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宋小二面前就裝吧。趁著夜色未闌,咱們慢慢玩……
……
綵衣惻惻寒,青色的石橋上飄揚著一色水紅。一個戴著鵲啼杏枝花面的風韻夫人愣在原地,半晌她眼中顫動著水光,丟下身邊的家僕失態地鑽進人群。
“夫人!夫人!”
恍恍惚惚似醒非醒,她跟著身前那個纖美的少年,像被夢魘住似的兩眼發直盯著他耳朵上的血痣,一瞬不瞬地看著。
是夢吧,雖然這樣的夢她已經很久沒做了,但她肯定是夢,一定是。
“這個玉琅可真不錯。”前面的一個大官模樣的人嘆了口氣,依依不捨地放下手中的白玉,“只可惜我沒帶夠錢啊。”說著向身側一瞟。
“呵呵……呵……”一個略微矮小的男子笑得很勉強,“老闆,包上吧。”
“哎呀呀,這怎麼使得,怎麼能讓豐大人破費!”聽起來語調真誠,絕無二意。
“宋大人,你就別再客氣了。”矮個子掏錢時手指很細微地抖動著,似有些不甘願。
“那真謝謝了。”高個子好不客氣地一把接過,隨後很親和禮貌地轉身問道,“豔秋,難得你家大人特別大方,想要什麼你不如一併挑了吧。”
豔秋,這孩子叫豔秋?女子有些暗念著這個名字,半晌忽地瞪大眼睛。不是近來傳的沸沸揚揚的豐尚書的寵臠麼,怎麼會是他?
她腦中回想著關於豔秋的種種傳言,每想一條心就被刮下一瓣。一瓣、一瓣,血淋淋地零落在如晝燈市中。
“沒有想要的。”豔秋平平地答道。
“真是個怪孩子。”高個男子好奇地打量著他,“無慾無求的好像廟裡的和尚。”
豔秋也不辯駁,只是安靜地跟隨,安靜地面對周圍或是鄙夷、或是猥褻、或是好奇的打量。就好像落了地的月光,淺淡的就要隨風消逝。
身後的那色淡紅無聲無息地如影隨形,目不轉睛地攫住豔秋耳垂上的兩滴血痣,生怕一眨眼他就要飛走似的定珠凝視。
忽地,人流滯住,豔秋也跟著停下腳步,身後的女子一時不察徑直撞了上去。
纖細的身子一驚,他守禮地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