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窘迫的事。
畢竟封寒還沒有恢復記憶,根本不知道他們以前是什麼關係,甚至,他懷疑封寒根本不懂那些事。
正在心裡努力解釋的陳玉感覺到封寒握了一下他的手,一把冰涼的匕首被塞到他手上。看來封寒將黃金杖分成了兩把匕首,自己拿了一把,另外一把給了陳玉。
然後封寒慢慢站起來,一陣微風過後,已經消失在黑暗裡。
就在這時候,那聲音忽然消失了。
藏在暗處的‘人’極為敏銳,陳玉默默想道,至少他自己就發現不了封寒的動作。陳玉皺了皺眉,他應該幫助封寒,而不是完全指望依靠別人,側耳聽了聽,陳玉大聲問道:“誰在那裡?”
墓道中靜了一秒,接著一個聲音快速往他這邊飄過來,同時清脆地問著:“你要什麼?”
陳玉心口急跳,下意識地用力握緊了手裡的匕首,正在這時候,墓道中傳來“砰”的一聲,然後忽然亮如白晝。
陳玉被刺激地閉了閉眼,睜開後發現是封寒開啟了狼眼手電。而且周圍的人大多數已經坐起來了,也許更早的時候人們就醒了,只是嚇呆了沒敢動。
“封哥,剛剛那是什麼東西?”馬文青邊穿衣服邊驚疑地問道。
陳玉往墓道里掃了一圈,除了他們,並沒有多出什麼,兩邊的門也關得很嚴實。
最後他看向封寒,問道:“‘他’逃跑了?”
封寒若有所思地看著不遠處,然後輕快地說道:“不,這次我逮到它了。”
“逮住了?!在哪?”陳玉震驚地問道。
在眾人不由自主的熱切跟隨的目光中,封寒抬腳往墓道一角走過去,然後彎下腰,從巖壁上抽出金黃色的匕首。
陳玉和馬文青早就圍了過來,然後慢慢張大眼。
陳玉遲疑了一會兒,說道:“就是這種東西?”
封寒手裡的匕首上赫然穿著一隻鳥,那鳥和鴿子一般大小,全身金黃色的羽毛,比小胖還要油光水亮。
現在,這鳥的一隻翅膀被封寒的黃金匕首穿著,另一隻翅膀正努力撲扇著,小小的黑眼睛惡狠狠地盯著眾人。
“一隻鳥?怎麼可能?”馬文青驚訝地看著那隻金色的鳥。
掙扎中的鳥聽到人聲,忽然轉頭專注地盯著馬文青,張開嘴,“你要什麼?”聲音清脆,正是屢次在黑暗中聽到的那句話。
眾人呆了呆,那個遍尋不著卻帶給人們太多驚嚇的居然是一隻鳥。
“這山洞裡還真是什麼都有,這模樣也不像鸚鵡和八哥啊……”陳玉喃喃說道。
那鳥還想再說什麼,被封寒拎了起來,黑色的眼睛頓時憤怒地盯向封寒。幾分鐘後,鳥兒低下頭,全身顫抖著,竭力掙扎著想遠離面前的人。
小胖本來正雙眼放光地盯著那隻鳥,饞得直流口水,甚至往前走了幾步,身體半蹲做好了捕食的姿勢,準備等封寒扔掉那鳥的時候給自己加個菜。它是隻豹子啊,難道訓練它捕食不是家長的責任嗎!
可是看到封寒對待鳥兒的動作,以及鳥兒十分眼熟和它自己如出一轍的表現,小胖臉上頓時露出瞭然和同情的神色,同時謹慎地打量了打量封寒,又慢慢退回陳玉身邊。
封寒捏著金色鳥的脖子,抬頭看著陳玉,說道:“籠子。”
“你要帶著它?”陳玉邊從自己揹包裡找能暫時充當籠子這一功能的物件,邊疑惑地問道。
“嗯,先留著。也許以後有用,只要它不能再監視我們就行。”封寒接過陳玉翻出來的塑膠盒子,從上面開了幾個通氣孔,然後將鳥塞了進去,掛在揹包上,可憐的鳥在狹小的空間內連轉身都有些艱難。只能沮喪地垂著頭,老實待著。
“太好了,我們終於能走出去了。不說這山洞,反覆走這十幾截墓道我已經快要吐了。”胖子鬆了口氣。
眾人心裡的負擔也減輕了大半,為了保險起見,馬列又讓幾個人拿著蠟燭在墓道里搜尋了一遍,沒有任何可疑的地方,才真正放下心。
剛剛幾乎是才睡著就出了事,這會兒大多數人又顯出疲憊的神色。封寒提出仍然由他守夜,其餘的人因為心裡踏實,很快都睡熟了。
陳玉重新鑽進睡袋,卻有些失眠了,他總覺得有什麼事被忽略了。側頭看著坐在他身邊的封寒,陳玉低聲問道:“你是故意裝睡的?”
封寒轉頭,眼中的冷酷漠然在看到陳玉時漸漸緩和了下來,“當然,這鳥跟了我們一路,在這最短的墓道里,正好收拾它。”
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