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到處亂跑,有的則乾脆拔出槍朝自己腦袋上來一槍。
這樣一支訓練有素的隊伍在一瞬間就奔潰了,所有人都驚恐地看著自己已經在垂死掙扎的同伴,對死亡的恐懼頃刻間就佔據了每個人心靈。沒有人再去管劉萬勇他們幾個人,處於人群中央的那些人紛紛採取措施自保,有的端起槍拼命地掃射那些蟲子,有的則把衣服脫下來蒙在頭上抱頭鼠竄,有的乾脆把用火把自己的衣服給點了。
看著外圍的人,有的已經倒下,有的已經逃走,劉萬勇他們也亂了方寸,不知該如何是好。藉著那些掉在地上的手電餘光,發現凱羅的臉都綠了,他用手在自己身上摸索著,並喊道,“火,火,有打火機嗎?”
劉萬勇迅速往自己的褲兜裡一摸,這是他隨身攜帶的打火機,迅速把外衣脫了下來,用打火機一點,一團火焰燃了起來。他把其他三人都攬到身後,揮舞著手中著了火的衣服,希望能夠嚇退那些蟲子。其他三人見狀也迅速把外衣脫下來,用劉萬勇的打火機點了,一起揮舞著,找了一個蟲子相對較少的方向就準備衝。劉萬勇看到地上有一個不知道是凱羅還是宋文嫣之前丟下的裝備袋,想去抓一個過來,可是發現上面也滿是蟲子,根本下不去手。
這些蟲子似乎不會飛,都是在地上爬,他們一邊跑一邊把著火的衣服在腳邊揮舞,燒死了很多沒頭沒鬧鑽過來的蟲子,但還是有一些爬到了身上。他們穿的都是軍靴和軍褲,蟲子鑽不進去,只得往上爬,上身的外衣都被脫掉,每人都穿著背心,少數幾隻蟲子爬到裸露的胳膊上能讓人起一身雞皮疙瘩。有了前面那些人的經驗,他們都不去拍那些蟲子,只是強忍著快速奔跑,儘量阻止更多的蟲子爬上來。
四個人一起也不知道往哪個方向跑,跑了多遠,大約跑了十來分鐘,腳下已經沒有了滿地的蟲子。他們迅速停下來,手上的衣服快要燒的差不多了,拿著已經很燙手,便扔到了地上,藉著火光,每個人開始檢查自己的身上,幾乎每個人的胳膊上,肩上,都有好幾只蟲子在爬,他們不敢拍葉不敢打,於是就蹲下來把胳膊和肩膀挨近地上殘餘的火焰,那幾個只蟲子很快就被燙死或者逃走。然後互相之間再檢查一遍,發現褲子上和背心都還有幾隻蟲子在爬,就用隨身的匕首把它們一隻一隻挑開,踩死。當他們抬起腳檢視鞋子底下的時候,發現鞋底滿是那種黑色的液體,還有一幾隻被踩爛踩遍的蟲子的屍體粘在上面,看起來很噁心。他們就在附近乾淨的地上使勁地踩,儘量把黑色的液體和屍體給剮蹭掉。
可是不一會兒,他們就感覺到胳膊上和肩膀開始起了一些紅斑,帶有一點水泡,在面板上呈現出一條條的形狀,奇癢難當,忍不住就用手去抓,一抓水泡就破,流出了少許的膿液。
他們幾人身上起的紅斑和水泡並不算很嚴重,但也奇癢難當,兩個女人胳膊上細嫩的面板早已被抓得慘不忍睹,但還是一個勁地在抓,劉萬勇和凱羅自然也好不到哪裡去,癢得直咬牙切齒。如果再這麼抓下去恐怕手臂上的皮都要被扒下來,而且每個人都裝備袋都不在身上,不然還能塗抹一些殺菌止癢防蚊叮蟲咬的藥膏。
這時,劉萬勇想到小時候在農村的田裡被蚊子咬了,也是癢得很,大人就教他抹點口水上去,說口水能起到一定的殺菌作用,試了之後感覺好像真的緩解了一點,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還真的是口水的作用。於是他也建議大家把自己的口水抹上去,不能再抓了,要是真的大面積抓破面板恐怕還會感染,再癢也要忍著。
大家就照劉萬勇說的做,一個勁地把口水吐上去塗抹,直到口水都幹了為止,過了一會兒似乎真的減輕了一點,但還是比較癢,一個個都咬著牙強忍著。
“這些是什麼蟲子,看起來跟螞蟻一樣,怎麼這麼厲害。”宋文嫣皺著眉頭,咬著牙,強忍著身上的癢說道。
劉萬勇蹲下身子,觀察了一下那些被踩扁的蟲子的屍體,皺了皺眉頭,說道,“這不是螞蟻,你們看它的背上其實還有一對小翅膀,但翅膀太小不能使它飛起來,這樣子倒有點像我小時候在田裡在山上時常見到的影子蟲,只是這些的個頭也實在太大了,我小時候見到的連這些的一半大都沒有。”
“影子蟲?這是一種什麼蟲?”宋文嫣問。
“這種蟲很厲害,我們老家也有人叫它青腰蟲或者青螞蟻,一般都生活在潮溼的環境裡,田裡、草地裡、菜園裡、山裡、樹林裡都有。我小時候有一回夏天,這樣的蟲子爬到我腿上,我一個巴掌下去就把它拍死了,結果它體內的毒素就粘到我的面板上,手和腳都起了好多大個的水泡,又疼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