擊落泥地上聲勢驚人,投入地中尺餘,塵埃滾滾,暴響入耳。
雷音尊者大吃一驚,叫聲“不好!”
秋雷右手長劍疾升,閃電似的到了和尚的襠下!
一髮千鈞中,緋衣三孃的三把飛刀到了,成了和尚的救命菩薩,來得正是時候。
秋雷被飛刀分了心,抽出壓在方便鏟柄的左手,一掌拍出,三把已近身側的飛刀應掌飛墜,被掌風拍出八尺外。
雷音尊者抓住機會暴退,發出一聲厲吼,這些變化說來話長,其實是剎那間事,人影倏止,三個宇內一等一高手分三方而立,風止雷息。
獨角天魔臉色宛如厲鬼,盯了手中的斷杖一眼,伸手接住青雲客拋來的長劍,將斷杖丟了。
雷音尊者踉蹌站定,臉色鐵青,怪眼兇光閃爍,瞪得象一雙銅鈴,雙手握住方便鏟,不住抽動。額上的青筋不住抽搐,臉上的肌肉繃得緊緊地。他的左腿內側近擋處,裂了一條血縫,褲下血染褲襠,這一劍如無緋衣三孃的三把飛刀救命,他不死也得斷腿。
秋雷用目光搜尋發射飛刀的人,但他失望了,緋衣三娘和綠鳳躲在屋角後,他無法看到。
短短片刻的交手,擊斷獨角天魔的山藤杖,傷了雷音尊者,擊落三把飛刀,獨角天魔是早年的四大凶人,輩份高且藝臻化境。
雷音尊者也是三邪之一,在江湖大名鼎鼎,可是,秋雷竟然在片刻閻便令他兩人一斷刃一受傷,可把旁觀的人嚇得倒抽涼氣,心中發冷,舉目天下群豪,誰能有此能耐,難怪他們心中發冷呢!
雷音尊者死瞪了秋雷半晌,然後倒拖著方便鏟向後退,一面咬牙切齒地說:“一劍之恥,水記不忘,咱們後會有期。”
說完,扭頭徑自走了。
秋雷沒理他,劍尖徐降,尖鋒前閃爍著隱隱紅光,向獨角天魔迫進,陰森森地說:“老兇魔,今天你將在這兒送掉一世聲名,信不信由你,長江後浪推前浪,世上新人換舊人,你老了,早該帶著你往昔所創的光榮成就,悄悄地帶入墳墓,何苦重入江湖現世?秋某不為己甚,你走吧。”
獨角天魔用一聲怒吼作為答覆,猛撲而上,劍閃萬千電虹,瘋狂地奮身進擊,只片刻間,連攻十八劍之多,罡風大作,劍吟震人心魄。
秋雷從容後退,劍輕靈地挪動,從容化招,在對方形如瘋狂的搶攻下,穩定地避過了十八劍,看去險之又險,似乎他已被對方的劍影所籠罩,命在須災,對方每一劍都指向他的要害,旁觀的人都認為他決難逃出劍下。
獨角天魔在最近的二十年中,從未使用劍和人交手,他的山藤杖足以應付頂尖幾高手的任何兵刃。也許他生疏了,也許他確是老了,十八劍狂追,竟然毫無用處。
青雲客已看出危機,大喝道:“咱們上,斃了這江湖惡賊。”
同一瞬間,“錚錚錚”三聲暴響倏揚,劍吟震耳,人影乍分,罡風徐息。
隱隱段留乍起乍隱,天宇中擬有嫋嫋餘音。
旁觀的人,似乎同時發出一聲低低的館叫。
秋雷額上見汗,渾身湧起若有若無的淡淡霧氣。俊面發白,持劍的手似乎有點顫動,臉色冷竣,虎目中厲芒閃爍,令人望之心寒。
獨角天魔站在兩丈外,臉色猙獰可怖,舉劍的手不住抖動,右脅下有血跡,他深深吸入一口氣,強作鎮定地說:“一劍換一劍,老夫還沒老。”
秋雷摸摸有肩上的一道裂縫,裂縫沒有血,傲然一笑,豪氣飛揚地說:“你不否認你中劍在先吧,四大凶人如此而已,我飛龍年方二十,便足以制你的死命,你無法不附老,你再不見機,等會兒想全身而退,十分困難。”
“除非你死了,不然老夫……”
“哈哈!告訴你,我飛龍要死的,但決不是三五十年以內的事,連金神也接不住在下的沉雷劍法,你怎行,你只接了兩招,第三招你決難倖免,除非依倚眾群毆。你真想在這兒斷送老命?一劍換一劍,你我兩不吃虧,還是早收場為掛。”
他當然不想輕易放過殺老兇鷹的成名機會,但事實他不得不放棄,明知在一二十招之內不見得能成功,而青雲客與青泉八醜已躍然欲動,龍形劍和一群悍寇也撤出兵刃準備合圍,不早早將老兇魔打發走,後果可慮,所以承認一劍換一劍,給老兇魔下臺階。
獨角天魔果然心動,他也知無法阻止青雲客率人一擁而上,堂堂一代老兇魔份眾群毆,豈不大失臉面。
所以立即見風轉舵,切齒道:“為免你汙衊老丈倚多為勝,咱們日後單人獨劍一決生