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平氣和地看文,希望你能提出善意的建議。
某卿再次拜謝大家的支援,特別是從《恰似》追來的那些親們,感謝你們一如既往的支援,某卿會按照自己的思路,慢慢寫下去。
另外加一句,某卿還是個親媽的!你們都不知道寫到虐處,虐的是我自己啊!心滴血ing,不過此文結局一定是好的!偶保證!某卿還素親媽的!親媽!
還有兩章,第一卷履霜踏雪就要結束了。破繭的小蝴蝶就要飛起來了,放心一定是鳳蝶,不是妖蛾子!
就醬紫,今晚就到這裡了,某卿已經耗盡體力,明日奉上下一章。下一章偶還在寫,估計今天碼不完了,下一章的題目先放出來《風簸浪濤江頭惡》
鞠躬下場,補一句:八月十六快樂!
風簸浪濤江頭惡
雲暗天低,灌鉛似的壓住我的背脊。一步三回首,藉著自雲縫裡漏出的幾縷陽光,將樓殿參差、香車九陌的繁都深深印入心底。
我只希望今天的太陽永遠不用升起,即使日後的每一天都揹負著墨色的烏雲。只要時間在此刻停留,哥哥就可以留住性命。
“死丫頭!走快點!”背上捱了一記重踹,兩手撲地,悶哼一聲。
“小姐!”弄墨快步上前,將我一把抱起。她小心地翻動我的手掌,輕輕地吹了吹我的掌心:“疼嗎?”
拍了拍手上的灰塵,無視掌心的劃痕,搖了搖頭:“不疼,弄墨現在是什麼時候了?”
她抱著我快步跟在竹韻身後,輕輕地嘆了口氣:“從女牢裡出來,聽到更聲,走了那麼久,這會兒應該是卯時了。”
卯、辰、巳、午,這麼快了嗎?西眺繁都,肝腸寸斷。冬至之夜,未及逃離,執行宵禁的五門都統便率兵趕到。容都統感嘆一聲,下令將哥哥捉拿,我牽著他的衣襟,哀求他寬限一時半刻,讓我們兄妹稍事話別。容伯伯長嘆一聲,說是必須在錢相之前將哥哥下獄,否則若是落入錢相手裡,怕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在那個無月之夜,我獨自一人坐在明心院裡。迎著凜烈朔風,飲著點點寒露,翹首期盼旭日的升起。待到太陽初出,寒夜盡褪,我卻等來了一群抄家的錦衣軍。
一點點、斑竹之上盡是恓惶淚,一陣陣、寒風之中滿是仇怨氣。那天,當我被推上囚車,只見韓碩和韓琦兩位叔叔跪在街邊,兩手握拳,八尺大漢淚水肆流,兩人眼中滿是後悔。我並沒有哭泣,此時的流淚就代表了心靈的敗北。對!我相信,相信天不絕人願,射月谷的那場雨不就是上天給予我們的啟示嗎。天地,天地定不會不分好歹、錯堪賢愚!
一定!一定!
我掙扎著從弄墨的懷裡跳下來,牽著她的手,緊緊地跟著隊伍。暗自思量:更何況,兩位叔叔和韓家軍的眾位將士都不會目送哥哥上法場,都不會任由幽王斷了我韓家的血脈。所以我只要在哥哥尋來之前,好好活下去,即使雲山濛濛骨肉離,也終有撥雲見日重逢時。
此時朝陽撕開了暗雲的衣角,一縷金色的光亮直直地灑在我的身上。仰起頭,堅定地看向雲裡:老天,這是你給我的暗示嗎?
跟著押解的官兵,一路疾行。出了繁都數十里,眼前的景物突變。一帶紅牆,粉痕剝落。路邊的水塘已經乾涸,一池枯草,幾尾爛魚。邊上的茅舍多半荒棄,編竹花障坍倒大半,廊階蕪穢,蘚跡斑斕,簷下空掛一把艾草,看來這家是在端午之後遷走的。
繁都城內鶯歌燕舞、畫橋瓊樓,十里之外荒村衰草、凋樹枯藤。一冬之下,天地兩重。荊雍虎視眈眈,錢氏越俎代庖,幽王早已失道,幽國已經沒落。
抬頭看了看濃雲之間的半個太陽,日上中天,午時快到了。哥哥千萬,千萬要逃過此劫!
安靜地被弄墨牽著,一路無語,直直地看向天際。恨不得親手將著灰色的重雲撥開,恨不得將冬陽扯出雲端。一行七八人,皆是老幼婦孺,每個人都是愁思滿懷、一臉苦色。弄墨和竹韻跟在我身邊,時不時幫我理理頭髮。韓全走在最前端,以身遮住我們三個女眷,擋住一名黃牙小兵色眯眯的眼光,擋住撲面而來的陣陣黃沙。
當地上的影子漸漸移到腳下,午時悄無聲息地來到了。心砰砰狂跳,我揪緊衣襟,呼吸狂亂。腳下像灌了鉛似的,難以動彈。
“小姐……”滴滴水珠砸在手背上,肌膚一片微涼。艱難地抬起頭,只見竹韻、弄墨和全伯噙著淚水,相泣路歧。我瞪大眼睛,將眼眸暴露在寒風中,逼回了湧起的淚珠:“哭什麼!哥哥、我、還有大家,都不會死的!”
“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