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望大人成全。”
“好。”豐雲卿從胸扣上取下象徵一品大員的錦鯉結,鄭重地為何猛掛上。
“大人?”他惶恐看來,又變成了一隻巨型小白兔,“這……這使不得啊……”
“收著。”豐雲卿不容拒絕地按住他的大掌,看著那隻細白不似男子的小手,何猛眼中閃過一絲疑惑。
“婁敬,我不如你。”她衷心讚道。
何猛驚得口不能言,呆楞在原地。
“放眼滿朝,百官莫不是為私利汲汲鑽營,連我都不例外。”她望著眼前這木訥的漢子,眼眸微動,“能做到胸懷百姓、一心為公的只有婁敬,百年之後婁敬定為天下人稱頌,功德無量、美名千古。”
“大人……”他喉頭有些堵,眼中隱見水跡。能在這樣一位胸襟坦蕩的大人手下做事,真是他人生的又一幸運。
“大人!”遠遠地,朱雀放聲大吼,“補給都上船了,你就別再磨嘰了!”
聞聲,壩上的工人們大驚失色,只等著那位大人物發脾氣。
“知道了!”出乎眾人意料,豐雲卿的臉上沒有半點怒意,“婁敬,我走了。”
“下官送送大人。”
“不用。”她擺了擺手,“汛期就快到了,你去忙吧。”
這話一針見血,他聽了也不再矯情,俯下身恭敬行禮:“下官就此恭送大人。”
何猛一直目送著,目送著她走下長堤,期間像是被人撞了一下。她一如既往地平易近人,扶起顫抖跪下的年輕河工,只微微一笑就讓八尺壯漢看痴了。她的身形被江風勾勒得極其纖細,讓人不由擔心會被吹走。即便如此,她的腳下卻依舊平穩,一步步地,邁向江岸。
半晌,何猛驟然斂神:“啊,忘記告訴大人雙生峽只可走一邊了。”
此番治水,他採用的“束水衝沙法”。因此雙生峽到了日落退潮時,西面的陰峽會露出水位陡降,讓吃水頗深的樓船擱淺。
他望向聳立江頭的豪華彩船,不禁搔了搔頭。
就算走了陰峽也沒關係吧,只要等兩三個時辰潮水就能漲上來。嗯,沒問題,應該沒問題。他安慰著自己,再定睛望去。
只見那身絳紅寬袍瀟灑揚起,秀美的身影漸行漸遠,最終消失在風裡……
……
三層爵室中,豐梧雨端著一盞綠茶,與宋寶言交換了一下眼色。
沒看錯吧,少主在傻笑?
恭喜你,眼睛沒問題。
“夜兄?”忘山狼晃了晃手,笑得純良。
隱隱上揚的唇線兀地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