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圈,說道:“那麼,我最後兩個問題,你是什麼?發生在這山洞裡的事,你都能馬上發現?”
又是漫長的沉默,陳玉幾乎有些等不下去的時候,那聲音開口了:“我是黑暗,我只在你身後那扇門裡面,就算是這座大廳,也只有在祭祀的時候我才會出現。至於發生在山洞裡的事,我只有一雙眼睛,當然看不到所有的角落。但是你覺得我有可能缺少幫我辦事的人嗎?”
“黑暗?”陳玉皺起眉,他實在沒有想到,居然會得到這樣一個答案。
“這並沒有什麼奇怪的,黑暗,虛空都是一種存在,這種存在甚至是宇宙中不可缺少的部分。你們身上的真言鏡,就是虛空裡的東西。”
陳玉一愣,那面鏡子,難道在自己揹包裡?因為上次去海底太過匆忙,後來就再也沒有看到過那面鏡子,他一度還以為自己遺失了。
問清楚了想所有要知道的,陳玉轉向封寒那邊,看了好一會,才緩慢地笑了起來,帶著一種囂張的美麗,說道:“好,我的第三個要求是:讓發生在封寒身上的事,全部回到起/點。”
這句話一說完,陳玉已經重新站在了第一間石室裡,這裡仍然有兩張石床,上面分別躺著封寒和……黑衣人。
他果然還在山洞裡。
黑衣人難得露出了驚訝和慌亂,在他看到陳玉的瞬間,臉上露出狂怒的表情。但是他並沒有來得及說什麼,就閉上眼睛暈了過去。
封寒眼裡帶著茫然,最後也慢慢閉上了眼。
陳玉一瞬不瞬地盯著兩個人,往石床面前走了兩步。
兩把刀又出現在兩人心臟上方,然後是劃開衣服和肌肉的聲音。
封寒衣服裡掉出一顆青色的玉珠和一面鏡子,陳玉瞪大了眼,他的真言鏡什麼時候到了封寒身上?
接著,濃稠的血瞬間染紅了兩人的衣服,石室中的血腥味兒濃地讓陳玉呼吸有些困難,他心口又開始悶悶的疼。
一塊晶瑩耀眼的東西慢慢從黑衣人心口升起來,然後落到了封寒心口的洞裡,進入的一瞬間又變成了一顆跳動著的、有無限生機的心臟,然後兩人左邊胸口的面板又恢復了光滑,彷彿什麼也沒有發生過。
在無人注意到地方,封寒的手輕輕動了動。
從剛剛起,陳玉就一直屏住呼吸,臉色也蒼白得嚇人。這會見手術完成,他立刻走向還躺在床上的封寒。
在離著石床一米遠的時候,封寒的眼睛忽然睜開了,漂亮的眼睛裡帶著讓人毛骨悚然的殺氣,他說:“站在那。”語氣冰冷而陌生。
陳玉很擔心封寒,但是他更懂得看封寒臉色行事,立刻就站在了原地。
另外一邊,黑衣人也踉蹌著站起身,他瞪著陳玉,嘶啞急切地大吼道:“你——你知不知道你在幹什麼?!你這是自殺!”
陳玉看了黑衣人一眼,又低頭看向封寒,不知道為什麼有種彆扭的感覺。
封寒坐了起來,冷冷地盯了陳玉一會兒,說道:“你是誰?”
剛剛從精神極度緊繃狀態緩過來的陳玉目瞪口呆,這是什麼?
失憶?他幾乎絕望地要哭了:要不要這麼狗血啊!!
那邊黑衣人也愣愣地看著封寒,隨即瘋狂大笑了起來,譏諷地說道:“看到沒有,這就是你做的事!你根本不知道會造成多嚴重的後果。”說到這裡,黑衣人忽然臉色一變,用力捂住胸口,嘔出一口血來。他眼神怨毒地又盯了陳玉一眼,翻身跳下石床,快速走了。
封寒依舊坐在石床上,並沒有要追出去的意思,只是陌生而冷漠地打量陳玉。
陳玉艱難地問道:“你還在這裡吧,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你不是讓發生封寒身上的事回到原點嗎,我只能回到他們在山洞裡的原點,也就是那個人索取封寒的心臟之前。至於他的記憶,自然也回到了那個時候。”有人在陳玉耳邊說道。
現在陳玉早已顧不上觀察這個山洞的主人到底在哪裡,他只是焦急而發愁地看著面前這個人。
“如果你希望他記得你,可以向我提出要求,我幫他恢復記憶。”耳邊是山洞主人低低的誘惑。
“……你的幫助,我要不起。”陳玉慢慢說道,眼睛仍然盯著封寒。
陳玉忽然想起剛剛自己對封寒說的那句話,只要活著,這就夠了。這真的夠了嗎……
封寒忽然轉過頭,看向門口。十幾秒之後,陳玉也聽到了雜亂的腳步聲。
馬文青第一個衝進來,看到兩人才鬆了口氣:“小陳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