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道:“那還真是多謝你熱心幫忙了,我倒想問問,你告訴我這些,目的是什麼?”
黑衣人眼睛裡閃過一絲滿意,點點頭說道:“你還算識相,在西藏因為你多事,害得我現在少了一樣重要的東西。如果你這次幫到我,我們從前的事一筆勾銷。我的要求不多,只要你進去的時候,幫我帶一個東西出來,那東西就在放最後一把鑰匙的墓裡。”,說著從口袋裡拿了張紙遞到陳玉手裡。
陳玉看著紙上的東西,愣了一會兒。倒不是說這東西太離奇,而是太熟悉了,他至少看過很多遍。那東西和他背後的胎記,幾乎一模一樣。
陳玉心裡轉了幾回,面上仍然努力維持著冰冷戒備的表情,只是將手裡的圖紙慢慢收起來,抬頭問道:“你不怕我到了地方,拿了鑰匙,不給你辦事?”
黑衣人又笑了起來,說道:“事實上,只要你能到那個墓裡,我就有辦法拿到,更有可能我會比你先拿到。當然,如果真是那樣,臨走之前我會通知你。”
陳玉沉默了一會兒,開口問道:“那個墓在哪裡?”
黑衣人優雅地站了起來,轉身往外走,到了包廂門口的時候,才回頭說道:“墓在鏡水,最後,我想提醒你,這趟下墓,你最好不要帶上封寒。我相信你應該聽說過一些盜墓門派裡的傳聞,如果他跟著去了,不小心知道了你的真正身份,只怕到時候——”
黑衣人臉上露出一次怪異的笑,開門走了。
陳玉已經放在兜裡的右手放鬆下來,放開緊緊握著的匕首,就在剛剛,他已經感到身上的力氣似乎回來了。
這時候包廂裡面已經就剩下他一個人了,陳玉並沒有起身,而是狀似疲憊地靠在了沙發背上。
到底是什麼事,為什麼他現在覺得所有人都知道他的身份,除了他自己還有封寒。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是不是所有人都能跑來威脅他?而且,鏡水又是怎麼回事,上次從山洞裡拿來的盒子裡那張紙上,寫的就是鏡水。
陳玉點燃一支菸,狠狠抽了一口。因為封寒不抽菸,他煙癮也不大,而且家裡還有豹子和四腳蛇,陳玉這一年幾乎是戒了。只有下地的時候,偶爾馬文青會扔給他一支。
不大工夫,包廂裡已經瀰漫著淡淡的煙味,而靠在沙發上眯著眼的陳玉,給人一種相當萎靡的感覺。
正在這時候,門被推開了,雜亂的腳步聲湧進了包廂。陳玉抬頭,都是熟人。
走在最前面的馬文青看清了裡面的情景後,立刻緊走幾步將沙發上的陳玉拎著領子揪起來,大聲吼道:“靠,你小子搞什麼!我們找你找了半個小時了,手機也打不通,你倒在三樓裝上深沉了。”
陳玉按熄了煙,掃了馬文青身後一眼,居然是莊齊和幾個陌生人,看樣子應該是莊家的夥計。
看來馬文青沒敢找馬家和陳家的人來幫忙,但是莊家的人信得過嗎?
心裡疑惑著,陳玉已經擺出相當無辜的眼神盯著馬文青,“我們不是約的這裡?我等你好久了。”
馬文青近距離瞪著陳玉,知道他在外人面前不想多說,鬆開手,忍不住接著數落他:“現在非常時候,你知不知道你在這玩一次失蹤,多少人跟著上火?”
“我擦,我真不是故意的,樓下沒地方了,我才上來等你的。”陳玉解釋。
馬文青嚥下那句我早在二樓等你了,拉著陳玉往外走,“走走,回老地方,不在那我不習慣。”回身的時候馬文青對著後面的莊齊說道:“老三,真對不住了,讓你跟著白忙活一場。”
莊齊微微一笑,讓手底下其他夥計散了,看了陳玉一眼,說道:“正好,我有事找你們,咱哥三個也好久沒聚了,這次我請客。”
陳玉和馬文青對視一眼,看來跟蹤的事得再找時間商量了,和莊齊關係再好,這些話也不能當著他的面說。
三人到了二樓拐角處最後一個包廂,門口兩個人看到莊齊都恭敬地打了聲招呼,看來是莊家的夥計。馬文青推開門,指著裡面點的東西,回頭對陳玉鬱悶地說道:“你小子最會裝乖,實際上最能惹事,你看看連飯也不讓哥吃個安生。怎麼樣,哥哥之前點的你請了?”
陳玉眼睛立刻瞪了過來,莊齊已經笑了,“都算我的。”
招呼服務員重新點了東西,甚是還要了酒,馬文青立刻興致高昂起來。陳玉眉頭微微一皺,平常也沒什麼,現在這種時候,莊齊不會打著灌兩人酒,然後打聽訊息的主意吧。雖然陳玉不知道家裡的事,馬文青可就說不準了,看馬叔的意思,也就這一兩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