來的想法,這次一定要讓她知道什麼是演員。不然,她以後遇到相似的戲份,更加會找藉口逃避。
她沒有多做拒絕,應下了。這麼爽快?應該不是怕尷尬,那之前在糾結什麼?
抱著疑問,吻戲部分開拍了,她的演技一如既往的讓我感到棋逢對手的興奮,卻沒想到突生異變。
本來拍的很順利,只要吻下去就行了。我突然被一股大的力量扯開,之後就近距離的觀察到一場格鬥。對面的人,雖然樣子沒有變,但是身上的氣息卻變了。一種小動物受到天敵的威脅,有些本能又近乎失去理智的,那種不置敵人於死地不善罷甘休的攻擊。
最後一個下劈,踢在擋在我前面人的手臂上,我耳邊清晰的聽到骨頭折裂的聲音。而在後面暈頭轉向被不斷擋住的我,無意看到,艾麗的眼睛好像會變成紅色。但再看時,又是黑色了。我只當那是錯覺,注意力全都放在終於停下攻擊的她身上,一瞬空洞的眼神漸漸被後悔,愧疚,驚恐和最後確認自己沒做出更大傷害的安心所填滿。
我們都在等著解釋,場外的工作人員也是很驚訝,更多的是好奇平時文文靜靜的女孩怎麼一下這麼彪悍。
而她選擇了逃避。一,是她看起來真的心情不好。而更多的是,我終於察覺到她,比我更加拒絕別人的靠近。
人是有好奇心的動物,我也不意外。在回顧了那捲錄影帶後,導演們做出了種種猜測,但我總覺得她,也許比我們所以為的還要複雜很多。她,真的只是過去曾有過不好的回憶,那種身手只是因為她無從查明的黑道背景嗎?她,是我們可以用常理來思考的嗎?
即使想了很多,但她那突來的恐懼卻是真實的,忍不住去關心她,只是因為不管她過去怎樣,她看起來也只是一個孩子。一個未接觸的吻,換來一個真實的微笑,也沒什麼不好,況且我期待著與她的對手戲,酣暢的淋漓。
之後,雖然同住一個公寓,更加是鄰居,甚至被媒體爆料同居的緋聞;但終究,只是熟悉的陌生人。
除了合作時的接觸,從未在圈子裡其他時間碰到她。而作為她的鄰居,也只是知道那個家對於她,像個偶爾住住的酒店,因為她屋子的燈,吸的日子總是比亮起的日子多。
雖然也曾想過,工作之外,她會去哪?不住在這,她會去哪?而她歸國無人認識的解釋早就不攻自破。但這些,心裡清楚就好。畢竟,她與這個地方,與這裡的人,止於清水之交。
但是羨慕啊!她,看起來是演藝界最自由的藝人了。即使她早已一夜成名,而之後反串所演繹的歌,更是震驚四座。
但也是這麼個名人,各個節目爭相邀請的人,總是時不時的失蹤,又在不經意的冒出來。而他家事務所的老闆,左京先生在我看來甚至是放任的態度。噓,這個在這裡說說就好,如果被爆料給媒體,可又會是頭條了~
與她再次的合作,是電影。從未談過戀愛的我,經過上次拍攝月悔,終於有些清楚心中喜歡一個人的感覺了。而那個,我可能喜歡的人,這次也參加了拍攝。飾演我的未婚妻的最上京子。
當她們站在一起時,才深知兩人的不同。一個是一望到底的清水,簡單易懂。一個是深不可測的迷,神秘莫測。
拍攝時,總覺得她一直有在偷偷看著,或許是說盯著,用一種小狗般,雪亮亮的渴望的注視著京子,或許說是注視著京子的身後。讓我忍不住也看向最上,難道她看得到普通人看不到的東西,最上有被什麼東西跟著。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我,最後買了個辟邪的掛件,當作拍攝完成的禮物,送給了京子。當然,這只是前輩對後輩的鼓勵而已。
此外,不得不說的是,有些瞭解喜歡的感覺之後,看人也有更多的見解。這次拍這部愛情文藝片,在與她的對戲中,除了再次被她更加精湛的演技所吸引外。從那雙深情的眼睛中,除了演技還看到了真正的情,她把自己真正帶入了戲中,把我想成了另一個人。那種等待的執念,那種歷經歲月的風霜,那等待千年的輪迴,在自己所愛實現諾言之時,所有的寂寞,她都甘之若醴。
這次拍戲,她的眼神始終充滿著回憶。在深深的懷念什麼,總感覺她已經迫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